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陵城外秦淮河邊,陸良玉撐著膝蓋喘著氣,看著映秀的樹木,逃脫了家裏人的看護,心裏有點小小的激動,道:“明天是我娘的生日,今天出府本想在街上買些禮物送給娘親,可走遍大街也不見有,真頭痛。”
楚青天回想起白清兒的喜好,道:“我看你娘挺喜歡小動物的,這簡單了,你看這片林子,經常可看到兔子什麼的,不如到林中抓幾隻來送給你娘不就得了。”
“好主意!”陸良玉大喜。
趙翊麵露難色,道:“抓兔子,好像沒那麼容易,正所謂狡兔三窟,獵戶不用弓箭陷阱都難以抓著,何況我們三人,一沒功夫,二沒技巧,難。”
楚青天噓了一聲:“沒事,隻是出來玩玩罷了,又不是一定要抓著,就算抓不到了,夫人也不會說什麼。”
陸良玉笑道:“青天說的是,又不一定要抓得,再說捕兔可是一項絕活,憑的不隻是蠻勁。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行。”
趙翊說:“少爺,我看你爹娘走路的時候輕得很,他們是武林中人嗎?”
陸良玉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爹爹常常外出做買賣,要不就是在書房清賬,娘親除了每日來看我,也就是在院刺秀或是彈琴作畫,說真的,我都沒見過他們練武。”
楚青天走到陸良玉身邊,搭著陸良玉的肩膀,一嘴奸笑說道:“你在書房讀書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武功秘笈之類的一類的書籍?”
陸良玉搖頭道:“沒有,爹爹的書房裏都是一些四書五經之類的古籍,大多如孔孟,史記等。”
楚青天壞壞笑道:“那你下次進書房的時候多注意點,要是有發現了,拿出來我們一起練練。”
趙翊心裏非常想學武,好為陳正報仇,聽到楚青天慫恿陸良玉偷拿秘笈,默不作聲。
陸良玉也想練武,每次看到家丁護院在習武場上比劃,刀光劍影看得熱血澎湃,道:“沒問題,要是看到有,大夥一起練武。別說了,抓兔子要緊。”
三人在林邊走了幾裏路,楚青天眼尖,見溪邊草叢有隻白兔在啃青草,手臂一伸,擋住趙陸二人,噓聲道:“你們看,我們三人的運氣不錯,真的遇到兔子了,二人先別動,讓我先來抓它。”
白兔耳朵甚靈,似乎聽得有動靜,抬頭向四周望了望,盯了楚青天良久,奔了一程才停下繼續啃食青草。
趙翊和陸良玉站著不動,倒想要看看楚青天如何抓兔子。
楚青天躡手躡腳走了一段,溪草遮住了兔眼,白兔好似聽到了些聲音,抬頭向四處望了一望,看不到有什麼危險,低頭繼續啃草。如此再三,楚青天離白兔不足三尺。
“嗬!”楚青天大喝一聲,撲向白兔。
白兔軀體靈活,猛然一跳,竄了開去。
楚青天從地上爬起來,將手中的草往地上狠狠一扔,哼了一聲:“這狡猾的兔子!讓我逮到非烤了它不可。”
趙翊和陸良玉二人哈哈大笑,陸良玉說道:“走,別讓它跑了。”
白兔受驚,跑入樹林才停下。
三人緊追,見那白兔停下啃草。趙翊手一伸,攔住二人,說道:“這次該讓我了。”
楚青天低聲笑道:“連我這個捕兔高手都逮不到,你能行嗎,你要是抓得著它,我就不烤它了,哈哈。”
趙翊拾起地上幾粒石子,藏在手中,輕步慢慢地向兔子靠近,待到近些的時候,停下緩緩從懷中拿出彈弓,瞄準了射向兔子。
兔子耳朵大,聽得風聲,身子一蹦,石子打在地上。
一擊不中,趙翊又連射幾顆。
‘噗噗噗。’石子盡數打在地上。兔子跑了個沒影,弄得趙翊好是尷尬。
陸良玉對趙翊手的彈弓甚是好奇,問道:“你手中的是何東西?”
趙翊指著手上的彈弓,道:“你是說這個吧,這個叫彈弓,在黃帝時期就出現了,書上記載:斷竹,續竹,飛土,逐肉,這是最早的彈弓,後又有漢代劉向所著的說苑記載:彈之狀如弓,而以竹為弦。書上說的就是這玩意了。”
陸良玉點了點頭,“下次借我玩玩,追,別讓它跑了。”
白兔兩次受驚,一口氣跑了三四裏。三人緊追不舍,看到白兔終於停下,遠遠地也停下喘氣。
歇息片刻,陸良玉說:“你二人剛才都試過身手了,這次我來!嘻,這白兔恐怕也跑累了,恐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咯,哈哈。”
楚青天無奈聳了聳肩,伸手作請,“你上。”
陸良玉找了一枯枝,拔了些草係在枯枝一頭,撐著樹枝慢慢向兔子靠近,伸長枯枝引誘白兔靠近,待到尚有三四尺左石,將枯枝一扔猛地扔向兔子。
枯葉剛好將兔眼罩住,被陸良玉捕了個正著。
陸良玉提著白兔,狂呼道:“抓住了!我逮到抓住它啦!”
楚青天吐了吐舌,“瞎貓遇到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