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獸形(中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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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九的晚上,媽媽備好了四禮盒,然手說道“二啊!明天是初十,也是個好日子。你張叔在家等你,去找他領你去二仙家,怎麼也得認認門,也算回訪吧!以後你們倆就自己處吧!”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去吧!明天就去吧!這些日子他借了套全新版的高中教材,已偷偷地複習起來,迎接今年七月份的定向考試。他心裏很明白,這是他人生的最後機會了,沒有外語這科考試,自己還是十拿九穩的。

第二天,他和張叔來到了二仙家,同樣是熱鬧非凡。這0妹姐七個,真可謂是七仙女。尤其那五個小的,竟然把他當成了準姐夫。和他鬧笑話的語言連篇,把他搞得哭笑不得。

天色才剛剛擦黑,他就張羅著往回走。

“你自己走吧!讓二仙送你去,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扭扭捏捏,。大老爺們主動點。”張叔嚷道。

他真的走了,二仙也真跟在身後送他,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腳步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遠。物理學的定律,異性相吸引,在這裏就違背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這裏已失去了試驗答案了。

十幾分鍾的路程,變得更長。來到了屯頭,回頭望了望她,見她氣喘籲籲的樣子,隨口說了句:“你回去吧!”她也沒有說話,轉身往回走。略顯突出的臀部扭搭的往回走去。也不知道受什麼指使,還是黑夜的提醒,他轉身把她送出了四分之三的路程,見前麵有閃爍的燈光,隱約可見她的家。他轉身折回來,無別的語言,更無戀人依依惜別,更沒有異性初戀時的強烈欲望。還是一句話也沒有,各自回家了。

轉眼到了二月初二,是龍抬頭的日子。凍僵了的動植物從今天開始抬頭了,複蘇了,強硬的細柳變得細嫩了,變綠了、變柔軟了,可以握在手裏纏繞幾周也折不斷了。

大地的積雪已融化殆盡,融化升溫的水蒸氣連成片向上升騰。用鐵鍬挖下去,黑黝黝的土地,散發出泥土的氣息。他和三弟在院內挖了個育苗菜窪,扣上塑料。

過些日子,撒上菜籽、移苗,栽種大地。農村從這時起,陸續的拿起了農活。直至過了端午節,大田合上隴,水稻插上秧的季節,才可以喘口氣歇上一陣子。

由於連續的生產隊集體管理掠奪式經營,大地板結,無有機質,無人畜糞。

今年是聯產承包的第二年,糞肥成了最主要的缺貨。原來溴氣熏天的廁所、垃圾場、屯路二側的排水溝都被搶著清掃的幹淨。他和三弟每天起早往地裏送兩車糞,然後,把車轉給小弟去貨場拉腳。

今年小弟拉腳活也特好,從春節開始就沒閑著。他白天一整天就在屋裏複習,很少出屋。從上了高中時就習慣了,尤其當兵回來就更不願意出屋了。

爸爸媽媽正私下討論,這兩孩子處的什麼對象呢?現在年輕處對象天天粘在一起,可他們倆都過一個月了,誰也不找誰,相完了,定完了就和沒那事似的。

有一天他正在家裏看書,媽媽推門進來,他和媽媽打過招呼後。媽媽說:“二啊!屯跟前的菜地糞有點少,最好上點雞糞,你去二仙養殖場,有雞糞拾掇兩車,給地多上點糞。”他心裏明白媽媽的用意,借拉糞為由,主動去找二仙去。

“媽媽,你就放心吧!糞保證夠用,保證長好菜。他又答非所問的把媽媽的用意給搪塞過去了。

媽媽也沒說什麼,沒有轉身往屋裏走,而是倒著走出去的。他見母親雙眼疑惑、慈祥、期待的目光,直射在他身上,深深的刺入他的心扉,融入了他的血液。

小弟深深的洞察了爸爸媽媽的心思,知曉爸爸媽媽特別同意這門親事,恨不得早早給他結婚。相同二仙她家也恨不得早些日子把二仙嫁過來。但是他更明白二哥的心思,等考完學,考上了自然就黃了,也沒有深處,也傷害不了她什麼?

如果考不上,再好好處也來得及。他從內心也很喜歡二仙做他的嫂子。怎麼辦呢?得找個機會讓他倆見見麵,獨處一室嘮嘮,找找感覺。他天天琢磨,機會終於來了。他太了解二哥了,講感情、重情義、守信用、孝順。尤其他說什麼,二哥從內心怎麼不高興,還是沒有反駁過的。無論他求他什麼事,他是不會拒絕的,和二仙的婚事他也不會讓爸爸媽媽傷心的。

一天臨近中午,小弟趕著馬車從貨場回來,馬車上拉了條狗,同樣也是黃色的,但略有些白。前腦門和前頰處有些白毛。他走進屋裏見二哥正在看書。

“二哥,求你辦點事。”他衝著二哥表情詭秘地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二哥問道。

“小事,你保證能辦。”小弟就等著他說這句話呢?

