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城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塊石碑。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知是誰“呀!”的一聲驚呼出聲,圍觀人群這才仿佛炸鍋般的,對著那塊石碑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司馬城也跟著反應過來。連忙指揮著左右護衛把那塊石碑搬到後堂去了。
突然間的變故顯然給司馬城的內心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他仿佛也洞悉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真心想放諸葛瞻一馬。可話一出口,木已成舟,就算是徇私舞弊,那也得有個由頭不是?
正當司馬城猶豫不決,騎虎難下的時候。
我連忙站起身來,向前邁了一步,拱手道:“大人,草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馬城眼神錯愕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又要唱哪一出。但那錯愕的眼神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隨即司馬城眼珠一轉,趕忙接口道:“但講無妨!”
看到司馬城反應如此神速,我心中不免的對他高看了幾分,心道司馬城你不就是想找個由頭翻案嗎?別人不給你機會,我給你!心念至此,我不免信口開河道:“回大人,這件案子的始末,草民一直都看在眼裏。前日,我路過菜市口,剛好看見諸葛瞻,賣完草藥,收拾東西準備離去。誰知道他起身的時候,無意間拎脫了鎬頭,砸死了一人。雖然諸葛瞻確實是。。。”
“嗯!。。原來事情的始末是這樣。。”不等我把話說完,司馬城就趕忙就坡下驢道:“現在真相已然大白!本庭宣判,諸葛瞻係意外殺人,重打50大板,以示薄懲!”
“謝大人!謝大人!。。。”司馬城剛剛宣判完畢,堂下的諸葛瞻,就連連磕頭謝恩。絕處逢生般的感覺,已經令他喜極而涕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人群中似乎還站著幾名死者的家屬,他們麵對如此結果,紛紛表示抗議。人群中更是爆發出了一陣唏噓之聲。
司馬城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慌忙的一拍驚堂木,大聲宣布了一聲:“退堂!”就逃也似的,慌忙拉著我走進了內堂。
城主府內,司馬城設宴款待於我。他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向著客位上的我,頻頻敬酒。司馬城的身後,還是一成不變的站著那兩名重甲護衛。而那主簿的地位在此刻也是盡顯無疑。因為,整個宴席之上,除了我和司馬城外,就隻有他是坐著的。
看著眼前的饕餮盛宴,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身份,連忙的風卷殘雲,大快朵頤起來。
司馬城和那主簿輪番向我敬酒,對我表現的相當熱情。但是他們的態度卻是令我感到有些費解。因為整個席間,他們甚至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問過我。我是如何被擄的?又是如何來到司馬郡的?來到司馬郡所謂何事?仿佛這一係列問題,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司馬城這才開口問了我第一個問題:“世弟呀!敢問你身後的那位是?”
我回頭瞟了一眼身後的楊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哦!世兄,她是。。。”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一直躲在我身後,陰魂不散的楊若連忙接口回答道:“我是玠兒的奶娘!”
聽到這話,我剛喝到嘴裏的一口小酒,差點沒有直接噴出來。心說楊若呀,楊若,你到底是要鬧哪樣?你說你是個貼身丫鬟,護衛啥的不行嗎?幹嘛要這樣惡搞我?
生氣歸生氣,但我也不好當眾拆穿她,隻好尷尬的笑笑,以示回應。
“原來是乳母啊?”司馬城一本正經,略帶歉疚的說道:“怠慢怠慢!來人啊!看座!”
不多時,司馬城的丫鬟,便從後麵給楊若搬了一張凳子出來。楊若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我的身旁。
“來!乳母大人,小人先敬您一碗!”楊若剛剛坐下,對麵坐著的主簿,就端起酒碗來,對著楊若隔空一晃,然後一飲而盡。
楊若用眼睛斜瞟了一眼麵前的酒碗,嫣然一笑道:“晚上我還要伺候小公子進食,所以不能飲酒!”
“噗。。。”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口酒水忍無可忍的當眾被我給噴了出來。無恥呀!無恥!這楊若這廝也太無恥了吧?你到底是要鬧哪樣?你到底要敗壞我名聲敗壞到何種地步?。。。我在心中默默的把楊若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世弟!你?”司馬城見我當眾失態,便滿眼關懷,一本正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