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攜手並進(1 / 3)

發現圈入懷裏的人渾身僵直一動不動,還有些微的顫抖,像是竭力在壓抑,不讓自己失控。

但自始至終沒有堅決地拒絕他,段硯行皺了下眉頭,一步步深入到裏麵,慢慢探索,從溫柔細膩到輕狂霸道,感情逐步加深,既體貼又非常強硬。

予取予求,雲觴忍著一直到窒息的痛苦逼上胸腔肺腑,再到頭暈發脹,迫不得已才把人推開。

彌留的一絲情-欲慢慢冷卻下去,錯雜的呼吸交織起伏,分不清彼此。

雲觴低垂下頭,散落肩頭的發梢遮沒幾分臉頰,半掩半露間,眼角淌下一道清淚,明晰而深刻地硬在他缺乏血色的臉上。

他不喜歡流淚,流淚就是承認自己懦弱,他討厭在別人麵前顯得脆弱無能的自己!

於是淡漠地垂著眼,用力咬到牙齒生痛,唇色發白,不小心便破了道血口,染得殷紅。

段硯行用手指最溫暖而柔嫩的指腹去拭去雲觴臉側的淚痕,再細致地慢慢描繪著他秀美的唇。

就連嘴唇的輪廓和弧度也給人以極為涼薄無情的印象。

段硯行忍不住笑了一笑。

“對不起,我不應該強迫你。”

雲觴甩手想打人,卻懸停在半空中,最後又收了回來,轉為暴躁地推開段硯行:“媽的,滾開!你們這些流氓!”

他到兩個單人沙發之間的茶幾邊,拿了打火機把煙點燃後,順手把打火機扔在茶幾上。

煙圈嫋嫋盤繞上升,段硯行從背後看過去是一襲清冷單薄的背影,長發繞過了脖子,露出幾寸後頸的肌膚,給人冰涼的錯覺。

看那微微起伏的肩膀,就能想象出他用力吸著煙,把煙深深吸到肺裏麵的模樣。

段硯行一邊慢慢靠近過去,一邊正想說話,雲觴兩手扶腰,頭也不回地打斷他的思路搶先道:“別跟我說那些個廢話,我通通都膩了!以為我是什麼?人盡可夫的娼妓?”

冷硬的語氣,蠻橫的措辭。

知道雲觴一向口不擇言,他那脾氣放縱慣了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不把人氣死進棺材,是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低下頭來給人賠罪道歉的。

他那顆腦袋,總是仰得太高了。

可段硯行聽了還是一陣胸悶,打好的腹稿就這麼被他吼沒了。

雲觴這時候又忽然轉過身來,揪住他的衣領拽到麵前,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吻我幹什麼?那天我讓你到我房裏,你不來,現在吻我想做什麼?嗬嗬,裴少爺,我其實主動向你示好不止一次兩次,但是屢戰屢敗,老子我心灰意冷了。你現在,到後悔了?”

雲觴咯咯地在笑。

剛才還在彪悍地罵人,此刻又忽然妖嬈柔美,柔情四溢起來,上揚的眼梢裏露出一股子的妖媚,聲音細柔低啞,勾得人魂魄都生生溶化在裏頭。

一會剛一會柔,一會凶一會誘,段硯行實在拿他沒辦法,低聲歎了口氣,道:“雲觴,我們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雲觴挑了一下眉梢,眯著眼繼續笑得放蕩不羈,“談情說愛?”

段硯行再歎一口氣:“我有很多事想問你。”

“問什麼?”雲觴湊近他,冷笑,“問我能不能跟你狼狽為奸?床有現成的,環境也還不錯,要麼現在就辦了?”

暖氣吹在臉上,透著情-色的氣息。段硯行腦袋昏昏脹脹的,隻好把視線挪開:“你怎麼腦子裏竟想著——”

“我腦子裏竟想著這些齷齪的事,幾次三番要勾引你上床,屢次被拒絕還恬不知恥?我老了,又有性障礙,嫌我不好用,是吧?”

雲觴陰柔地一直在笑,他的聲音尖嘯而脆亮,是一種低冷的歇斯底裏的感覺,尾音上吊,讓人神經麻麻的發痛。

他步步逼近,把段硯行推到床邊,而後蠻橫地跨坐到段硯行腿上,按住他的肩頭,動作即使不說淫-蕩,也足夠直白的了。

段硯行忙阻止:“雲觴!”

雲觴媚眼如彎月,滿是譏諷:“葉慎榮現在已經沒有再派人監視我了,所以我在外頭很自由。我們現在同居中,不過暫時還沒做什麼。暫時。”

段硯行一愣一愣,沒有想到雲觴自顧自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