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信譽壞因為身不由己(2)(2 / 3)

早上我剛剛向傑西卡表達了我和黎至元之間的清白,中午,黎至元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看著手機上顯示“黎至元”三個字,腦袋嗡了一聲。偏巧,這時傑西卡竟咳嗽了兩下,我一把把手機揣進懷裏,躥出了辦公室。

黎至元約我見麵,我說見麵幹什麼啊,黎至元說吃飯啊。

我問:“有事啊?”

黎至元猶豫了一下:“有事。”

我說:“有事就好,有事就好。”有事的話,我就不算對不起肖言了,黎至元也不算對不起傑西卡了。

我躡手躡腳回到辦公室,傑西卡又咳嗽了兩下。我心想:黎至元找我吃飯是因為有事,說不定他想向我了解了解北京的民情,也說不定他想和我探討探討美國的前景。傑西卡,這樣,並不算對不起你吧?再說了,傑西卡,他黎至元好像也並不是你的人吧?我一門心思地自欺欺人著,求了個心安。為了身也安,我又給黎至元發了短信:別讓司機來接我,免得被人看見。這“人”,自然是指傑西卡。

有娛樂界的媒體沒完沒了地打來電話,想必是為了魏老板和女主持人的花邊新聞。魏老板和秘書葛蕾絲被煩得兩個頭四個大。魏老板交待葛蕾絲:“誰要是再來問我,就讓他直接問我的律師去。”有錢人就是好,有什麼不想應對的,就把律師推上前來。等我有了錢,我也請個律師,來處理我和肖言的事。

晚上,當我到了餐廳時,黎至元還沒到。等他到了時,我已經喝水快喝飽了。我說:“你主動約了我,你還遲到。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原因呢?”黎至元坐下來:“是想聽真的原因嗎?”

傑西卡下班時去了黎至元的公司找他,黎至元說約了人,就上車走了。想不到,傑西卡開著車跟著黎至元的車。黎至元大街小巷地鑽,傑西卡就小巷大街地跟。直到我喝水喝飽了,黎至元才脫身。我鬱鬱:怎麼在哪個男人那兒,我都是見不得人的?

我問黎至元:“找我什麼事?”黎至元答:“你和我的事。”

果然,不關乎北京的民情,也不關乎美國的前景。黎至元說:“溫妮,我惦念你。”對於黎至元的直白,我感動極了。似乎很久沒這麼溫暖過,似乎很久沒有人這麼真摯地說過惦念我。肖言也是惦念我的,但由於他的身不由己,那惦念的苦澀遠遠大過了溫暖。

我對黎至元假惺惺地笑了笑:“你這樣說,該不會是想借傑西卡之手除掉我吧?”黎至元的手覆上我的手:“傑西卡帶給你的麻煩,我感到抱歉。但是溫妮,我覺得你有權知道,我在惦念你。”我流連於黎至元的手,像流連於一片安逸的海灘,無風無浪,有金色的光線和細密的沙。但僅僅一秒鍾,我就抽出了手:“對不起。”

黎至元是想到了這個結果的。他自然極了,說:“沒事,做普通朋友也沒什麼不好。”我反倒不自然了,手心裏冒出涼絲絲的汗。

和黎至元吃飯是一件愉悅的事。我就像個貪嘴的小孩兒,而他會看著我笑。

貪嘴之餘,我問黎至元:“你和傑西卡是怎麼一回事?”黎至元答:“她就像個小孩兒,不懂事。這麼久了,和她講道理始終講不通。”原來,在黎至元眼中我們都是小孩兒,隻不過,有的小孩兒他喜歡,有的他不喜歡。我調侃他:“想不到,你這麼有魅力。”黎至元臉皮厚:“魅力?我的確是不減當年啊。”

黎至元沒送我回家,他說他還有事要忙。他甚至沒和我一道走出餐廳。他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我訕訕地離座,黎至元卻坐著一動都沒動。這就是普通朋友,不用假惺惺,也不可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