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也是歎了一聲,對著挽月說著:“就連這一次,我也是不明白起了夫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她不可能是……”
挽月聽得懂春嫂引而不發的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春嫂也對大夫人的作為感覺到了迷糊,不明白大夫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恐怕春嫂這個猜測也有些大膽,覺得不大好說出來吧。
挽月點了點頭,也知道春嫂是在想些什麼。
不過是覺得夫人雖然精明,可是她和挽月兩個人到底也已經一起管了三年的家了,對這些情況也是知道的,夫人完全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好說再繼續這樣做下去,而這當中隻能說是其他的一些理由。
一個是夫人到底是還不喜歡挽月,所以不論有著什麼機會,就想著把她往外頭嫁了去。
不是說梁淵現在已經是做了陪都侍衛長嗎?那就很可能不再會往京城搬了去了,夫人在這一點上也大概或許死了心,就按著這一條路來走,隻把這一切的重心又給定在了成京。當初是想著他們梁家是要去京城發展的,那就把崔挽月給留在成京,現在恰好是倒過來了。
隻要說是這個理由的話,那也就隻能說是大夫人太過狹隘了,這也並非不是沒有根據的話,原來因為十幾年前的事情,大夫人竟然能夠隱忍到挽月及笄那天才拆散了他們,對挽月這樣子的報複,可見大夫人這仇恨的心思是多麼之深切。
可這話,春嫂和挽月之間,是萬萬不能直接說明的。
春嫂隻能將挽月往這上麵稍微引一下,她相信,以這崔挽月的聰慧,肯定是能夠明白她到底是想跟她說些什麼的。她可沒有直接跟別人說些什麼自家的夫人不好的話。
挽月歎了一聲,又有些自解惆悵的安慰著自己說道:“也不一定就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夫人的年紀也有些大了,說不定是她沒有想得清楚,又重新掌了家,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勢呢……”
春嫂聽到挽月說的這一句話,也是歎了一聲,對著挽月說道:“我已經與你說過一道了,你可千萬要小心一些,不要中了夫人給你設下的圈套!”
挽月點點頭。
待到春嫂走了之後,挽月這個時候便也覺得自己的心裏頭好像慌了起來,跟原來的閑適不同,現在突然是覺得自己身上還壓著許多,讓她無法輕鬆得下來。原本還想找些事情做的她,還有些自嘲著自己看不清楚當今現實的形勢。
哪裏有那麼容易就把這一切的事情就完全的交給梁淵去把握?
她現在隻能是自己又要小心提防著了。
這當中的事情疑點太多,一方麵是大夫人又跟那李尚武熱絡上了,一方麵是大夫人還把那掌家的事情全都給了梁淵,這兩點在挽月心裏頭是怎麼也覺得解釋不通的,除非是她與春嫂所想的那樣,再除非,就她當真是要覺得——這大夫人該不會是越活越糊塗了吧?
挽月這邊還在想著,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解決的辦法。
就所想著,如果像是之前那樣,大夫人說這樣子對她,是因為想著要梁淵好,想讓她不去耽誤了梁淵,並且為梁淵謀上個好的官場之路,現在在梁淵那邊這一切大概就已經解決了。如果梁淵能拋下這一切,不去想這些的話,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