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都一躍斬將殺敵,不見白玉龍,抬頭望去,見有一支兩千來人的隊伍逃了出去,直往葦子泉走,一扯韁繩,道:“走,追擊敵寇!”
親兵急道:“將軍,我的任務是攔截敵軍,收拾戰勝品,軍師還在葦子泉設伏,那兩千人馬跑不了。”
梁師都一心惦記著白玉龍的首級,哪裏肯就此放棄,道:“白玉龍已受重傷,殺了白玉龍,彭城唾手可得,乃本戰第一功,怎可輕易放棄,大軍在此殺敵,親衛軍隨我追殺!”
白玉龍肋間中了一箭,臉色蒼白,不敢騎馬,給左右親衛扶往大營走。親衛見身後梁師都帶著一群親兵猛攻,親兵隊長一咬牙,道:“你們兩扶著大人往大營走,其餘的跟我來。”
梁師都費了老半天才將白玉龍親兵一一斬殺,再抬頭,哪裏還有白玉龍的的影子,看著黑乎乎的樹林,恨恨罵道:“老狐狸。”
四更時分,葦子泉處,楚青天睡意正濃,眼皮不禁往下沉,正要睡著,忽然聽著遠處傳來唆唆聲,雙眼一睜,循聲望去,隱隱聽到有說話聲和混亂的腳步聲,心中一喜,扯醒左右正在濃睡的士兵,道:“快看,彭城軍來人了。”
馬三保乃意之境三層的高手,運起內力一看,果然是彭城軍,小聲呼道:“弓箭手準備,上箭,射!”
“啊!”
“啊。”
彭城軍嚇了一跳,來的時候經過這裏,可沒有埋伏,現在居然有人埋伏,心驚之下,四處亂竄。
馬三保見彭城軍四處亂竄,分散了開來,弓箭作用大大減弱,手中三尖兩刃刀一指,呼道:“弟兄們,殺!”
楚青天聽著衝鋒口號,一提龍膽槍,率先衝出叢林,見一個彭城軍瞪大了眼,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傻傻站著忘了動作,心中忽然閃現出一絲不忍,偏頭看了下手臂上的刀痕,心一狠,長槍疾刺,暴雨梨花!
‘噗噗噗。’三槍刺在其胸膛上,濺射幾朵血花。
楚青天抹了抹臉上的血,看著對麵的人捂著喉嚨想說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吹了口氣:“要怪就怪你是彭城軍的人。”手起槍落,割掉其首級掛在腰間,正要去追捕其它彭城軍,忽然一個鎧甲將軍出現在視野,定眼一看,原來是白玉龍,這家夥今天在沙聲上放暗箭想射死自己,仇人見麵,份外眼紅,喝道:“姓白的,哪裏走,納命來。”
親兵們一看是楚青天,一個十歲左右小孩子在沙場上對戰太守,還能穩占上風,實在也得,印象深刻得緊。和另一親兵對視一眼,見其點頭,扶著白玉龍在樹旁坐下,舉刀砍向楚青天。
楚青天以一敵二,怡然不懼,真氣全力運轉,疾步飛躍,龍膽槍從天而落,泰山壓頂!
親兵感覺像是有一股威嚴鎖定,頭上一座泰山壓下,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舉盾格擋。
‘叮!’招架成功。
楚青天手腕一轉,龍膽槍下刺上撩,槍挑中原!
一股大力傳來,親兵虎口震裂,手一鬆,盾牌衝天而起。
楚青天神情一冷,龍膽槍上紅光大盛,如烈火在燃,驚天動地!
‘轟!’炙熱火焰氣息蕩漾開來,綠葉瞬間發黃,接而化作灰燼。兩親衛一臉塵灰,吐出一口血水,倒在地上。
楚青天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自己快攻得手,解決了白玉龍的親衛,正要去殺白玉龍,抬頭看去,白玉龍雖然趟在樹下,可首級已不見,再看遠一點,梁師泰提著白玉龍的首級狂呼著,這個首級可是首功的憑證,呼道:“梁師泰,你還我首功來。”
原來楚青天一招驚天動地,火焰氣息波及,將本來就半死不活的白玉龍內髒打碎,外傷加內傷,白玉龍已無力回天,死在當場,恰巧梁師泰經過,見白玉龍已死,割下首級直奔馬三保。
楚青天一路狂追,不一陣,來到馬三保處,見李密和高士達也在,道:“寨主和軍師也在,正好,你們給我評評理,這白玉龍明明是我殺的,首級卻被姓梁的搶了。”
梁師泰正要說話,李密先開口:“不過是個小小的首級罷了,首功不在於此。”
“哦,何為首功?”
李密嗬嗬一笑,“如今彭城大軍已破,餘下不足為慮,彭城四周有五座城池,你可敢去借糧?”
“攻城借糧,大功嗎?”
“然也!”
楚青天大喜,道:“有何不敢,軍師趕緊道來。”
李密:“我想讓你們十人分成五組掛帥出征!”
楚青天腦子裏想著自己穿著大紅披風,威風八麵的樣子,抹了嘴角的口水,道:“掛帥出征,怎麼個掛帥法。”
李密神秘一笑:“莫急,等大軍兵圍彭城再說。”
楚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