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讓我看看是誰在鬧事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武館眾弟子一聽就自動讓出了中間一條道,譚棹隻見兩人緩步走了出來,前麵那人一身綢袍,麵容清奇,看起來四十多歲。後麵那人一件粉紅綢衫,竟然是那日所見的東方二小姐。
前麵那人徑直走到譚棹麵前站定,看著譚棹,問道:“在下東方雄,敢問姑娘怎麼稱呼?是你要來本武館切磋武技嗎?”最後一句說完,臉已轉向老齊,麵帶疑惑之色。
老齊訕訕一笑,點了點頭。
對方明顯就是館主東方雄了,譚棹明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肯定不能退場,隻能壯著膽子說:“是的,武藝的提高是在不停地實戰當中積累經驗,所以我想來貴館和貴館的師兄們切磋切磋。東方館主請見諒。”看著東方雄,譚棹沒好直接說踢館子了,以後還得經常來打架呢,得罪了人家館主不好。譚棹還在打著如意算盤。
東方雄一聽,不禁大為讚賞,雖然對別人來砸自己的場子很是生氣,但麵對這麼個小丫頭,也不覺得她是來砸場子的了,於是說:“小姑娘尊師是誰啊?救你一個人來嗎?”
“我沒有師傅。”
東方雄一愣,尋思道:“沒有師傅,她的功夫哪裏來?”
但此刻不能幹耗著,想了想,說:“鶯兒,你去和這位小姑娘切磋切磋吧。”
東方雄身後的東方二小姐應聲上來,站到譚棹麵前抱拳施禮:“原來是你啊,領教了。”
“原來她叫東方鶯。”譚棹想到,原來她還認得我。忍不住又看了東方鶯兩眼才學這樣子還禮說:“還請東方二小姐賜教。”雖然此時已是女兒身,但心理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見對方還認得自己,忍不住稍稍自我陶醉了一下。
正在陶醉中,忽的眼前身影一閃,腹部一陣劇痛傳來,譚棹手捧小腹,蹲了下去。小嘴張合著,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也太快了吧,打人也不帶這麼狠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譚棹蹲在地上,隻差沒有放聲大哭了。
東方鶯呆呆的看了看譚棹,又看了自己的拳頭,明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期。
東方雄也麵帶狐疑的看著譚棹:“小姑娘沒學過武?那怎麼還來武館切磋?”
譚棹蹲在地上,絲毫也顧及不到形象了,邊捂著肚子邊說:“不切磋怎麼提高武藝,我也想學武,可沒人教啊,剛才東方二小姐的是什麼功夫啊?真應了那句‘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的話了。”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東方雄有些呆了,雖然學武幾十年,但其中蘊含的武學哲理確是他探求多年而不得的,今天一聽之下,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可這個卻是一個絲毫不動武學的小姑娘說出來的,他又怎能不覺得驚詫莫名呢。
“小姑娘,剛才那句話,是誰教你的?”
“那句?”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譚棹心中汗了一下,該怎麼說呢,難道說是我前世的書和電視告訴我的,顯然不能啊,隻能裝回聖人了。“這還用人教嗎?很簡單的道理啊。”譚棹裝的很自然的回答。
“你沒有師傅?”東方雄再次確認。
“沒有”
“你喜歡學武嗎?如果喜歡,來我東方武館吧,做我的弟子。”東方雄期期的問。
周圍的弟子頓時雙目齊齊的指向了譚棹,譚棹刹那間覺得自己身上的顏色變成了大紅,自己求了無數次而不可得,就這樣就成了?還是館主的弟子。
“你們不是不收女弟子嗎?”譚棹不放心,肯定有陰謀,雖然很想答應,但想了想,還是先穩著點。
“鶯兒不是也在嗎,你正好和她做伴。”
東方鶯徹底迷糊了,主動上門挑戰的人是一個根本不懂武功的小女孩,而這個小女孩在輸了以後竟然很得大伯的喜歡,直接收為親傳弟子。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譚棹左想右想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地方吃虧,以前一直努力而不可得,雖然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他為什麼收自己,但好歹拜了師傅再說。
就走到東方雄身前,跪了下來,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弟子譚棹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