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驚得小嘴也合不攏來,吃驚的瞪著柳茹,半晌才“呀”的一聲叫出來,慌忙道:“如此說來,這果然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隻是——隻是既是皇家的寶物,如何流落民間?這——這珠子在我等手裏,卻又不知是禍是福呢!”
柳茹不由笑道:“先前倒是那般,隻是朝廷更替,哪裏還有什麼傳國至寶的說法。隻是商家為了兜售寶貝,誇大其詞罷了。隻不過價值連城倒是真的了。”她歎息一回,對蕊娘悠悠道:“你家官人這般的慷慨,如此珍貴之物,隨意便贈送了與你等!”那話語中卻是無不羨慕滋味。
綠珠也驚得長大嘴巴,半晌合不攏來,見柳茹這般說,不由忙道:“老爹不是也送了姐姐一顆麼?既是老爹送的,可見的殊無厚此薄彼之意呢!”
柳茹看了看那明珠,著實不舍,不由撫摸了一回對綠珠道:“你隻管與你老爹說,無功不受祿,不敢消受這般貴重的禮物!”
綠珠見她神情堅定,不由暗自撇一撇嘴,將那珠子拿了起來,隻是這番卻小心得多了,雙手捧著,兀自戰戰兢兢,探頭出來,將珠子捧到車外的鄭屠旁邊苦著臉道:“老爹,柳姐姐說了,甚麼無功不受祿之類的話,不要這顆珠子呢!”
那柳茹在車內聽得綠珠這般說話,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真真是所托非人。還不如自家與那廝說去。也正要出去,卻聽得外頭那廝漢大吼一聲道:“這般好東西,說不要便不要的麼?俺的麵皮卻要擱在那裏了?這珠子不要也得要,若不然,到了東京城,將她賣了去,依舊去唱的曲子。這娘皮,倒上臉了!”
柳茹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住了。眼見得這廝這些時日裏,對自己也是和顏悅色,恁地今日又是這般皮懶的性子來了?又轉頭望了望蕊娘,那蕊娘也有些驚訝,見柳茹朝自己望來,不由搖了搖頭。
這廝——這廝不羞辱我便不快活麼?柳茹氣憤不過,見那綠珠依舊將那珠子捧了進來,不由氣苦。將那珠子一把奪了過來,衝了出去,直叫那車夫停了車,跳了下去,將那珠子朝著鄭屠扔了過去道:“你——你這廝,一日不消遣我,便不快活麼?”說吧,淚珠兒再也忍耐不住,滾將下來。
鄭屠一把接過那珠子,下馬來。衝著柳茹嘿嘿笑道:“你是俺買的女娘,俺要如何便如何?拿著,若不拿著,俺便立時消遣了你!”
柳茹見這廝嘿然而笑,不由驚得倒退了幾部,衝他喝道:“休要上前一步!”
鄭屠哈哈大笑道:“俺便上前又將如何?”說罷,又緊走幾步,逼近那柳茹麵前,那厚實的胸膛幾乎要碰觸道柳茹高聳的胸乳。驚得柳茹慌忙後退,卻不知腳下絆了一下,驚呼一聲,往後便倒。
“這珠子你不要也得要!”鄭屠一把將她的手兒抓住,將珠子塞在她的手裏,大笑道,“你是俺的人,俺要如何便如何!”說吧又緊走一步,將她攔腰抱起,驚得柳茹驚叫一聲,待要掙紮,卻哪裏掙紮的脫?吃著鄭屠攬在懷中,幾步就走到大車邊,跨上去,將她放在車內座位上道:“好生待著!”
鄭屠在蕊娘並綠珠驚得呆了的麵前,大笑下車。那柳茹血色盈麵,半晌做聲不得。直到那鄭屠出了車門,那大車又轔轔上路,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掀開簾子,看了看那鄭屠得意洋洋的模樣,欲要怎樣,又不能怎樣?
那腰間胸前似乎還有那鄭屠觸摸的滋味,雖為歌姬,卻從無有男子這般待她,更別說觸碰那如玉一般的肌膚。一顆心兒狂跳不止,隻等狠狠的瞪了那鄭屠一眼,回身坐倒,頓覺得渾身便如抽空了力氣一般,軟得提不起一絲的勁兒,軟得眼色也迷離起來。
“妹妹,那——那廝對你做了些甚麼?”方才蕊娘並無看到鄭屠在車外對柳茹何如,看著方才這般,不由愣愣的問道。方才那鄭屠也恁地膽大,光天化日之下,也這般將柳茹打橫了抱將進來,麵皮上也是臊的慌。
“他——他——”柳茹心兒慌亂,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隻得那可夜明珠在手裏,光潤滑膩,溫潤入體,便覺一股暖流從那裏直竄入了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