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 難 難(1 / 2)

上回說到,封老爺子剛到家門,就被管家的一席話驚得墜了馬。封二等人急急忙忙又捶背又捏人中。老爺子好歹緩了這口氣過來。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速去取我拜帖,請太醫院來人!”封二急命下人取了帖子跨馬而去。

“老爺,是封二魯莽了。咱們封家現在是風雨飄搖。您可千萬撐住呀。”封二攙扶著老爺子進了內堂。

老爺子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接過下人送的茶一口喝幹了。用左手搓了搓兩條眉毛道“我不妨事。封二,你去門口接應著。太醫院來人了直接去看看老三,不必通報了。順便請人給老二媳婦驗驗屍身,看看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才幾日人就沒了?我去書房,有結果了。你來書房報我。”老爺子搖晃著站起身來向書房走去。封二上前一步扶住老爺子,老爺子輕輕掙開了胳膊,搖搖手。獨自走進了書房,關上門窗悄無聲息。封二搽去了兩眼的淚水,盯著府門前那麵迎風飄展的封字軍旗。想不明白,封家這是怎麼了?兩三年間,大少爺殉國,二少爺盡忠。三少奶奶和孫少爺也死於非命,落了個屍首不全。現在二少奶奶也病去了,三少爺又病的蹊蹺。家中這是惹了哪門子的災星?哪座山的狐狸?封二正想著是不是去觀裏求個符水回來清清府中晦氣,又擔心封老爺子發怒。正糾結著,門外傳來馬蹄聲和下人的通傳

“二管家,太醫院來人了。”

“哦?快請進來。”封二匆忙向門口行去。大複朝,僅經曆兩代,還多少遺留著打天下時戰陣之風氣。男子不論文武幾乎皆會騎,射。這個太醫院醫師到的封府門前,翻身下馬。

“徐醫師。”

“封二先生。”這個被封二稱作徐醫師的年輕人,從馬上下來就背著自己的藥箱大步流星的就走進府中。正好被封二迎到,一起向封不虯的臥房走去。路上封二將事情大致和這位徐醫師說了一下

“徐醫師,有勞。此次府中三少爺不知何故突然昏迷不醒,身上忽冷忽熱還絮絮叨叨的說些胡話。還請徐醫師施援手,封家上下感念醫師大恩!”

“封二先生言重了,在下既然到了府上,就一定盡力而為。沒看到三公子實不好多言。”

“是是,老朽心急如焚。還請徐醫師見諒。”

說話間兩人行走極快,轉眼就進了臥房。徐醫師看了三少爺臉色,探了脈,翻起眼皮看了看眼睛道“三公子,心智受創,寒邪入體。有風寒之兆,在下開些藥,還請吃著。五日內在下再來,定保三少爺健康如初,隻是三少爺體虛須得早晚看顧,勿使再去那煙花柳巷之地。”

“好,好!老朽謝過徐醫師。來人,去取黃金十兩。徐醫師此乃診金,絕非謝意。萬勿推辭。老朽還有一事相求.....”封二見徐醫師寫完方子後將黃金放進藥箱。又吞吞吐吐的說了另一件事。

“封二先生請說,在下不過一介醫師。隻懂得看病救人,陰謀詭計在下可實在不通。”徐醫師覺得自己的這金子收的燙手。心裏沒底的事,是最讓人感覺不安。

“哎,不是什麼大事,卻也不小。今日是老朽說與徐醫師聽,明日可能就是全城的人說與徐醫師聽了。”封二搖搖頭,眼中淚光閃爍。

“封二先生,不必如此。如若在下能效勞的地方,定當竭盡全力。”徐醫師聽的封二如此說,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人。瞞不住人的就不會是醃臢事,心中一鬆滿口答應了下來。

“徐醫師請移步,隨老朽去後院一趟。”封二看徐醫師應了下來,就要轉身帶徐醫師去後院。

“封二先生,這可使不得。府中女眷有恙,合該老將軍下帖子入太醫院,太醫院入了檔案派了人監察才可進內院診病。在下這個,這個實在無能為力。”徐醫師一聽要進內院,臉都白了。這是大將軍的府邸啊,封二老先生這是要我的命不成?想到這,徐醫師提了藥箱轉身就要開跑了。

封二趕忙攔住,“徐醫師慢行,徐醫師慢行。老朽言語不當。且請聽老朽一言。”封二見徐醫師不跑了,才放開手對徐醫師說道“封家大難,想必徐醫師已經知曉。可府內...府內不僅是三少爺病重。二少奶奶,卻去了。”

“嗯?”徐醫師一聽,大吃一驚。封家這是怎麼了?“封二先生,二少奶奶去了?你讓在下去內院,莫非是查驗屍身?這個是仵作分內之事,卻為何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