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謊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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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年,二月二,大雨傾盆。樹葉顫抖著,狂風咆哮著,似乎要把人刮下一層皮,那天上絲毫不見亮光的天空,頓時沒了生機。暴雨彙成瀑布,朝大地傾瀉下來,打在屋頂上,拍起層層水花,隨後落在,啪啪直響。雨幕像一片巨大的瀑布,從東南橫掃著北方的土地.雷在低低的雲層中轟響著,閃電時而用它那耀眼的白光,劃破黑沉沉的夜空,照出狂風中狂亂地擺著的皮鞭,一條條金線似的鞭打著大地。

雨水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久,鮮豔的陽光又斜照著下來,霎時間,大地間似乎塗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而天邊也出現了一條如夢如幻的彩虹.小草低垂著頭,雨水粘在它們身上不斷滑落,似乎小草們在歡樂的洗澡,洗去往日的塵埃.旁邊的大樹綠油油的,葉子在陽光下閃著光……

原來黑暗過後是希望,隻是、隻是,絕處真能逢生嗎。

世界上沒什麼處決方式比砍頭更直接了:大腦精密的溝回收集著感官信息,顱蓋骨裏藏著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的什麼結構。每個人的頭顱都是獨一無二的。人頭這散發著濃重死亡氣息的事物無時不刻不在訴說著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它曾經屬於一個人的一部分。

對於監獄裏的人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為今天是少數能看見藍天的日子。

這座監獄占地約三十畝,圍欄高近3.7米。這裏還有大量護衛及攻擊犬等,從來沒有人越獄過。囚犯被單獨關在長二米米寬一米的囚室內,囚室牆壁很厚而且隔音,還有兩道牢固的牢門。每月當中有二十九天囚犯會被全天候關押二十四

小時,另外一天每天要關押二十三個小時,被批準在監獄內所謂的戶外區域休閑放鬆1小時。囚室裏的床、桌凳都是用混凝土鑄成,都被固定住沒法移動,另配有一個馬桶,大半時間都沒有清理,散發出陣陣惡臭。

這種環境沒有幾個人會喜歡,所有每個月的這一小時放風就顯得泥足珍貴了。

仿佛為了發泄心中的情緒,大家紛紛抱怨起一切可以抱怨的一切。

“砍頭痛嗎”角落中飄來一句,打破了一切的喧囂,頓時將所有的目光又都聚向了角落,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矮胖的身材黑黑的臉膛上長著一雙小眯縫眼,呆頭呆腦。兩條哆裏哆嗦的彎腿幾乎站不穩,像弱不禁風的幹樹枝。見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後,頓時慌了神。半晌,他站了起來,囁嚅地說:“下個月我就被砍頭了,我。。。有點怕,不知道痛不痛”他重重地低下頭。仿佛為自己的怯懦而感到羞愧。

沒有責罵,沒有……隻是抱怨聲一下子就不見了,每個人都滿懷心事的。或許彼此都明白進了這個地方就沒有出去的可能性了吧。

這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這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清瘦的臉上,有一對稍稍窪進去的大大的雙眼皮兒眼睛;衣服都很舊;右褲腳上的一個破洞別一支別針;隻是這個人在這監獄顯得有些另類,因為他身上很整潔,囚犯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在這監獄中能保持如此整潔。

來到少年的身邊,用衣腳輕輕地抹淨少年沾滿灰的臉,然後走向監獄裏頭“明天過後我在告訴你,我明天就被砍頭了”隨後飄來了聲音,飄渺得有些不真實。

人生的際遇難以捉摸,有時認為是身處絕境但總會出現轉機,有意氣風發但馬上烏雲密布。

天有不測風雲。一下是傾盆大雨,一會又是毛毛細雨,一下子又停了,讓你捉摸不透,雨停的時候,你就會以為不會再下了,當你剛跑出去玩的時候,突然大雨傾盆,就像有人用水潑你一樣,躲都躲不過去,害的人們濕淋淋的。隻是濕漉漉的人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時間從眼前流過,人群開始流動。夜發現他沒有任何的激動,在這行刑的菜市場,周圍的聲音仿佛和他無關,隻是這時候他的眼中映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衣人看起來非常普通,是那種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就有很都相同的類型的人。“哎呦

,這麼巧”夜和白衣人對看了一眼“我還正覺得自己一個人自己上路無聊呢。就遇到了你了兄弟,哥哥先走一步了”

時間從眼前流過。夜發現他沒有任何的激動,沒有那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的喜悅。他很平靜的望著白衣人走上斷頭台。

殺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刀下去,頭顱咕嚕嚕的滾,血不停的噴。

他知道很快就輪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