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是哄著她，連說了好幾個好，又說著：“不然我給你做？我整日也閑著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君子遠庖廚，不費你這份心。”
挽月還這樣說著，卻沒想到隻一會兒，梁淵卻又把話題給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問著她：“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成婚呢？”
挽月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想到這兒，可是她卻也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說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梁淵應著她這句話，點了點頭，“嗯”的有些幸福，卻總是透露了些遺憾，他又說著：“我總是想著早些給你個名分。我們早些去京城，或者是去別的地兒吧，那兒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的。去淩雲關也成，那兒的人都知道……”
她伸出手來，堵住了他的唇，對他說著：“我們倆這個樣子，已經是很好的了。倘若是真的要成婚，別說你娘會怎麼樣了，就連我自己的心裏頭，也覺得有些過不去這個坎兒。我們不能對不起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不是嗎？”
“可是……”
“你還覺得有什麼不夠嗎？”她反問著他。
他當即是搖了搖頭。
她歎了一聲。
“不論是從什麼方麵而想，我們都已經不可能了。倘若這樣還能夠在一起了，我想，這就已經是很好了吧。”
他再說不出什麼話，隻能是點了點頭，再應下她的話。再等了沒多久，小梅終於是端來了一盒點心，但是卻不過隻有一點點，填了個底，小梅一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不高興地樣子，等著梁淵抬起頭來看去，發現月娘正在給小梅使著眼色，梁淵心裏頭正生了疑慮，便也就開口問著：“怎麼了？”
小梅的臉上還帶著通紅的感覺，有些委屈的把那一盤點心給放在他們看賬本的桌子上。
“你的臉是怎麼了？”梁淵問著。
小梅正要解釋，卻被挽月給接過了話茬，說著：“許是外頭秋風太大，小梅的臉又嫩，凍得通紅了起來。”
梁淵怎麼可能會信挽月故作的這個解釋，他往那一盤的點心裏頭看過去，發現點心也是不多，大概就隻是鋪滿了一層底而已。梁淵的臉上頗有些怒色，還沒有開口問向小梅的時候，小梅就已經解釋著說了起來：“我去廚房拿點心的時候，她們說……”
挽月怕小梅會說出些什麼不好的話來，連忙阻住了梁淵再要問下去的話，對著梁淵說著：“不過就是些點心，我們是來看賬的，又不是過來吃點心的，不拿那麼多的點心，沒有什麼問題的。”
小梅也並不是一心就想要忤逆自己的主子的意見，她的心裏頭有些委屈，但是如果挽月要瞞著梁淵，她自然不可能會在自己的主子的麵前當場打自己的主子的臉，而是再想順從了挽月的話，對著梁淵解釋著：“廚房的人說，就快到了晚飯的點兒，不必拿那麼多的點心來的。”
挽月心裏頭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