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她有什麼不對麼？”楚原的身影從另一邊的榻上移下，他看了看夏唯姣好的麵容，眼裏閃過不明的微光。
鳳斐沒有回答，他悶悶地靠在牆邊一個勁地給自己灌酒，鮮紅的唇上水光灩灩。
楚原伸出手放在夏唯額頭上，令人驚奇他現在的修為已經遠遠超越了當初出現在天地秘境時的築基期大圓滿，達到難以置信的金丹初期大圓滿。
“嘖嘖，難怪你也隻是用了普通的迷魂香沒敢使用搜魂術，一個天璿門的真傳弟子身上居然會有這種凡是受傷就會提醒她師父的秘術，真真是可惜了。”
“不過——”楚原俯下身子，邪笑道，“一般的弟子可不可能享受這種待遇，這小丫頭怕和我們一樣，是個爐鼎吧？讓我看看……居然是渝水之體？！”
“楚原。”淡漠而威脅氣息十足的聲音從飲酒的修士身上發出來，“你的體質是不錯，不過不要太癡迷於合歡這種方式能給你帶來的修為。這個渝水之體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師兄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關心我麼？”楚原抬頭，嘴角透出譏笑。
“不，我隻是希望一個棋子在還沒有完成它的任務之前不要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價值糟蹋完了。”
“棋子這個說法還是讓人有些傷心啊，”楚原嗤笑一聲，語氣裏完全不見惋惜，卻也比較之前的樣子收斂了不少，“不過師兄，你現在的動機才是最讓人不滿的吧？”
“你在找死。把這個小丫頭弄到這裏來必然會引起其他高階修士的懷疑，過早地暴露在人前。除了這一條理由我已經別無可想。”
鳳斐頓了頓手中的細頸酒瓶，“……你難道不希望我死？”
“怎麼會呢，沒有人比我更希望這件事的發生。但是師兄你要是死了，以你現在的性格，我必定也是要陪你一起死的。”楚原嘴角微微勾起，“我可不想死。是不是我把剛才走的那個小娃娃抓到手裏就可以阻止師兄你的找死呢？”
“……”鳳斐慢慢轉過臉麵對楚原，伸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楚原麵前捏住了他的肩骨，整張臉結合在一起顯得極端邪肆。
忍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楚原臉色有些發白地出聲，“那條發帶。師兄你身上最珍貴的異寶我惦記已久不會不認識，而且……他身上有你下的神識標記。”
“師兄你那種隻能在動手後對修士下的神識標記……說明那娃娃與你交過手，交過手後還不殺的築基期修士從來沒有先例，……師兄你隻是為了下那道神識標記吧？現在這個天璿門的小丫頭使得那些高階修士不僅關注了你，還會把那個娃娃記在賬上，你打的主意已經很明顯了。”
“……真聰明。”鳳斐掀唇道，“原來在我沒察覺的時候，師弟已經這麼聰明了。”
他隨手捏碎楚原的肩骨將他拋至高處，再一把將他踢到一邊的角落裏，眯著眼的鳳斐眼裏全然是殘暴的情緒，“既然你這麼聰明，那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我的暴虐了。”
楚原還沒來得及回答，鳳斐又是優雅地抬起腿將他鑲進牆裏，修長身體沒有任何停頓繼續抬腿，“我啊，已經太髒了。”
“髒到連自己的道也背棄了，這樣的我，就應該完成了所有要做的事然後下地獄。帶著我的心魔。”
有一盤無形的陣法不斷地修複牆壁和隔絕雅間內的聲響，“明明有些事你隻要知道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難道你以為這樣對我表示忠心我就會認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