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誰是人精大賽的冠軍(2)(1 / 3)

肖言的花又到了。這次的卡片上寫得簡簡單單:我想你。

肖言被喬喬蒙在鼓裏,他還以為,他是這賭局的莊家。我收到花時,有一股十八個大漢壓也壓不住的衝動:我要打電話給肖言,向他和盤托出。看著肖言算計別人卻反被別人算計,我心酸得像掉入了梅子林。我撥電話撥得酣暢淋漓,但肖言卻沒有接。

魏老板直到太陽都往西邊掉了,才來公司。我躲在電腦屏幕後用鄙視的目光斜視著他:你終於睡醒了是不是啊?魏老板就像感應到了一樣,停下走向他辦公室的腳步,回頭問道:“溫妮,困不困啊?”我虛偽地道:“不困,精神得很。”魏老板耍了耍手中的手機:“嗯,有我的風采。”

麗莉兼任了魏老板的秘書。除了讓人喘不上來氣的一通通電話之外,麗莉最不習慣魏老板一說“口渴”,她就要放下一切事務,去倒一杯水來。我勸她:“結婚後,你還不是一樣要把所有事放在我玄哥之後,他咳嗽一聲,你還不是就要去倒水?”麗莉認同了,也認命了。

肖言給我回電話來:“小熊,真高興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他的聲音真的是高興,幾乎把我也感染了。可我又退縮了:“我,我沒什麼事。”我有一團亂線想要捋給肖言,卻突然找不到線頭兒。肖言還是高興的:“我們之間不需要有事才能打電話。”我嗬嗬笑了兩聲,臉上的肌肉卻僵得像擠在兩塊鐵板之間。肖言深情脈脈:“小熊,隻有你,才能讓我覺得我是在為自己而活。”我又心酸了。肖言的話讓我覺得自己彌足珍貴,大概就像夜空中唯一一顆閃亮的星星。

周末,丁瀾回家來了。她仰倒在床上:“還是一個人一張床好啊。”我湊上去:“你的何先生睡覺時是不是不老實啊?”丁瀾義憤填膺:“可不是嗎?胳膊啊腿啊全壓在我身上。”我歎氣:“唉,甜蜜啊,不像我,獨守空閨。”丁瀾嘴硬:“甜蜜什麼啊,簡直是酸痛。”她說歸說,卻笑得花兒一般,險些招來蜜蜂。

丁瀾坐起身來:“你,真是獨守空閨?”我底氣十足:“廢話。”丁瀾歎氣:“我對黎至元太失望了。”我還嘴:“我對你才失望呢。一腦子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回到房間,也仰倒在床上。我的腦子裏也烏七八糟的,我想有人陪在我身邊,胳膊啊腿啊盡管壓在我身上,壓到我手腳麻痹為止。愛情再簡單不過了,隻不過是兩個人想要朝夕以對而已。簡單,我卻做不到。

黎至元約我去看電影。他說:“也不能總是吃飯啊。”在我梳洗完畢正欲出門之時,丁瀾問我:“黎至元嗎?”我答:“是啊,我們相約去看電影。”丁瀾一副見了古代人的神色:“看電影?你們進展得真是比蝸牛還慢。”我裝成大家閨秀:“看電影已經算跨了一大步了哦。”

黎至元穿了牛仔褲和球鞋。我圍著他繞圈,嘖嘖道:“不錯,不錯,還能濫竽充數。”黎至元自滿:“小菜一碟。”我又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哇,緊實啊。”黎至元眯著眼睛看我:“不要打我主意啊。”我流氓似的舔了舔嘴唇:“小妞,今天好好陪大爺玩兒一天。”黎至元卻拆我的台,不學小妞。他敲了一下我的頭:“醒醒吧,小妞。”

黎至元陪我看了一部愛情片。男的女的愛得四季如春,突然,男的車禍死了,女的就四季如冬了。這時,男的魂魄又顯了形,助女的一臂之力,重拾了活下去的信心。我對編劇嗤之以鼻,對黎至元誇口道:“我要改行了。金融界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不過編劇界就剛剛好等我去振興。”

我和黎至元又去吃飯了。人一天至少要吃三頓,晃悠晃悠就到飯點兒了。黎至元詢問我:“吃完去逛街好不好?”我一邊嚼著嘴裏的食物,一邊說:“怎麼?你今天要給我來一整套的‘青春約會流程’嗎?”黎至元嚼得十分沒風度:“是啊,不然我牛仔褲豈不是白穿了。”

黎至元在試衣間門口等我,店員與他沒話找話:“先生對女朋友真好。不像別的男人,陪女朋友來逛,卻一臉的不耐煩。”我沒聽見黎至元說話,他大概隻是笑了笑。那店員又開口:“先生是做哪方麵工作的?”我心想:哪方麵關你什麼事啊?黎至元倒態度溫和:“投資業。”這下,店員唧唧喳喳了:“哇,好厲害啊。”我衝出了試衣間,生怕我要是再不露個麵,他們倆就該手挽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