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阿?”白鈺顯然也怒了,“這裏可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此時,黑人保鏢來到了窗前。他“刷”地一下拉開窗簾,後麵空空如也。他伸手剛要把窗簾拉上,忽然嗅了嗅鼻子,猛了湊了上去。窗簾後的石琦緊摟關歐陽楚楚,腳下輕一運勁,帶著她連同鬥篷往後移了開來。但身處牆角,可避讓的空間已然有限。黑人保鏢的瞳孔開始收縮,本來毫無表情的臉上,開始彌漫起殺機。石琦開始估量著對方的實力。歐陽楚楚卻輕輕拍了拍石琦摟在腰間的手,示意他冷靜。接著抬手在頭上的風鈴上“叮叮當當”地彈出了一串音符,她手法輕巧,聽上去,恰似夜風吹拂風鈴之聲。
黑人保鏢的臉色頓時鬆弛了下來。
“回到你主人身邊吧。”歐陽楚楚輕輕地說。黑人保鏢竟然奇跡般地重新站直身子,拉上窗簾,回到了南宮韜的身旁。
南宮韜對麵的白鈺,看到黑人保鏢毫無所獲,也不禁愕然。然則當他看到那串風鈴,他仿佛明白了什麼,嘴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我終於明白那些女侍者為什麼會讓你單獨進來了。”石琦又湊到了歐陽楚楚的耳邊,輕輕地說。
“那你這樣摟著我,又是為什麼呢?”歐陽楚楚說著,反而輕輕地握住了石琦摟在腰間的手,仿佛害怕他聽了她的話後突然把手縮開一般。
“南宮兄,我想你應該鬧夠了吧。你家老爺子的喪禮還沒舉行,而且你接管南宮家族後,也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你叫約我出來,一定有比在這胡鬧更重要的事吧。是時候說說你此行的目的了。”
“哈哈哈……”南宮韜大笑起來,”看來白少也是精明的人,並非他們所說的隻是個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在窮人眼中,哪個富人的孩子不是紈絝子弟?”
“白少想必知道,我們南宮家與謝家多年來彼此相鬥的事情吧。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跟我合作?”
“南宮兄找我說這個,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全燕京市都知道我對爭鬥沒有興趣。聲色犬馬,風流愛花,這才是我白鈺的本色。”
“沒有興趣的你卻在謝唯唯身邊埋伏了一顆棋子?”
“我可沒有在謝大美人身邊埋下什棋子。”
“白少,你就不用裝了。你難道忘了謝唯唯身邊的助理歐陽楚楚?”南宮韜此話一出,歐陽楚楚立刻感覺到石琦在看著自己,然而她沒有回頭,她突然發覺自己竟然不能正視石琦此刻的目光。然而白鈺的回答卻大出她的意料。
“歐陽楚楚不是我放在謝唯唯身邊棋子。雖然我是以此名義叫她過去的,但沒想過真的讓她當我的臥底。”
此言一出,不但歐陽楚楚,南宮韜也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