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密訓(下)(1 / 2)

在反複的藏匿和追蹤中,已經看見跳出海麵的朝陽。懸崖邊上,站著一臉輕鬆的木托,和一個已經大汗淋漓,滿身泥土的木易。

“你也太狠了吧!我才第一天學習,你就那麼狠。”木易惡狠狠的看著木托。要知道剛才過去的那兩個小時,簡直是噩夢。木托根本就沒有像第一次那麼客氣,把木易詐出來,而是每一次都把木易給打出來。所以,除了滿身的泥土以外,勁衣裏還藏著許多淤青。

“玉不琢不成器,你要想在任務裏好好的活下去,這點苦算什麼。今天你的表現還不錯,起碼沒有違背我的命令。趕緊回去洗一下,馬上要開始教導你詩文方麵的東西。以後每天早上就是學習隱藏自己和詩詞歌賦;下午則是一些政治謀略和一些奇淫巧計。”木托對木易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有一些牢騷,但是還是能吃苦的。

“OK。那我走了。”滿身淤青和泥土確實也不好受,木易也隻是發一下牢騷。與其在這裏吹著海風狼狽,還不如早點回去洗個澡,清爽清爽。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一邊吃早餐,一邊問昨天引著自己到處住的侍女,一會兒要去哪裏學習。

“秋香,我一會兒要去哪裏學習?”木易笑盈盈的看著旁邊看著自己狼吞虎咽的清秀女子。昨天她帶著木易去到住處的這段路程裏,基本上把這個女子了解了個透。原來在這個東海的侍女都是東海這些年來收養的孤兒,她們從小就生活在東海,在這裏學習和工作,通常是安排給間諜們的侍女,服侍他們的生活起居。因為收養的孤兒也太多了,所以秋香她們都沒有什麼好名字,無非上用小紅,小蘭來簡單區別對待了。秋香今年剛剛二八年華,原來的名字就是最最普通的小紅。所以,在征求了秋香的意見後,就用了《唐伯虎點秋香》裏的“秋香”給小紅改名了,倒也不負小紅那張清秀美麗的臉。

“大人,您一會兒是要去明堂學習。”秋香回答到。秋香也悄悄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大人。好像和其他大人不太一樣,不像其他大人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不說,也不像其他大人一樣每天都板著個臉。他一來就嫌自己的名字太俗,非要改名,說原來的名字辜負了自己美麗的臉,雖然不太懂為什麼叫秋香,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似乎這個大人在誇自己美。

“噗!”聽到這個名字,木易差點笑噴了出來。“名堂?搞什麼名堂?”想著那個世界對名堂的說法,不由得想笑。

“大人,有什麼好笑的。明堂是李老師親自定的名字,李老師說,真理越辯越明,隻要明白了道理,明白了這些文史謀略,才能站得住腳,立得住身,成得了大事。”秋香認真的說道。

“原來是這個明。吃好了,你帶我走吧。”拍了拍肚子,站起身,讓秋香帶著他過去。

明堂在藏山的半山腰一片竹林背後。明堂是整個東海的間諜學習文史謀略的地方,在正殿中央掛著一個楠木牌匾,上麵蒼勁有力的寫著“明堂”二字,牌匾右下角落款:李木木。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於至善。‘明堂’聽起來有些搞笑,但將這二字放在這裏倒也合適。”木易看著牌匾,不由想到《禮記·大學》裏的這句話,這也是林城大學的校訓。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於至善?說得好!”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聽到有人稱讚,木易轉身看到一個老者走進明堂,不住點頭。

“小夥子,說說你對明堂的看法。為什麼會說剛才那句話?”老者徑直走到前麵的講師台上,坐在椅子上問木易。

木易打量著這位老者,與木托一樣同樣身著類似宋朝服侍的粗布棉衣,臉上的皺紋安靜的爬著,但從麵色上來看,紅潤健康,聲如洪鍾都告示著這是一個健康的老者。

“明堂是東海傳道授業的地方,文經史略,政治謀劃,都是當今東海出去的**人物必須要學習的。而這些所學,無不都是‘道’之一字可概括。要想成為他們一樣的**人物,必須要在這些‘道’上博聞強識,才能‘獨善其身而後兼善天下’,正所謂‘明明德’,修繕自身的內在品德耳。”木易也不再繼續打量這個不知名的老者,既然能夠坐在講師台上,必然是東海的大人物。木易本就喜愛這些古文古語,對這些經典名句更是倒背如流,所以當老者問到這句話時,木易不可自拔的掉書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