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竟然沒有讓他在這貢繡坊待著談事,而是到了這外頭來說事。
這意義不是十分的明顯了嗎?她現在已經是認定了他了,放下種種的心防,決定讓世人知曉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所以才會在這外頭說事的。
可惜,原央想得倒是美極了,而挽月雖然是顧念著梁淵還在這內室裏頭睡著,卻也並不會置自己和梁家的名聲與不顧,雖是和原央到外麵來說話,可是在原央踏出門檻之後,她卻留在了這門檻之內,就對著原央說了一句:“就這兒吧。”
這裏已經離得內室,有這麼長一段的距離了。如果她和原央沒有說些什麼太過激動的話,那是並不會吵擾到還在內室睡著的梁淵的。
原央一轉過頭來,看到挽月站在這貢繡坊的門檻裏頭,便也當即就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
一方麵她站在門檻之中,便意味著她並非是有意要與男子談話,她依舊是未曾邁出這一道的家族門檻。另一方麵,她作為這梁家的管事的人,沒有辦法,隻能是跟其他人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交流。
而他們現在也算是在門外說著話,更能夠讓人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言談是事事皆止於禮的,並未有半步的逾越。
原央雖然心裏頭還是有些不滿的,但是這一切事情的主動權都是放在了挽月那裏,他沒有資格說什麼,隻能是聽之任之了。
“怎麼了?今日又往我這裏來了一道?”挽月問他道。
原央將自己的心態給調整好,不去也不能去與挽月計較這事情,畢竟雖然她站在門檻之內的行為有些傷了他的心,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如此的一個做法,卻又是對的。他無法挑剔。這時候他便將自己的話題轉移到了先前的那個食盒和素糕的事情去了,笑著道:“我聽秋婆子說過你喜歡靜堂齋的素糕。”
這事情不是早就在之前結束了嗎?怎麼他又給提了一個食盒過來給她送這靜堂齋的素糕了?
原央自然是沒有得了這善忘的病症,而再多來這一趟,也有他自己的一個想法。其實他就是想要借著這件事多來挽月這裏一次罷了。而這也是他找到的一個好理由,隻是這理由,或許還有些昂貴,但是這也已經夠了。
原央對著挽月笑了笑,指著他剛遞過來的那個食盒,對著挽月道:“我將那靜齋堂給買了下來,讓那些師傅們專門為我們做這些素糕。”
“你……”挽月這一下子竟有些語塞,她大概也知道原央想要同她說些什麼,有些恨恨的歎了一句,“你真是當你這錢無處可用了,所以要將它們都給耗費在這種地方麼?”
原央搖搖頭,“我隻是……以為你會喜歡,所以就將它們給買下了。以後就當作我娶你的聘禮,不好麼?”
她確實還是挺喜歡這靜堂齋的糕點,就算是這是她和梁淵再是愛著這糕點,可是她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將這些鋪子給買了下來。這一方麵或許是由貴族涵養所想,另外一方麵卻又是真的考慮到這所謂的藥鋪和糕點的鋪子,並不算是太過掙錢,就算是他們再愛,隻是加大了家族的負擔和開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