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婦!我家侄兒,自然有我這個當伯伯的照顧,用不著你假惺惺的。。。”不等那個婦人說完,陳大牛便又打斷了她的話,眼神極其怨毒的看著她說道。
“仵作!”司馬城也不理會他二人,自顧自的大聲喝道。
“在!”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從公堂後麵,小跑到了公堂之上,站在了公堂下手位,主簿的旁邊。
“驗屍的結果怎樣?”司馬城麵色不變,語氣冷厲的大聲問道。
“確認是死於砒霜中毒!”仵作也不廢話,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好你個賤婦!這下無從抵賴了吧?”陳大牛聽到這裏,忍不住的邊罵,邊去廝打陳氏婦人。
周遭看熱鬧的人,立刻又爆發出一陣叫囂聲。每個人都對著陳氏指指點點,辱罵叱嗬之聲不絕於耳。更是有些脾氣暴躁的男人,作勢就要上前毆打陳氏婦人。
“鐺!鐺!鐺!鐺!”又是四聲連貫的驚堂木的聲音響起。
眼見周遭喧鬧的場麵被這幾聲驚堂木的聲音給漸漸壓了下去。司馬城這才用著平淡的語氣,緩緩開口問道:“犯婦陳氏!你可認罪?”
“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可憐的陳氏又開始連連扣頭大哭道。
“大膽刁婦!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汝還敢抵賴。看來不大刑伺候,汝是不肯招供了!”司馬城暴怒的大聲斥吼道:“來人啊!上夾棍!”
“大人!民婦不服!民婦冤枉啊。。。”陳氏還在無力的哀求著。
我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司馬城扮相雖然不錯,沒想到也是個庸才啊!”
我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耳力過人的楊若給聽了去,她嬉笑著開口問道:“小公子,事實已經擺在麵前了,難道你還有不同的見解?”
“這麼簡單你都不明白?”我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吃驚,錯愕的表情,誇張的看著楊若說道:“看來,你也是個庸才呀!”
“嗬嗬。。。庸才就庸才吧!”楊若很隨意的笑了笑:“反正,我又不是靠這個吃飯!”
楊若的回答,讓我有種一拳打在了空氣中般的感覺。這貨太無恥了,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我本來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炫耀一番呢。我有些不死心的低聲問楊若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凶手是誰嗎?”
“嗬嗬。。。不好奇!”楊若斬釘截鐵的低聲說道。
“我好奇!”司馬城那響亮而有力的爆喝聲響起:“本官十分好奇!凶手到底是誰?還望小友不吝賜教!”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司馬城,心說這廝的耳力還真是不錯啊。想不到這看似文弱的司馬城也是個武功高手啊。
既然已經被司馬城撞見,我便也不再扭捏。主動上前一步,搖搖的對著司馬城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司馬城還沒來得及做何表示,他右邊的彪形護衛,首先不樂意了。隻見他一手緊握刀柄,卻伸出另一隻手來,搖搖的指著我說道:“無知小兒,見到我家大人,為何不跪?你可知。。。”
不等那個彪形護衛說完,就見到一個白影忽閃而過。閃電般的衝到了那個彪形護衛的身邊。一把就抓住了彪形護衛憑空指著我的那根手指。
等我看清楚那道白影的主人,忍不住的微微有些錯愕。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那個毫不起眼的主簿,才是個真正的高手護衛啊。
白衣主簿輕輕的按下彪形護衛指向我的手臂。對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司馬城還是端坐在那裏,麵帶微笑的看著我,似是在等待著我的解釋。而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卻是置若罔聞,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死者的胃,檢查過嗎?”我的眼神迎向司馬城犀利的目光,不閃也不避,沒有流露出絲毫畏懼的神色。
“沒有!”司馬城還沒有說話,站在堂下的仵作首先搶答道。
“那你是如何檢查出死者是死於砒霜中毒的?”話是問仵作的,不過我的眼神卻還是和司馬城四目相對,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銀針刺穴!”還是仵作回答的。
“銀針刺穴嗎?”我看都不看仵作一眼,繼續和司馬城四目相對:“銀針刺穴雖然可以探查出死死因,但是卻無法得知死者是如何中的毒。如果想要知道死者到底是如何中的毒,就必須要刨開死者的胃,找出致命的食物。”
“有那個必要嗎?”司馬城狡黠的看著我,語氣平淡的問道:“死者沒有出過家門,吃過飯後,中毒身亡。那麼不管他吃的是什麼,都與他的妻子,陳氏脫不開關係。”
“那可未必喲!”我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司馬城,故作高深的低聲說道。
“仵作!刨開死者的胃,找出致命毒物!”司馬城終於把目光從我的臉上移開,轉而望向仵作,大聲命令道。
仵作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走向了公堂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