“那好,外麵車上那狗,是貨場管計劃王麗姐姐家的,現在發情期,我答應用二仙的黃狗給配下,下崽後讓我隨便挑一個。王家還答應過我,咱家蓋房子幾米木料包在她身上,全按計劃平價給咱。

他二哥乍一聽然後說:“那你自己不會去啊!”

小弟靈機一動說:“我去過兩次了,找個機會把大黃狗引出來,可那二仙她叔,稍有動靜,拎著紮槍就出來了,把大黃狗看的緊緊的。”

他見二哥有些猶豫,想打退堂鼓,心裏知道他根本就沒去過。

“這點事都不行,真沒良心,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去吧!”他有意刺激二哥的說著,裝作生氣的樣子往外走。

他二哥思索了一下說:“別生氣小弟,那你和我去。現在就走。”他正中小弟給他設計的圈套。

還沒到養殖場,母狗發情的氣味順著南風飄進了養殖場。黃狗圍著院牆轉個不停,發瘋般的斜立在牆上用前爪撓著牆壁,大有要跳出來的意思。無論馬傻子怎麼吆喝,就是不聽。

臨近養殖場,小便門咣當一聲,出來個頭剃的油光鋥亮、,看著就似個球的腦袋。此人穿著半截黑短褲,外露的小腿就好似農村蓋房子的柱角一樣堅實,上身穿紫色開衫,露出的胳膊好似杠子一樣寬大。他那大手好似熊掌一樣,手指和胡蘿卜一般粗細。他手裏拿著把槍,槍頭折射著光亮。

這個人就是馬傻子,二仙的二叔。馬傻子見是他倆,手裏還牽了條狗,轉身門咣當一聲回去了。

雌雄倆狗隔著大鐵門,前爪扒的門叭叭作響。

小弟心想,這些年隻聞馬傻子之名,沒見過真人,今天也算有幸一睹他的尊容了。傳聞說他傻,他打柴胡,全部垛在野甸子裏,四周挖上防護壕,每次他去取柴火就用個大杆子一撐躍過去,隻往回扛兩捆,下再大的雪,也是往回扛兩捆,原因是以前他打的柴火垛著過火,把家裏的房子都燒了,所以才不往回扛,垛在野甸裏。

更一種不同的就是他放羊,有多少隻羊他不知道,但是少一隻多一隻他都知道。有一次下大雨,他剛把羊群趕回來,脫了個精光剛要睡覺,突然發現少了一隻,就這樣他冒著大雨,找了一整夜找了一隻羊回來。

他現在給二仙看養殖場,包吃包住每月一百五十元工資。每月開支是絕對不能超過中午十二時的,但他開完支,二仙第二天是可以借回來的,還與不還就另說了。

當地還流傳他一首歌謠:馬傻子,拎紮槍,紮的人家腚光光。隻是很少有人知曉這首歌謠是誰編的。當時出於意境、場合、地點、人物,更可惜的是宋玥喜和小弟竟一無所知了。

小門又咣當一聲開了,黃狗衝了出來,尾隨它身後的是二仙,人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黃狗就直奔母狗而去。

母狗倒過來腚,略上抬了一個角度,恰好把腰弓成了一個弧度,黃狗跳到母狗的背上,兩隻前爪死死的摟住母狗的前麵,彎腰、弓背、用力,偌大的生殖器便插入其中了。轉身腚對腚,張著嘴,喘著粗氣,享受上帝賜予的生育本能的樂趣了。

這就是獸,這樣的獸行,就不比人類文明嗎?恰恰相反,是人類文明幹預了它們的種族基因繁衍,免了雄性之間殘酷的拚殺。

有的生物學家研究過狗的性功能能力,應該是排列在動物之首,當它們交配時,隻有外力拉斷生殖器才可以把它們強行分開,而且,交配時間長達一個小時以上。

他們見著場景,都有些尷尬,青春男女見這場景是否也暖風蕩意,春潮澎湃,激情四射呢?見二仙臉色和嘴角有些紅暈,又很不好意思。

“小弟,你們倆快進屋吧!”二仙說道,並用左手示意玥喜,三人來到屋裏稍坐。

“管不管飯啊!”小弟說著衝二仙做了個鬼臉。

“現成的肉雞,四十分鍾保證開飯。”三仙推門進來說。

馬傻子拎著紮槍去給兩個交配的狗站崗放哨去了。玥喜出了屋,繞著圓泡轉了一周,見水中泛起串串的水泡,似有魚兒在潛遊,心裏想,一定有小頭鯽魚,又轉念一想,有些後悔,不來好了,還得在這吃飯。

