時值盛夏,庭院裏樹木盛茂,繁花似錦,姹紫嫣紅,甚是好看,一位加冠少年正在庭院中舞劍,時而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時而如美姬輕舞曼妙無方,更玄妙的是不斷有青色的元氣從劍中流出,元氣在他身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一群青色的精靈圍繞著著翩翩起舞。忽然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花瓣葉子紛紛落下,好像是在下一場五光十色的雪,紛紛揚揚,與少年青色的劍舞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突然,少年目光落在一棵榕樹的樹冠上,他大袖一卷一帶,漫天飛花彙成一股旋風衝向榕樹。旋風還未衝到,一道黑影忽從樹冠中摔在地上,在地上不斷打滾“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這人竟是一個二八少年,麵如冠玉,高鼻大眼,甚是英俊,穿著更是錦衣華服,金冠玉帶,更顯其風流倜儻。然舞劍少年好像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微微一笑便自顧自的走到石桌上喝茶去了,一杯盡了方才轉頭向華衣少年說道:“淩朗少爺,你怎麼又來偷看過我練功?”
淩朗一個打滾從地上起來,氣鼓鼓地叉腰說道:“常靖,我不過是在樹上掏鳥窩,又不是看你,就算是看了你兩眼,又不會少你一塊肉,你犯得著用“回風撫柳”打我嗎?”淩朗生氣的時候滿臉憋得通紅,雙眼瞪的大大的,不但沒讓人覺得他有多生氣,反而顯得他更加可愛了。
常靖看了他這可愛的樣子不禁笑道:“剛才那招不是‘回風撫柳’是‘千山飛雪’,而且我隻不過是做做樣子來嚇唬你,並沒有傷到你呀。”
淩朗聞言雙手叉在胸前怒道:“又沒人教我,我怎麼知道,我不管,你就是在欺負我。”淩朗這個生氣的樣子依然沒讓人覺得她生氣有多可怕。
常靖一攤手,無奈的說道:“那也沒辦法,是老爺不讓你學武術道術,又不是我不願教你,你要真想學就說服老爺讓你學呀。”
淩朗聞言更是氣得直蹬腳說道:“常靖你這個無賴,要是我爹爹讓我學我還要來偷看你嗎?”
常靖裝作一副迷惑的樣子說道:“哎呀,少爺剛才不是說來掏鳥窩來的嗎?怎麼現在又說在偷看呢?你到底是在幹嘛呢?”
淩朗這才知道中了常靖的計,怒道:“哼,臭常靖,我再也不和你玩了。”說罷恨恨地一頓腳就跑了。常靖又捉弄了他一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淩朗一路跑出了庭院還能聽見常靖爽朗的笑聲。
淩朗聽著他的笑聲,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你們會武術道術的就會欺負我,要是我也會的話一定把你們的屁股都打得開花,憑什麼你們就不讓我學武術道術,哼,你們不讓我學我就偏要學,你們等著瞧,等我練成了一身好功夫就有你們好看的……”
如此想罷,淩朗轉身向留墨軒走去。留墨堂乃是淩朗的父親淩修的書房,淩修乃當今酆國的的令陽公,與流川公白德,定遠公符舉並稱為酆國三公,地位僅次於酆國君主,而酆國又是天下第一大國,所以留墨堂中所藏書品自非等閑,其中關於武術道術的典籍更是集眾家之所長,囊括了眾多頂尖的武術道術。
淩朗貓身走入留墨堂,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排書架旁,那一排書架正是擺放一眾武術典籍的。淩朗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玲琅滿目的武術典籍,反而花多眼亂,不知道如何取舍。
淩朗正在躊躇要學哪種武術的時候,腦海中又浮現出常靖那一副討厭的嘴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若要教訓常靖那家夥練一些尋常的武術恐怕還不夠,看來必須要找些厲害的武術才行了。如此定下想法後,淩朗就開始在書架上尋找那些看上去非常霸氣,厲害的武功。
突然間,看到有一本叫做《破天拳法》的秘籍,淩朗心想:這拳法叫破天拳法,連天都能破,應該十分厲害,如果練成的話絕對可以收拾常靖那可惡的家夥,到時候看看是誰嘲笑誰了,嗬嗬嗬……這麼一想,淩朗馬上翻閱起《破天拳法》,然而翻過了好十幾頁了看懂的句子也沒有多少句,光是經脈和穴位的位置他也搞不清楚了,更別說那些高深的心法和運氣的法門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餓了許久的餓漢忽然得到了一個食盒,他明知裏麵就裝著能讓他果腹的美味佳肴,然而他卻怎麼也打不開這食盒。就在自己的手上卻吃不到,這可比活活餓死還要難受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