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就要碰到這幅畫了。
“對不起,朋友,這幅畫是不可以碰的,”畫展的管理人員出手攔住了林炫情不自禁伸出的手。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炫尷尬的笑笑,退後一步,凝視這幅畫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應。
遠方的紅日,近處的竹林,還有高高的山崖。他似乎見過無數次,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這種奇異的感覺好像時有時無,可是自從看到了這幅畫,一切變的清晰起來,所以在畫展的這幾日,他天天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甚至畫展的管理人員都認識他了。不過沒有人打擾,對於服務人員來說像這種對於藝術執著的人他們是敬而遠之。除了觀看者違反了規則,否則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去打擾人。
畫展裏還沒有太多的人,林炫是早上第一個進來的,他總喜歡一些著名的畫,他似乎總能從畫裏看到作畫者的心境,看到他們的期盼與難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無奈。正由於他的這種獨特的審美能力,他總能對一些作者的畫評價的十分到位。在學校也有他一席之地。
這次畫展驚動了全世界所有的書畫愛好者,因為這次在上海展出了最近在中國北部的一條內陸河裏出土的一幅畫,網上新聞還有一些媒體都報道了這幅驚天之作。因為凡是看過這幅畫的人都會被它美景所吸引,不能自已。一時間各方藝術家齊聚上海,而討論最多的就是這幅畫,從它的曆史,它的用料和它為何會完好無損的保留到現代。各類藝術家科學家紛紛發表論文,表述自己的觀點,一時間書畫熱,使得人人都想學畫畫。
而他們說的這幅畫就是林炫看到的這幅畫,遠方的紅日,近處的竹林,還有高高的山崖,仔細一看山崖上還有一個人,靜靜的立在那,眺望著遠方,被映紅的臉龐,看不出表情。
“你說這幅畫,畫的是日出日落?”林炫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旁邊的管理人員一愣,驚訝的轉過臉來望著林炫。因為沒有人曾提過這麼問題,人們都會說好看,可是他們從不知道這幅畫畫的是日出還是日落。大眾流,想到這兒,管理人員笑著搖搖頭。
“不知道,你說說看,我洗耳恭聽,”管理者一臉不知道的望著林炫,祈求講解。
“畫的是日落”,林炫留下這句話,沒有一句多餘,轉身離開了畫展。
“日落?為什麼呢?”管理人員望著林炫離開的背影,嘴裏喃喃自言。回過頭來,接著,他點了點頭。
林炫回到學校,已經是接近傍晚了,最近他總是喜歡看夕陽。可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到,那幅畫中的意境。
“林炫”,舍友張陽叫醒正在思考的林炫。
“嗯,有事?”林炫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張陽。
“你導師,田教授叫你去找他,說是關於那幅畫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張陽不急不緩的說著。
“嗯,我現在就過去好了,謝了啊!”林炫說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快去吧”
說完林炫轉身離開,向教授辦公室走去。在他們學校,著名的曆史學家田明教授,深受學生們愛戴。田教授不僅博學多才,還平易近人,還經常帶著學生們去考古。然而他最得意的學生是林炫,兩人在藝術上觀點一拍即合,所以林炫深得田教授喜歡。
林炫來到教授辦公室,敲門進去。
“老師您有事找我?”林炫說道
“嗯,中央研究院,正在組織研究剛出土的那幅畫,邀請我做研究組的組長,”田教授微笑的說道,“我看你天天去古畫展,應該有自己的見解,說說看”。“作畫者在求救”,林炫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