小弟在屋裏對二仙說:“二仙姐,你有沒有什麼要寫的,他一會兒,想法和他多溝通溝通。

三仙連拉帶拽不容置疑的把他拉進了屋。

“你不用看,我們對外宣布圓泡已經沒有魚了,那是假的,實質上每年我們都往裏投放一百多斤的草魚和蓮魚魚苗。這些魚吃雜草和鴨子糞便,當年每條可長七八斤,小的也得五六斤。

“傻叔和我們偷著起漁,批給了漁販子,每年也可以對付個三五千的。如果讓那些外人知道了,這個長啊!那個短啊!咱打兌不起啊!你倆是家裏人,就告訴你倆了,今年魚苗都撒進去了,等今年秋天保證你們吃上新鮮的活魚。”三仙說道。三仙的話也是有意把宋馬兩家結做成一家,拉近距離,扯上親情。

二仙拿出了曆年發展規劃。

“玥喜,正巧今年的發展規劃鎮裏要看,你來了幫我編編,隻是兩項有改動,去年是六篇,今年得增加一篇,在數量上,今年養雞達三千隻,養鴨達一千隻。”二仙吩咐道。

“想啥呢?快寫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三仙邊說邊用雙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二仙站在他的右側,用左手翻著曆年的發展規劃。冷不防的三仙用右手摟住她二姐的腰部,左手勾住宋玥喜的脖子,一用力把他們摟到一起了,嘴上說著:“你倆不會近點啊!”

咣的一聲,嘻笑著轉身關門就出屋了,宋玥喜拿起筆把以往的曆年規劃翻閱了一遍,然後在紙上寫下:“圓泡養殖場發展規劃。”

圓泡養殖場在打倒“四人幫”以後,特別是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在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區委區政府、鎮黨委鎮政府、村支部村委會的領導指導下發展起來的。精力五年的發展,現已具備了一定的規模,為了以後正規的發展,特製定今年的發展規劃:

一、發展前景

二、發展計劃

三、養殖技術質量

四、養殖數量

五、市場銷售

不到四十分鍾時間,他基本上就寫完了。

滿滿的一盆小笨雞燉粉條端了上來,玥喜和二仙、三仙每人喝了瓶啤酒,尤其他們在二仙和小弟的鼓動下喝了這杯酒。

小弟和馬傻子每人喝了足足半斤多的白酒,皆已經有些醉意,氣氛很是融洽。

“都是自家人,我這養殖場根本不掙錢,隻是個架子。是各級政府領導樹的形,今年按村上薑書記的指示,硬是把雞鴨數量擴大到四千隻。實質上連一隻也沒有。目的隻是套取國家的補貼飼料,國家按四千隻平價飼料下撥,正好可喂一年,就靠這個掙點錢。現在國家政策正在改向市場化,平價飼料補貼將要取消,就咱這散養落後的方式肯定被市場淘汰,到那時候就黃了。二仙說道。

又閑扯了片刻,他和小弟牽著母狗往回走了,臨別時兩條狗相互啃咬著,依依不舍的眼裏都含著淚花,一對恩愛的夫妻,又被人類的文明強行的分開。

晚間小弟偷偷的溜進了爸媽的房間,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爸媽敘述了一遍,爸媽當然很高興。

媽媽誇讚道:“還是我老兒子機靈會辦事!”

“爸、媽你們不用著急,我給他倆算過卦,得七月份之後才是最佳時機,肯定能成的。”小弟安慰爸媽說道。其實他心裏最明白,等七月中旬,二哥考完試成黃就見分曉了。

進入五月末和六月初這幾天,是農村插秧最忙的季節。

插秧這活季節性很強,如果稍晚,到秋如果趕不上早霜將嚴重影響水稻的收成。玥喜家稻田地得有五畝左右,三個大小夥子笨手笨腳的,忙活了三天才勉強栽種了一畝地稻秧。

誰知第四天,馬家的二仙、三仙、四仙、五仙、六仙都來了。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幾畝的稻秧栽種完了,然後玥喜幫二仙家栽了兩天的稻秧,他們倆雖然沒有戀人的那般激情,但終於可以在一起單獨談談話了。

他爸媽在心裏暗暗竊喜,心裏盤算著農閑時把房子蓋上,上秋收拾完莊稼就給他們倆結婚。

剛進六月天,氣溫急劇攀升,熱的讓人喘不上氣來。今年又比較幹旱。天空中揚起的灰塵如熱浪般遮擋著人們的眼簾。

有一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小弟光著膀子,拎著襯衫,右手拿了張疊的很規矩的紙,急衝衝的跑了回來。

進屋轉了一圈,見他二哥不在,又折向了爸爸媽媽的房間問:“爸,我二哥呢?”

