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一天,是永遠無法忘記的日子,終於衝破了枷鎖實為不易。可是失去了家人。最愛的妹妹下落不明。每天夜裏,都會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天的零星片段。這些日子過的真是苦不堪言。
塞恩睜開惺忪的雙眼。眼屎的堆積讓塞恩睜開眼睛這個動作緩慢又急促。
塞恩坐起在床上。瞳孔收縮。視線漸漸恢複到日光狀態。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的雙手。
樸實沒有任何特點的右手。以及皮膚烏黑,指甲血色,青筋布滿的左手。
左手的以上直到半截小臂都是這個樣子。
在一樣的左手盡頭。是一個翠綠色的環狀物。死死的卡在小臂上。似乎是為了阻止邪惡的力量擴散到全身一樣。
塞恩注視著左手片刻:“該死的老家夥。為了完成交易。居然對我下了毒。”
塞恩想起當年,那位老者仿佛是很慈愛一樣的握住自己左手的樣子。不由心裏投出了惡狠狠的詛咒。
蠕動一般的下了床。穿上黑色的長褲,一雙黑色皮靴,白色襯衫。紮好紅色的領帶。走到房間的角落,在水盆前洗漱了一番。照著鏡子梳理了一下褐色發黑的卷發。
來到窗前。猛的拉開窗簾,像是要用最有力的一麵迎接嶄新的一天一般。
這是一座林中小驛。耀目的陽光,讓塞恩的雙瞳急劇收縮。
清晨,真是美好。
塞恩住的位置是驛站的三樓,正對這他房間窗子的是一個不算大的馬廄。裏麵橫七豎八的立這幾匹瘦弱不堪的老馬。在馬廄的最右側有兩批極其不和諧的“神獸”。兩批獨角獸。高大威武,毛發雪白細膩,額生金角。背長羽翼。可卻很奇怪,兩匹獨角獸一匹隻張了左翼,另一批隻張了右翼。仿似比翼鳥。
在兩匹獨角獸不遠是一輛做工精致的馬車。馬車一塵不染。聖潔無比。
在馬廄外不遠。是一個巨大的投食盆。裏麵一片血肉模糊。目測裏麵是無數的死貓死狗。好像還有老鼠和壞掉的豬牛羊肉的樣子。
投食盆邊上握著一頭長達近20米的赤色飛龍。頭生六角,麵目猙獰。
而在巨龍身邊是一個身高兩米的男子,一身赤紅色的鎧甲。沒有帶頭盔。手持路燈帶刀刃做成的巨大鐮刀。不斷的上下揮舞。赤紅的長發借著汗水隨風飄散。正在鍛煉身體的樣子。
男子發現塞恩正在看著這麵,猩紅的眼眸頭來溫暖的笑意。
塞恩全身抖了一下。幹澀的笑了笑。
退回到窗後。
長歎了一口氣。從旁邊的書桌上拾起一雙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取下一架上的黑色無袖大衣,故作帥氣的穿在身上。由於大衣類似披風,隻能靠領前的金色繩索才能固定。
塞恩撫摸這大衣:“父親就是為了這東西。”
這件大衣名叫魔術外套。是父親一生的成果。裏麵可以裝得下很多東西。隻要往裏一扔,物件便會自然收入其中。除了活物,什麼都會被收入。
父親臨死前將大衣交給塞恩。就是希望塞恩能夠將它保護好,父親是一個狂人。為了魔道學不惜犧牲一切。而塞恩正是想擺脫父親。成為一名真正的優秀的受萬人敬仰的魔道學者。
塞恩這五年裏學習了父親留在衣服裏的所有書籍,現在也算是獨當一麵了。
要說這些書,有:《魔道力學》《魔道細胞學》《魔道基因學》《魔道元素學》《魔道化學》《魔道機械學》《魔道心理學》等等等等。
塞恩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哦,差點忘記一件事。”
塞恩想起之前西西莉亞的囑咐。塞恩很不想這樣做,但又很想嚐試一下。
塞恩將大衣衝身旁的床一揮。
咯吱。
一張柔軟舒適的床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房間裏。
塞恩笑了笑:“還真有點爽啊。”
塞恩淫笑著鎖上房門。在長廊裏卡塔卡塔的散起步來。
“呦,大哥!”
長廊左側一樓大廳裏傳來一聲及其風騷的男聲。塞恩皺了皺眉。不情願的將視線移了過去。一個流氓,正將雙腳撘在一張長桌上,椅子雙腳著地,口叼香煙,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