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隻道這人不經說,蘇平平沒想到這事情還不經說呢。剛提到指腹為婚的親事,蘇府的大管家就找上門來了。
原因無他,正是為了那指腹為婚的事兒而來。
此時,蘇平平站在屋門口,身前是周嬸子和青螺。院子裏站著蘇府陶大管家和他帶來的一眾手下。兩人隔著七八步的距離,開始談判。
“這裏是十兩銀子,隻要你在這更名書上簽字按上手印,再等齊家來人詢問時說你是蘇家遠房親戚家的孤女,蘇家嫡長女是現在府中的蘇媚兒,這錢就歸你了。”
對這樣沒權沒勢的小丫頭片子,陶管家沒有半句廢話,漫不經心的揮了下手,立即就有婆子拿出十兩銀子和更名書過去,示意蘇平平簽字。
在他們這些人的意識裏,蘇平平沒有理由拒絕,這租來的院子裏就兩間房,從破破爛爛的窗戶那,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出裏麵連把凳子都沒有。
這十兩銀子,足夠這幾個人好吃好喝過上一年半載的了。過慣了好日子,又熬了一段苦日子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拒絕?
說實話,對於改名書蘇平平並不反感,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改成“蘇平平”。隻是這管家和一眾下人的鄙夷,讓她有些上火。
她可不是那個從小孤僻,膽小怕事,母親被逼死,都隻知道哀怨自傷的蘇婉兒。
翻了個白眼,完全無視院子裏的人,蘇平平說了一句:“哎,我有點頭昏,先睡會兒。”扭頭就進了屋,把那陶大管家一幫人晾在了院子裏。
青螺不知道她是有意為之,急急忙忙的跟了進去:“快躺下,快躺下,我給你按按。”
周嬸子雖然驚訝於蘇平平的舉動,卻看出來她的不痛快,也像門神一般堵在了門口,對著院子裏的人說:“小姐今天還沒吃藥呢,她現在不舒服,有什麼事兒等小姐好了再說。”
當著這些人,周嬸子才不會說漏蘇平平早就自己做主改名叫蘇平平了。
聽了這話,陶管家朝那幾個婆子使了使眼色,三個婆子立即一窩蜂的湧上前,開始推搡拉扯周嬸子,她們嘴裏更是不幹不淨的罵了起來。
“喲,這是哪家的小姐啊?一個除了族的小賤人,也好意思自稱小姐?哼!今天這改名書,不簽也得簽。”
“就是,別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給你銀子是看得起你,少在這唧唧歪歪,老老實實的照我們大管家說的辦!不然,可有你的苦頭吃。”
“小蹄子,我們勸你別不見棺材不落淚,惹毛了蘇家,別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幾個婆子力氣也大,沒幾下周嬸子就招架不住了,頭發被抓散了,衣服別破了,鞋麵上也多了幾個腳印,不知道誰下的黑腳。
蘇平平見幾個婆子居然組團欺負周嬸子,怒了。四處急忙忙的張望了幾眼,想抓點啥砸她們,一貧如洗的房裏啥都沒有。
顧不上其他,蘇平平衝過去對著還要揪周嬸子頭發的那個大臉婆子,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她聰明的用了半夜頂彎了針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