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是沒有黑夜的。每當夜幕降臨,整個城市一片燈火輝煌,紅的,綠的,藍的,黃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著燦爛光華的鮮花,更像縱情聲色者貪婪的目光。車輛的喧嘩和人群的吵雜,把關於昔日鄉村黑夜的回憶統統遺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時光裏。
時值夜半,燕京市高級私人會所英豪會所,豪華包間內。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白鈺與歐陽楚楚的對峙。
“誰?”白鈺問道。
“是我阿,白少。”
“南宮韜?”白鈺揮手示意歐陽楚楚藏起來。歐陽楚楚猶豫了一下,忽然盯向房門,神色微變,仿佛感覺到了什麼。
“怎麼了,白少?又在跟哪位美女纏綿,不方便讓我進去嗎?”
“南宮兄哪裏的話?”白鈺說著,慢慢地走向房門。這一刻,歐陽楚楚再也沒有猶豫,轉身走到窗簾之後。倉猝間,她也隻有躲在這裏了。
忽然,她感覺到撞到某個人的身上。奇怪,她進來時,房間裏除了幾個女待者,明明隻有她一人,其中白鈺還沒到,更不可能預先把人埋伏在這裏。大驚之下,歐陽楚楚連忙轉身。一件鬥篷忽然罩了下來,同時一隻手也摟緊了她的纖腰,不讓她掙脫。
“別亂動,是我。”
“石琦?”歐陽楚楚看了看鬥篷,又看了看石琦,有點明白了:“特種戰略服?”
“噓!你看。”石琦指了指窗簾之外。
“南宮兄,請進請進。”此時,白鈺已打開房門,把南宮韜迎了進來。他的身後竟然跟了一位體格健壯的黑人保鏢。
一看到他,還摟著歐陽楚楚的石琦,立刻感到她的身體在繃緊。
“他就是你躲進來的原因吧。”石琦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歐陽楚楚沒有說話,繼續把目光投向窗簾之外。此時,她已意識到石琦摟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但她卻感覺不到自己有絲毫的抗拒。
“白少的房裏竟然沒有美女?真是少見呢。”南宮韜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臉色有點蒼白,但身體也還算結實,一身古銅色的皮膚使他看起來很健康。配上身上那件高級西裝,很有翩翩富家公子的風度。
“南宮家近日大喪,怎麼能讓南宮兄看到這樣的情景呢?南宮兄你可要節哀阿。”白鈺在南宮韜的對麵也坐了下來,貌似不經意的往歐陽楚楚這邊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樣神色。歐陽楚楚不由一愣。
“體溫。”石琦伏在她耳邊,用蚊囈般的聲音說,“南宮韜坐在了你原來的位置上,他可能感覺到了座位上的體溫了。”
石琦說話的氣息輕輕地衝擊著耳朵,歐陽楚楚忽然感到心在“怦怦”直跳,不自覺地握緊了石琦摟在纖腰上的手。
“白少,我們這次會麵,事前可是說好了不能有外人在場的。要是白少藏了個美女,這可就大大的驚喜了。”說著,南宮韜扭頭對身旁的黑人保鏢示意。這個身量體積是他的老板兩倍有多的保鏢,不發一言,向南宮韜微一鞠躬,就開始在房間裏四處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