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風月濃事戰亦急(1 / 2)

且說翠兒、小小並張薇娘正商議,那翠兒性急,又要去澶洲尋蘇文,張薇娘嗔道:“且不記前次出走之事?偏要再生事端。若是官人有事,豈不令人傳信?我等前去,不過是擾人心神,怕是要打攪了官人才是,縛住了手腳,如何做事?”

小小打趣道:“翠兒姐姐還想著成就烈女美名,薇娘姐姐,你還是從了她罷,免得幽怨至此,蹙眉捧心,使人瞧著也是可憐。”

翠兒見小小打趣,不由惱羞,跳起來去拉小小,嗔笑道:“我把你個毒舌挑是非的嘴扯破,隻管編排我。”小小亦輕笑著巧巧的閃身躲過去。

且不說薇娘等三人在房間閨閣中打趣,隻道那張小年聽聞蘇文之事,亦心中暢懷,這日,正值寨中觀看眾嘍囉操演,眼見得陣法嚴整,進退有據,一時心中暗暗歡喜,暗自思咐:若是這般的陣容,便是要打下這杭州城也不過是輕輕巧巧的。

正高興間,忽有一嘍囉前來稟道:“稟寨主,方才西北方有快騎來闖山寨,倒是奉了蘇將軍之令,有書信傳與寨主。”

張小年一聽,大喜道:“隻怕是大哥來信,快請進偏廳看茶,我便就來。”

張小年換了一身衣裳,急急趕往偏廳,便見一個紅臉漢子,下首坐了,正牛飲盞中茶水。那漢聽聞門響,忙忙起身,向那來人躬身唱喏道:“小的見過張寨主。”

張小年目光如炬,忽斷喝一聲道:“我道真是我大哥派來的,卻原來是個奸細。”說罷,將那掛壁的單刀抽出,刀光過處,便以架在那人脖頸上,高聲喝道:“你到底何人,有何是非?若是說不明白,一刀將你砍作兩段便罷!”

那紅臉漢子倒不慌張,隻是哈哈大笑道:“都道張寨主是個謹慎之人,如今看來倒也不假,寨主不用相試,在下便是蘇將軍帳下一員親兵,名喚劉三鬥的便是。還望寨主莫疑,今後蘇將軍書信在此,在下一並奉上,寨主一看便知!”

張小年依舊以刀抵住那劉三鬥,待那劉三鬥小心摸出書信,便一手接過來,看時,果然是蘇文筆記,不禁將刀撤了,大笑道:“方才多有失禮!”方又請劉三鬥重新入座。

劉三鬥笑道:“寨主也是謹慎,在下豈敢怪罪?”

張小年點頭道:“我與你家將軍乃是結義兄弟,畢竟我身份有礙,隻是等閑人及那官場之人如何知曉我等之事?怕有人逛我,故此有此一試。”說罷,又將那書信細細看了一遍,倒也寫得粗淺,意思明了,一發大笑起來,喝道:“果然好計謀。”

張小年因就見那劉三鬥也是個人物,當晚又留了那劉三鬥一晚,大宴酒席,殺豬宰羊,將那劉三鬥好生招待了一番不提。次日,張小年又要留,劉三鬥以軍紀嚴整為由,不敢多留,一早便上路,張小年亦鄭了些盤纏銀兩,方才分手,那劉三鬥自飛騎而去不提。

張小年回山寨,便即召集大小頭目廳事議論。當下令焦猛前去杭州城內打探情形,自身點起四千人馬,各個鮮盔明甲,刀槍齊樹,望那杭州城而去。

不說張小年得了蘇文何等計謀,點起兵馬殺向杭州城。單道那杭州府尹陳吉這日正品嚐聽曲,又得那萬花樓送了個清倌人,長得甚至柔媚,又善獻媚,一腔吳腔糯軟之音,隻迷得三魂悠悠七魄蕩蕩,那內衙殘荷池旁,擺一桌精致菜肴,燙兩壺好酒,正於那清倌人一並交股疊腿兒坐著。那清倌人抿一口酒,便用那雪藕也似的雙臂,勾住了府尹的脖子,將那紅滴滴的唇兒湊上去,望那府尹口裏送。府尹大樂,這清倌人也是個識趣的,便張了大口,一口黃牙酸腐之氣的嘴邊講那嫩嫩紅唇一口噙住,便要舍命的吮吸起來,隻覺滿口柔膩細滑,似要融了一般。

這清倌人知府尹得了趣味,便一發的要賣弄手段,隻將那粉臀兒在府尹腿上細細研磨。那府尹如何支撐的住?那胯下之物蠢蠢欲動,那清倌人一心隻要奉承著府尹,便是將這府尹奉承的好了,日後收在房中,也有個依靠。隻因一心想著此事,更是將那平日裏調教的手段一件不拉的使將出來。這青樓中人,便是清倌人,在人梳籠之前,也有鴇姐兒專程教習過。那風月手段,搔首弄姿之態,一發不比那慣弄風月的差,隻是少了些馬上廝殺,馳騁疆場的回數罷了。

那府尹雖也是慣弄風月之老手,常摘花心之野蜂,但這清倌人是個一等的相貌,八九分的顏色,又有那吳語濃軟,嬌俏異常,便按按不住,一手便摟住了那清倌人的纖纖小蠻腰,一手便撩起那清倌人的裙子,伸手去摸時,卻抹了一個精光的皮肉。滑膩膩、軟綿綿,一滿手。原來這清倌人一心要勾引這府尹,便是褻褲也不曾穿的。如此那府尹便直接摸到了那香馥馥的妙處,如何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