“你二哥拿著毛巾走的,可能去屯後水渠洗澡去了。”母親答道。

小弟跑到水渠邊,看見二哥正坐在岸邊,水渠裏還有許多人也在洗澡。

“二哥,穿上衣服回家再說!”他對二哥喊道。

他們哥倆頂著炎炎烈日急衝衝的回到家中,小弟打開了那張紙說道:“這是王麗姐給我的平價木材調令,用戶單位是省軍區後勤部的,總計一百立方米。他們踢完了四十三米就不要了,調令讓王麗姐給扣了下來,木材質地是紅鬆、白鬆、樟鬆等混合材。長度是四到六米,厚度是四到六公分,現在還剩五十七立方米。

“那咱們就要幾米,正巧蓋房子。”玥喜說。

“你呀!當兵看書都呆了,這是個發財的機會,現在有調令的木材不超過四百元立方米,提出來,去掉咱自己蓋房子用,少說也得掙兩萬多元。蓋房子和給你結婚錢就都夠了,都提出來得有兩萬多元的墊款錢,再一個提貨得用軍車,提貨人得著軍裝。王麗姐還囑咐我,貨場管提貨的管理員叫霍永強得安排下他,還得去二個明白人,紅鬆能挑到此地百分之八十以上能行,他好辦我能安排明白他。小弟說道。

哥倆商量了一下來到了爸爸的房間,向他爸爸敘述了一遍,他爸一口肯定“要錢呢!咱家可能最多也超不過八千元,讓你媽出去借點。”

晚間他媽媽出去借了好幾家親屬才借回了伍仟元錢,小弟和三弟也在小哥們那借回了兩千元,還差八千元一時難住了沒湊上。

夜晚都已接近零時,他們哥三還能在床上難已入眠,商量來商量去,隻有讓他去找二仙借。

哥三進行了分工、由他和三弟負責去借錢和找小車,小弟負責貨場那邊的事。

哥三睡了會,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吃罷早飯,三人分別各自行動去了。

他和三弟來到了二仙家,把事情向二仙說過,二仙說:“八千元沒問題,傻叔有點,我手頭有點,後天早晨你來取吧!”

“傻叔”二仙趴在開著的窗台上喊道。

不一會兒,光頭、光腚、光腳、通身的肌肉一塊一塊的突起,皮膚黝黑的傻叔來到了屋裏。

“傻叔“這回你有多少錢借給二侄女,玥喜有事需要借點錢,用完了讓他給你買兩瓶老白幹。二仙說道。

“傻叔衝著他(她)們幾個咧咧嘴,嘿嘿的笑了。

回到了他的房間,抱回來了和枕頭似的包袱,打開了一層層報紙,疊疊的板板整整的,層層夾著一張或兩張十元鈔票,也板板整整的,像是熨鬥燙過一樣,然後揭開數了數,總計貳仟捌佰元整。

“看”,還是我傻叔有錢。“二仙說。

傻叔又嘿嘿的笑了。

玥喜他們哥倆長長的喘了口氣,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謝謝二嫂.”他三弟說道。

二仙的刷的紅了,扭捏的說道:“貧嘴,比小弟還皮。”

三弟騎著摩托車載著他,炎熱的夏季,沒一絲愜意,幹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人們呼吸,急速的摩托車,反向對流產生的風帶來了少許的涼意,他們哥倆來到了耿家屯武警汽訓隊,進門二哥和警衛嘮了會磕,並說明自己曾經也是軍人,也在汽訓隊幹過。

說明來意後,門衛領他倆來到了汽訓隊隊長辦公室,他們的隊長正在理發,門衛用手指了指。這是我們的謝隊長,稍會兒理完發,彼此經過自我介紹後,謝隊長上下大量了下宋玥喜。

“你就是宋玥喜,就是當年上軍校由於有個叔父是反革命而沒被錄取。”謝隊長說道。

“是的,就是我。玥喜答道。

“我也是個老兵了,當年咱也在一個集團軍,我在另一個軍任連長。聽我們團長說過你。你冤啊!是有人背後使夾子頂了你的名額上了軍校,鄧老早都進過取消了階級,你怎麼不上訪呢?謝連長說道:“唉,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也是命吧!今天來拜訪謝隊長有事相求,能不能把卡車租給我一輛,就用一天,價錢好商量。”玥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