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一種愛,叫淡定(3)(2 / 3)

等在紅燈前時,黎至元問我:“對了,你的薪水有沒有漲?”我又驚訝:“你怎麼知道?”黎至元像小孩子一樣大笑:“因為我對你親愛的老板說,我的公司需要新鮮血液。”我心存僥幸:“那你有沒有真的想請我過去?”黎至元笑了:“沒有。君子怎能奪人所好。”我也笑了:“那你能不能每個月都跟我親愛的老板表達表達這同樣的需要?”綠燈亮了,黎至元拉上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太貪婪。”我掙開他的手,心跳卻慢了一拍。

過了兩天,還沒等我領到漲過的薪水時,魏老板又說,我的薪水還會再漲。而這其中的緣由,卻也堪稱有理有據。

魏老板,這個入了美國籍的投資界有為青年,請了一位土生土長的台灣風水先生來公司看風水。那老頭在公司轉悠來轉悠去時,我就心想:這時候老板怎麼不怕他偷去我們鋪天蓋地的值錢機密呢?

在老頭的百般賜教下,我們換了兩盆植物,並且改變了六張桌子的方向。末了,老頭和魏老板密談,把我們這隊手下逐一分析了一遍。接下來,魏老板和我密談,說要給我大幅加薪,因為那風水先生說,公司要是想賺大錢,我是不可或缺的。

我非常尊敬地目送風水先生離開,強壓著心中那股非常想和他握手擁抱的衝動。

則淵有時候會住在丁瀾那裏,但即使如此,我也並沒有和他有太多交談。我的房間和丁瀾的房間相隔不足八步,但一邊是濃情蜜意,另一邊卻是苦大仇深。

我看著鏡子中自己那苦大仇深的臉,自言自語道:“作繭自縛。”對於肖言,我一下子失去了對策,一下子失去了當初那副雄心壯誌。我隻是留在他的附近,感受著和他那裏相似的氣候而已,僅此而已。則淵向我問起過肖言,我敷衍道:“他忙得很呢。”我越來越避免和則淵交談,因為我不想談肖言,他不想談茉莉,而丁瀾,是我更不想談的。有了這諸多忌諱,我們能談的似乎隻有個人理想,或者探討一下之前的課程了。可惜,好像沒這個必要。

程玄打來電話,唯唯諾諾地試探我:“那個,你,你們,有沒有進展?”我描述得有聲有色:“我在等待最後的戰役,而往往,最後的戰役需要一個出其不意的導火索。”程玄對我心服口服:“你真是個奇女子。”我謙虛道:“你最會恭維我了。”

我第一次領到漲過的薪水時,打了個電話給黎至元。

這也是我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我問他:“你信風水嗎?”因為我忽然懷疑,那個助我一臂之力的風水先生說不定也是被黎至元收買的。不過,黎至元的反應平平,讓我打消了這個懷疑。

我正欲掛電話,黎至元卻說:“今天一起吃晚餐吧。”我撚著不薄的薪水,闊綽道:“好吧,我請你。”畢竟,他是我加薪的一大功臣。

不過,我和黎至元卻沒有吃到這餐飯。

下班前,我接到肖言的電話。他說,他在上海。我告知黎至元:“那一餐,我先欠著。”

我像往常一樣去跟魏老板道別:“老板,我先下班了啊。”不過,魏老板的反應卻不像往常。他叫住我:“溫妮,今天怎麼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嗎?”我裝傻充愣:“沒有啊,沒什麼事啊。”魏老板把我從頭打量到腳,才說:“下班吧,明天見。”我退出他的辦公室,關上他的門。這一關,關得太急,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疼得我哎喲一聲。魏老板在裏麵大笑,我捂著頭逃出了公司。

電梯運行得有如蝸牛,而我心惶惶如熱鍋上的螞蟻。

肖言問了我的住址,說是要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向家裏飛奔,穿著西裝裙,踩著雙高跟鞋,扭得不成體統。我想在肖言之前趕回家,趕去收拾收拾不該讓他看見的東西,比如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枕頭、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