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風月濃事戰亦急(2 / 2)

也顧不得,隻撩起自身袍襟,退了褲兒,便要將那物朝那妙處戳去。這一番大戰,正好比餓虎撕扯住了羚羊,禿鷲叼住了山兔。一個是魚露頭兒,猛然張翕嘴兒貪露水;一個是蟲兒聞香,隻顧爬弄芯兒往裏鑽。

兩人正戰酣,猛然便聽的那內衙院門大開,便見一個衙役連滾帶爬,跌跌撞撞過來,高聲道:“大人,大人,禍事來了,禍事來了!”

府尹正得趣味,聽聞得那院門大開,不覺便是一驚,這番斯文掃盡,豈不是在下屬麵前出醜賣乖?正待發怒,又聽聞那衙役大呼禍事,不覺愈發怒發衝冠,也顧不得那物還戳在妙處,隻顧高聲大喝道:“你個遭瘟的狗,誰個讓你私闖內衙的?又是哪個放你進來的?一並查了,治你的罪。”

院門處正趕來的一個丫頭恰巧聽聞此言,驚得一屁股坐倒,又忙翻身爬起,磕頭道:“老爺,是這廝硬闖的,不管奴的事。”

府尹愈發怒了,所幸那清倌人衣裙遮住兩人交合之處,倒也不曾露出甚麼,隻是如此,那物卻一發硬硬的戳在內裏,卻也不敢再動,生怕現出寶來,隻是指著那丫頭發狠道:“你也不消這般,有你受用的時候。”又指那衙役道:“你個遭瘟的,哪裏有甚麼禍事?”

那衙役忙忙道:“大人,小人也是情急衝撞,非是有意,還望大人寬恕一次則個,隻是此事十萬火急,片刻也耽擱不得,隻好衝撞進來了!”

府尹愈發怒了,喝道:“你這廝,又說是緊急,又說是禍事,卻隻管在此囉唕,你便快快說來就是,真是個醃臢破落貨。”

那衙役見府尹這般,那闖院子的膽氣早已拋到爪哇國去了,隻顧磕頭道:“還請大人寬恕了小人,小人才敢說。”

府尹怒極反笑,喝道:“我且饒你,隻管說來!”

那衙役方才開口道:“方才城頭守備放來警訊,倒是有四五千賊人要來攻打杭州城,現賊兵已然距城不過三裏,方才林安撫使大人要小人緊急召見大人,商議退賊之事。”

府尹頓時遍體生寒,心中又要大怒,隻是這一怒一寒,那物在妙處卻一泄如注,便如黃河潰堤,一發不可收拾,那府尹隻覺身心都被那一泄之勢抽空了出。方要抬手張嘴說話,那手臂抬起,卻僵直不能動,那嘴方張開,卻咿呀無聲。

那衙役本低著頭,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出,隻等著那府尹叱責,等了半日,卻聽的那清倌人驚呼起來:“來人啊,死人了,老爺沒氣了!”

那衙役趕緊抬頭看時,卻見那清倌人早已抽身而起,府尹那胯間之物,白濁濃湯流了一身,卻早已口眼歪斜,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清倌人顧不得整理衣襟,唬得一臉煞白,隻顧大叫救命。那衙役雖然驚慌,倒也是個有經驗的,看了看府尹的症狀,不由驚呼一聲道:“大人這不是個中風之症?”

府尹雖口不能言,四肢茳勁不能動,卻還能思考,聽聞那衙役之言,不由大怒:你這廝,老爺這哪是中風?這分明便是馬上風。隻是這一驚變,府上早已經是慌亂成一團,哪有心思來猜府尹心中如何思想?那門口的丫頭,見不是路,早早的去收拾了細軟,又順手將裹了幾件金銀器皿,飛也似的跑了。頓時那府尹上下聽聞老爺中風,俱各慌亂,又聞那山賊要來攻城。隻是寧海軍出征在外,單著城防守備,不過幾百軍士,破城隻在早晚,便有下人忙忙的打點行李,又膽小的,早已落荒而逃。

且不說陳府尹如何,但隻道那林安撫使正在衙門上,那黃巡檢正坐在一旁,隻是兩人俱都不安,林觀來回踱步,那黃巡檢手腳發顫,幾乎都端不穩茶杯了。

“如此大事,那陳吉也敢這般怠慢不成?”林觀見陳吉遲遲不到,有些發怒,幾步又搶到衙門口,衝那門外候著的幾個差役道:“再去請。”早有差役聽聞,一溜煙又去哪府尹內衙請人去了。

“豎子,真乃豎子也!”林觀早沒了風度,那黃巡檢戰戰兢兢道:“想是陳大人家中有事羈絆了也未為可知。”此言一落,林觀又怒道:“此何等大事?哪有家事比得?”末了隻得又歎道:“若是蘇將軍在,何讓老夫如此擔憂。”

那黃巡檢不敢再言,心中亦歎道:等過了這一劫,還是早早的請調去罷,實在擔驚受怕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