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龍率領六千人,人銜草,馬銜枚,輕步來到長丘軍大營。白玉龍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搭涼棚望去,見長丘大營門前火把三兩盞,營門微開,寨前幾隊士兵來回巡邏,不禁大喜,戰國大刀高舉,呼道:“兄弟們,上,長丘軍毫無防備,殺!”
彭城軍見夜襲成功,正是撈功勞的時候,一個個興奮異常,舉刀大呼直奔長丘大營。
長丘大營守門小卒見敵軍來襲,急得大呼:“敵襲,敵襲!”呼聲大作間,營內火把陸續點燃。
白玉龍嘴角一扯,獰笑道:“現在才報,不覺得太晚了嗎,殺!”一路橫行,營帳內三三兩兩的跑出來幾個長丘軍,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樣輾壓而過,不一會,來到中軍大帳,戰國大刀一刺,挑開營帳,隻見長丘寨寨主高士達坐在帳前,單手拿著兵書。
高士達見有人進帳,眼皮拉了拉,道:“你終於來了。”
白玉龍一愣,沒想到見麵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眼珠轉了轉,見左右無人,猙獰一笑:“高士達,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哈哈哈。”
高士達無動於衷,緩緩道:“白將軍,你不覺得進我長丘營寨也太太容易了吧。”
白玉龍心中一緊,見左右親衛麵露懼意,當即狂笑:“隻要殺了你,破你長丘營易如反掌。彭城軍何在,一起上,殺高士達者賞黃金千兩!”
彭城軍聽著殺高士達賞千金,一個個眼都紅了,大呼著:“殺!”
高士達放下手中的兵書,悶哼一聲,“當我是手無縛雞之人麼,既然知道你要來,怎麼會沒準備,準備受死吧。放響箭!”
‘咻!’一支響箭升天而起,聲傳十裏。
長丘寨大營瞬間火把通明,一個個長丘軍士整裝而出,呼喊著和彭城軍廝殺在一起。
不一陣,彭城軍一個校尉滿臉是臉跑進來大帳,道:“將軍,不好了,我們中計了,我軍被包圍了。”
白玉龍看著高士達手中冰炎月牙镋一揮一刺間帶走一個親衛,一咬牙,運轉真氣,手中戰國大刀蒙上一層紅光,如同火焰在燃,拖刀疾步,順天而下,烈火燒身!
高士達手中冰炎月牙镋一招橫掃千軍,將白玉龍親衛盡數放倒,見白玉龍提刀而來,嘴角一扯,哼了一聲:“生之境十層,自不量力!看招,寒霧漫天!”冰炎月牙镋上蒙上一層藍炎,揮舞之間,空中如同凝了一層白霧。
‘叮!’刀镋相擊。戰國大刀上火焰‘哧哧’作響,片刻熄滅,空中水霧漫天。
白玉龍手臂震得發軟,這時才佩服起蓋世雄來,在三大意之境高手圍攻之下還能全身而退,真猛將也。
高士達暗暗好笑,這個白玉龍在對陣之時竟然溜神,找死恨晚啊,冰炎月牙镋一溜,握住镋中央,黃牛轉角,镋尾疾掃而上。
‘叮。’白玉龍手中的戰國大刀飛到空中。
高士達見之大喜,手中冰炎月牙戟疾速橫劃,朔風交橫!
頓時營帳內朔風刮起,吹得鼓起,不斷有裂帛之聲傳來。
“啊。”
“啊。”
刀芒隱藏在朔風之中,滅殺了不少親衛。
彭城軍校尉眼看將軍還在發愣,一咬牙,挺身而出,站在白玉龍身前。
‘噗噗噗!’瞬間中了三刀。
白玉龍手臂和小腿上中了一刀,驚醒過來,見身前校尉臉上血痕累累。
校尉眼睛睜了睜,氣若遊絲,“將…將軍…快…走!”說完身子一散,血肉一塊塊落下。
親衛拖著白玉龍往外跑,道:“將軍,快上馬,走,我們攔住高士達,快走啊。”
白玉龍被扶上馬背,觸及傷口,雙眼一黑,險些掉下馬來,看了一眼浴血奮戰的親衛,一咬牙,韁繩一提,往營外而逃。
親了回頭看著高士達,一舉大刀,“殺!”
高士達腳步一轉,冰炎月牙镋一刺,順勢劈下,手臂一屈,斬了最後一門親衛,走出營帳一看,白玉龍早已走遠,呼道:“傳我命令,休要放走白玉龍,殺!”
白玉龍帶著四五千兵馬往回走,剛出長丘大營不到一裏,兩邊樹林裏呼聲大作,轉而箭如雨下。隻一波箭雨就帶走三百來人,粗略估計也有三四千人,後有追兵,不宜久留,呼道:“走,不要停留。”
梁師都眼尖,一眼看到戰馬上的白玉龍,拈箭拉弓,弓如滿月,箭如月光,落月箭!
一股窒息的感覺迎麵撲來,白玉龍心中一悸,身子迅速一斜。
‘噗。’一支羽箭射入胸膛。
梁師都見白玉龍墜了下馬,呼道:“白玉龍已死,全軍突擊,殺光彭城軍!殺!”
長丘軍見敵將已亡,背上弓箭,握著短刀大呼:“殺!”
彭城軍頓時慌了手腳,軍無戰心,各自逃命。
親兵將白玉龍救醒,急道:“將軍,我們中埋伏了,現在怎麼辦。”
白玉龍看了一眼四周,黑乎乎,亂糟糟的,外有強敵,自家軍馬互相踐踏,死傷甚重,微微道:“走,回…嘶…回大營再說。”親兵幫忙收攏了兩千殘兵,往大營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