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珍聽了可不高興了,眨著大眼睛,連忙解釋道:“哥,你咋還這樣說呢,我和小郎什麼都沒有,就是看了場電影嘛,再說你不是給俺說了對象了嘛。”
“傻丫頭你曉得個鬼,昨天你沒有看到你那對象走了嗎?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我看這事八成讓段郎給攪黃了,你好說沒什麼。”曹宏心裏還憋屈著,打了個酒嗝。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這話莫亂講,啊,這個,你的妹子可是要個名節的,你這一鬧,就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裏,說不清楚了,小郎怎麼了,我看他挺順眼的,又有個手藝,小夥子也結實,我看沒事,也讓你搞出事了,整天就知道打架,你爹要是在,恐怕會讓你給氣死。”
村支書打著官腔,對這個侄子,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管教,所以知道他又惹了事,特意的找到了段郎,一是解決問題,二是為了顯示他這個村支書的能耐,再說段郎今天一來就給他拿了禮金,他更是要說點好話了。
段郎見曹宏硬著個脖子,他也知道這村裏也隻有村支書管的住他,連忙起身端了杯酒說道:“既然書記都這樣說了,我看這事算了,我對不對,自有一番定論,我先喝了。”
“要喝你自己喝,不是我看不慣,段郎你也不想想看,就算你跟珍珍處對象,你憑什麼處?人家那王胖子,可是下了幾千塊的定金的,你跟人家怎麼比,你莫以為你有了靠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我還是不怕你。”曹宏氣的拍了拍桌子道。
“你給老子坐下來,我一天不死,還輪不到你發脾氣。”村支書似乎毛了,也顧不得說些斯文話,將酒杯往桌子上一丟,氣呼呼的喝道。
曹珍珍嚇的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放在嘴裏的菜也是索然無味,她索性不吃了,丟了筷子,拿起個蒲扇不停的擺動,說道:“我去幫嬸子的忙。”說著看了段郎一眼就去廚房了。
段郎心想不就是小瞧老子沒有錢嗎,給你看一看,他啪的一下從兜裏掏出一疊來,摔在桌子上,這是從金天渙那裏拿到的,“那王胖子出了錢,我也給你出,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看著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曹宏不啃聲了,眼睛發直,紅著臉也不知道是害臊還是喝多了酒,眨著眼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段郎,最終是低下了頭去。
村支書也是眼前一亮,他沒有想到這個後生還有這麼多實力,連忙擺手道:“哎,小郎,不要賭氣,我知道這是你老爹給你留的辛苦錢,指望著說媳婦呢。”
“這是我自己掙的,村支書你說句話,應該算數,今天你就做個主,你說我能不能跟珍珍處對象吧?”段郎隻覺得腰板挺實了不少,這有錢就是底氣足,看看曹宏的那個熊樣,嚇蒙了吧,這還隻是個開始,老子以後還會更有錢的。
“啊,這個,小郎呀。”村支書打著官腔,繼續道:“這珍珍的爹娘都不在了,我看著她長大,自然希望她嫁個有出息的,這麼著,這錢你先拿回去,你們的事,以後再商量,我們先吃飯,猛子,你還愣著做什麼,你看看小郎,比你小幾歲,一出手就能拿出這麼多,你不害臊,老子養著你十幾年,你跟個敗家子沒有區別。”
“不想吃了,飽了,不舒服,你們慢點吃,我先回屋誰瞌睡了。”曹宏覺得索然無味,十分沒有麵子,悻悻的走了,他暗想段郎這個小王八蛋走了什麼好運了,還是遇見了貴人相助,哪兒搞的這麼多錢?
“小兔崽子,一點出息沒有,隻會給老子添亂,有老子一半的知識,也把你弄個村長做了,田也不會種,就知道遊手好閑。”村支書罵了一聲,坐下來繼續的喝酒。
段郎有了一種勝利的快意,這一刻,他越發的認識到錢的重要性,看來現在做什麼都離不開錢,他收回了鈔票,取出了好幾張,放在村支書的麵前,“書記,我今天來還想找你辦件事,你看這點夠不夠打理?”
現在桌子上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村支書看了看錢,有似驚喜,問道:“你先說事吧,啊,這個,我們之間不興這一套。”
“是這樣的,我最近想考個行醫執照,這不,需要村裏打個證明,提供一些有用的資料,書記你幫忙張羅一下,你看怎麼樣?”段郎起身,又給村支書倒了杯酒。
村支書默默的點點頭,滿麵紅光,抿了口酒一齜牙,看來看錢,連連說道:“這個好辦,非常的好辦,容易嘛,你這麼有上進心,是好事,等你將來有了出息,去了大醫院,我們村裏人也跟著沾光。”
“那就有勞書記了,來,我再敬你一杯。”段郎舉起杯子來,一仰頭喝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