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一個在我24歲生命中第一次如此閃耀著的詞彙。
細數我這24年的感情經曆,可以用空白來形容,曾經有個廟裏的和尚,為我算過一卦:命中缺桃花,女娃自斟。
當時和尚說完,我媽媽並不沒有什麼想法,後來看到我日後的感情處境,我媽媽有所感悟:“小旋呀,你還別說,我現在想想那個老和尚的話確實是有些道理的,你這缺桃花從剛出生的時候就有征兆。你出生後啊,你爸經常外出工作,所以你很少見到你爸。你又出生在隆冬,那個時候北方冬天可冷了,哪有人願意到處串門呀,所以你見到外人的機會也很少。”我媽媽最終的結論是:“你在嬰兒的時候就很少見到男人。”
所以我之於桃花,就好比鳳姐之於文化(對不起,忘了人家看故事會的說了),如此貧乏。這可能也是導致我到現在看到男生還是不敢正眼瞅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交過1個半男朋友,那半個屬於曖昧,你懂得。我不是對男生百毒不侵,我是看到帥男就無法自拔的人,但是我會隱藏自己的情感,不讓它太過暴露。開始覺得這個算是矜持,但是後來發現我性格中的那一撮自卑感越發的茂盛,雖然大人們都會說:這丫頭長的多好看啊,但是我覺得他們都是說給我爸媽聽的,誇獎他人的孩子,是大人交流的一大手段,難道不是嗎?那麼其實我對自己的感覺就是:長相不是很好,身材不是很好,家境也不是很好,沒有任何賢妻良母的特質,也沒有小鳥依人的可愛,也不會照顧人。綜上所述:那些在我看來長相非人類的男性同胞們,怎麼可能看上我?除非他們真的是非人類。。。
我的自卑感一直伴隨著我升初中升高中升大學,它就像我的影子,那個渺小自我的影子。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也有抱怨和幻想的權利。
我現在跟表姐住在一起,她上班比較忙,不忙的時候陪男朋友也比較忙,所以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我自己。所以我經常抱怨:沒有男朋友,最最大的壞處就是周末隻能一個人逛街,關鍵是沒人給拎個包。而且我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是自己逛完街拎著大包小包,累得攤在chuang上的時候,那副尊榮讓同住的表姐為之動容,用她的話說:甚是恐怖,就像一個被擒獲的新生吸血鬼快要OVER了一樣。
為了我的身心健康以及防止我成為一個怨婦,哦不,是一個充滿怨恨的老處女,我的表姐程多決定使出她的殺手鐧:逼迫使我相親。
就這樣,我“被相親”的日子來臨了。
“安小旋,我告訴你,你如果進去看到人家後還是隻會微笑的話,我就直接把你送到聾啞醫院去。”表姐如此威脅。
“好嘞,您走好。”我一臉的諂媚,希望趕緊送走表姐這個“二媽”。
表姐鄙夷地看了看我,在走出去第五步的時候,又轉過頭朝我揮了揮拳頭。
我望著表姐遠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向餐廳的時候,那張悲催的臉映在了餐廳外麵墨色的大櫥窗上。
我間歇性地偷瞄觀察了對麵而坐的男子,首先鼻子不及格,太塌,我看男生的時候,第一看的就是鼻子,我喜歡鼻梁筆直的那種,不是要像外國人那種特別高的,隻要有JianTing的鼻梁而且筆直,那麼這個人的總體感覺就會很好;其次,眼睛太大,眼睛大的男生缺少魅力,看上去不太成熟;再次,誒,這個,身高,發型,穿衣,小動作,襪子顏色,鞋子款式,說話時的神情以及嘴巴的形狀。。。。。。
一旦有了“首先”,那麼下麵的事情就很難控製了,我會不自主的挑出成堆的看似變態的觀點,然後自行淘汰,最後隻剩微笑,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麵的男子還在自顧自的介紹著自己的職業,我幾次都被他那侃侃而談的嘴型所吸引,我突然想到了周星馳《九品芝麻官》的電影,裏麵星爺對著大海彪髒話的嘴型。眼前這位更像個職業傳銷者,擁有勢必要把我收編旗下的蓋世氣質。
這個時候,我非常三俗的接了一個電話。加拿大長途。我大學同寢孽友杜尚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