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我哪裏還有心彈吉他,還是趕緊用吉他護住頭,不然真成了二傻子,取下吉他,用手抓住琴頸當盾牌來用,時不時的跑上前唱幾句。
唱完藍蓮花,這表示一百元已經到手,舞台上的空酒瓶逐漸增多,我用腳把酒瓶踢開,留出一片空地方,我拔出麥克風,就成一手抓吉他當盾牌,一手拿著麥克風唱歌,我想著第二首該唱什麼,不過沒等我多想,台下的客人開始嚷嚷著:“快點下去,快點下去。”緊接著就開始往上扔空酒瓶,我怎麼能浪費時間,脫口就快速的唱起曾經的你,其實也不是唱歌,而且說唱,而且是非常快速的,根本不伴奏,也用不著伴奏,反正秋雅都說了,唱的好不好都行。
這下惹怒了台下的客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非常瘋狂的向我這裏扔著空酒瓶,甚至是盤子,有的瓶子落在台上就已經粉碎,我拿出上學時,惹人討厭的功夫,有時還會用手裏的吉他去向打羽毛球那樣,打掉瓶子,不過我再怎麼躲,還是會被如雨點般的酒瓶打中,畢竟那些酒瓶太多。
第二首亂唱完,我就開始直接唱第三首,很快我身上被打住的地方特別多,頭上也被打破,不過最可氣的是,有人往上麵還扔沒開封的酒,這簡直就是故意以打我為樂。
等開始唱第四首的時候,舞台上滿地的破碎的酒瓶玻璃渣,酒也把舞台上的地毯全部弄濕,我的身上被砸中的地方也開始疼痛難忍,頭上現在起了很多疙瘩,其實這些扔瓶子砸我的人都很可悲,或許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可把他們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多少有點殘忍。
中途還有一個混小子,或許是因為沒有砸住我氣得,這混小子拿著兩個滿瓶的劣質啤酒,跳上台就要砸我,誰知這小子沒砸到我,反而給我擋了很多酒瓶,哭著扔下他拿上的酒瓶,狼狽跑下舞台,引的台下一片嘲笑。誰知這小子在舞台下麵拿起一個酒瓶,又朝著我頭上扔上來,這混小子使用出非常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我打到在舞台上。
短暫的幾秒暈眩,讓我不由控製的後背著地,仰麵朝天的整個身體都躺在舞台上滿地的碎玻璃渣紮在我身上。
等我清醒過來,自己的身體都快被破酒瓶覆蓋,全身被酒所泡,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我用雙手撐地爬起來,卻被碎玻璃把自己的手掌割破,突然又是一輪的酒瓶雨,我顧不上別的,看到身邊不遠處有兩瓶沒有摔爛的整瓶外國洋酒,我順手拿起,後跳下舞台。
隨之而來的是客人們的噓聲一片,都覺得這樣結束非常掃興,不過台上卻想起主持人的聲音,我無心關心這些,去角落裏找到秋雅,同樣的場景又出現在我眼前,我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還要學著那個服務員的樣子,其實我隻是想這樣掩飾自己身上和心靈上的疼痛。
寇老板拿出那個裝的錢快把錢包裝爆的錢包,抽出五張遞給我,我把手裏的酒放到地上,趕緊點頭哈腰的接到手裏,嘴裏說著謝謝。
秋雅笑著用行賞的眼光我著說:“夏洛不錯嘛!這麼快就學會啦!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以前小看你了,明天晚上記得再過來。”
我哪裏還有心思繼續來呢!工作是要命的活,現在手掌上後背上還流著血,渾身疼痛,也都是強忍著,又不想看到秋雅在這裏被寇老板猥瑣,我怕我忍不住,把酒瓶砸在寇老板頭上,我裝作鎮定的看著秋雅說:“明天我就不過來啦!這裏不是我想要的工作。”
說完後很幹脆的向後轉身,剛走了幾步,才突然想起沒拿剛才從台上撿起來的外國洋酒,那是我打算拿回去給我媽喝的,讓她老人家嚐嚐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