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瘋子側目打量了一下他,稱讚道:“你這山鬼還真是有情有義,比之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君子不知要好了多少倍。”樊瘋子眼光凝在山鬼漆黑的右臂之上,皺眉沉聲道:“老毒物,這是你的手筆吧,快把解藥拿出來。”
薛邈聞之幾欲跳將起來,指著樊瘋子的鼻子急道:“你出爾反爾,不是說不多管閑事的嗎?現在又憑什麼讓我幫他解毒?”
樊瘋子把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剛剛是說不會幫這個小夥子,可是我沒說不幫這山鬼吧。”
薛邈看著他如此的耍流氓賴賬,氣得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說道:“樊瘋子好歹你也是一代宗師,怎麼說話就像放屁一樣。我要將你這卑鄙行徑告知天下,看你這臉皮還掛不掛得住。”
樊瘋子倒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吹著口哨戲謔道:“嘿,我的臉皮我比城牆還厚,就算任你打到手折了,我也不會叫一聲疼,這些閑人閑語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要是我真的在乎這些分風言風語的話哪還會有這樊瘋子的名號?”樊瘋子看似又在橫耍無賴,但其言辭之間所表達的那份隨心而行,不管世俗非議的任達不拘胸襟著實讓顧歸海等人敬佩不已,隻有薛邈無可奈何地吹胡子瞪眼獨生悶氣。
“誒,快拿來。”樊瘋子大搖大擺的向他招手拿藥就像是理所應當一般,薛邈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礙於樊瘋子的功夫也不得不從了,隻盼著順著他的心意能趕緊把他打發走,少讓他在此間胡攪蠻纏。於是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青色瓶子丟向樊瘋子,不情不願地說道:“這玉露丸吃兩粒可消鬼哭草之毒,吃完趕緊還回給我。”
樊瘋子哈哈一笑也不疑有詐,伸手便把玉露丸接過,從中倒出兩顆白色藥丸遞給山鬼,“快服下。”山鬼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卻不接過,倒不是信不過他,而是對惡毒地薛邈心存顧忌。樊瘋子像是看穿了山鬼心中所想,笑道:“有我在此,諒他也不敢造次,你就放心吃下吧。”說完也不等山鬼答應便徑自塞到他手中。樊瘋子雖然不修邊幅,不過他我行我素直來直往的真性情倒也令人不自覺中對他產生信任,山鬼隻一呆隨即便將玉露丸吞下。原本山鬼中了鬼哭草之毒渾身酸軟發力神誌恍惚,中毒創口更如萬蟻噬咬群蜂蟄,刺灼痛癢麻難受至極,若非他乃山脈靈氣所化與山陰之氣息息相關,靠著此處地脈靈氣抗衡劇毒,隻怕早已昏死過去被劇毒一步步剝奪掉生命力。不料那兩顆不甚起眼的小小藥丸入口即化如飲甘露,清醇的香氣蕩漾逸散好不沁人心脾。藥甫入口山鬼精神頓時一清,渾身上下也漸漸生出氣力,傷口之處的痛麻之感大減,這兩顆藥丸儼然已將鬼哭草之毒去了大半,估計隻需調息半日便可將餘毒完全祛除。
樊瘋子眼力非凡,一看山鬼神色已知解藥當有奇效,嘿一聲笑將玉露丸丟還給薛邈。“老毒物多謝啦。”
薛邈接過藥瓶啐了一口不耐道:“行了行了,毒現在也解了你可以走了吧?”
“那可不行,”樊瘋子連連擺手竟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毒物你欺淩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兄弟。”
呯——薛邈怒而將藥瓶狠摔於地上,青色藥瓶驟然粉碎,潔白的玉露丸散落一地。老人怒不可遏,嘴巴都快要氣歪了,“樊瘋子,你夠了麼?我已經一再讓步了,你還要出爾反爾,這是耍我麼?”
而樊瘋子卻依舊是一派嬉皮笑臉“老毒物你先別生氣,我說過不幫他出頭自然不會出手動你一根毫毛。隻不過以你老毒物的本事去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似乎有以大欺小之嫌,為免得你落人口實有損顏麵,還是由我來給你們定個比試的規則,好讓這小子輸得心服口服,也好洗去你勝之不武的罵名。”樊瘋子說得振振有詞,倒像是真的全心為薛邈考慮一般,使得對方也不好發作。
(到底樊瘋子會為他們定下什麼樣的比試?顧歸海這一次又能否化險為夷?敬請期待下一節!最近找工作還沒有著落,十分悲劇,更新也耽擱了許多,請各位看客老爺大發慈悲原諒小可,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