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hello是你嗎?你是我親朋友,至親,我愛你,螢子。”我很難平複自己激動地被解救的心情,因為我剛剛在接起電話的第二秒時,做了個決定,我以家裏著火了為由拋棄了“職業傳銷者”。
“你沒吃藥吧?寂寞瘋了吧你?愛夠泛濫的啊,男女你都不拒了。”杜尚螢仍然是那個嘴比腦子快的家夥。
“這不是你嘛,要是別人,我能這樣嘛?”
“。。。。。。那誰知道呀。”
“切,你,你,你最近跟我保持聯係的有些過分吧,過於頻繁呀。”我稍整理思緒,咂摸出一些異樣來。
“我這兩天就在琢磨一件事,我是前兩天就跟你說呢,還是現在跟你說,後來我琢磨就用了兩天,就推到現在了。”杜尚螢的語言天賦是不容小覷滴。
“。。。。。。”
“直說吧,我弟弟要回國接著念大學。”
“啊?真的假的,你寶貝弟弟不是在那邊念著大學嗎?”
“嗯。。。就有些原因吧,我父母想讓他回國繼續念,學校已經幫他聯係好了。”
“哦,這樣,那你是要。。。”
“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接他,安頓好,然後行駛我的權利,例行檢查監督工作。臭小子不讓我們送,你也知道他什麼人,大學的時候我沒少跟你說他壞話,所以你也算是知己知彼。。。。。。”
“。。。。。。晴天霹靂啊,你弟弟,讓我管?杜尚螢,你都知道我啥樣人,按理來說你就不應該把你弟弟楞架到我頭上了,聽你以前說他的壞話,他不是個善類啊,活祖宗啊,你還不如讓我給慈禧太後守靈呢。”
“喲喂,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不是沒那權利嗎?再說給慈禧守靈輪的到你啊,你看你那輩分。說實話,把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我也不放心,我知道你鎮不住,但是那邊我就你一個親的,我就將就一下,你就當升職了,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為以後管教老公做好準備。其實你應該為我對你的信任表示感謝,來,說句感謝的話聽聽。”
“。。。。。。我以後老公要跟你弟弟是的,那就讓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我和尚螢是大學同寢的死黨,周邊一度傳頌著我們兩人曖昧的校園故事,直到尚螢和某男牽起手的那天,才告一段落。
尚螢的父母在她上高二的時候移民加拿大,她不願跟父母去那念書,一是還有一年高考,不想換環境;二是父母對尚螢的英語也。。不好說什麼。。。於是父母帶著弟弟杜尚鳴去了加拿大,尚螢暫住奶奶家。
尚螢用了2年高中時間和4年大學時間“熟悉”英語,周圍人都說這是多麼傻X的行為,用這麼長時間在國內熟悉英語,這些時間放在她父母移民的那個地方,都可以回來開語言學校了。但是尚螢就是這麼做的,6年時間,她熟悉英語,她是多麼不情願讓另一種語言參雜在她本來就很豐富多彩的生命裏。
但是這次杜尚鳴為什麼要回國念大學呢,上的好好的在那邊,我看尚螢沒說,也就沒問,我太了解尚螢了,一件事情,她要想讓你知道,不用你問,她自然會告訴你。
我努力回想了下尚鳴的長相,我沒有見過尚鳴,但是卻見過他的照片,還是初中時的照片,是尚螢父母帶尚鳴移民時候的全家福。雖然尚螢每年都要去加拿大看看他們,但是從來沒有看到她拿尚鳴的照片回來,她說,那小子就是不愛照相,照相比死還難。所以我對尚鳴的記憶就在那張初中時代的照片上。
還有10分鍾,飛機降落。我無奈地看了看手中的牌子,上麵用黑色的粗筆寫著大大的“尚螢的弟弟-杜尚鳴”幾個字。我非常需要這樣的方式來識別杜尚鳴。
旅客們陸陸續續的出來了,我伸長脖子向裏張望,手上高高舉著接人的牌子。
一個穿著黑色短款風衣的男生從我旁邊經過,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他盯著我手中的牌子端詳了一會,然後將視線移到了我的臉上。此時的我就像一尊被瞬間石化的雕像,呆呆地杵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