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事情做就好,隻要還能夠證明,在這一方麵,她還算是有用就好。至於大夫人那邊的事情,挽月覺得,可以暫且放上一放,不必多去管,現在麵對著外來的原家的打壓,梁家自然是不能在外人眼中首先自亂了陣腳。
天不亮的時候,挽月就起了身,又恢複到了原本那個梁家少奶奶的模樣。
雖然梁家的人根本都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這位曾經的梁家大少奶奶,也是梁家的二少爺所喜歡的人,就連稱呼也不知道該要如何的去稱呼,他們想來想去,也隻能夠多多的避開她才是,不過到了這種時候,崔挽月從重新開始把梁家的事情給掌握在了手中,他們也並沒有太多的疑慮,甚至就像是有這樣的習慣一樣,一直聽從著這崔挽月的吩咐。
挽月這還算是好的,最令她心痛的,或許就是還要把握好,不能跟大夫人有什麼交鋒,免得大夫人又是說她不對。
不過,就在挽月漸漸把心思全部都投入到這梁家的生意當中去了,挽月才突然間明白,她根本也不需要怕什麼,或許就連這梁家的有些下人的態度,如同秋嫂之流,根本就是大夫人吩咐過的。大夫人此舉其實就是想到要她崔挽月來替梁淵幫忙掌這個梁家。
畢竟,以梁淵治理梁家的水平,再加上這麼多的鋪子的生意,恐怕真是要賠到連她大夫人的棺材本都要沒了。
大夫人這一場賭局的賭注有些大,甚至還有些凶,讓挽月一時間突然間有些不明白大夫人究竟是在做什麼。大夫人明明自己曾經口口聲聲說的是自己這一生都是在為了梁家,可是現在卻是拿上了梁家的一切當做賭注來反對她崔挽月,這未免有些太過任性了,有些不大像是大夫人應該的作為吧?
可是,倘若不是大夫人做的,這又該是誰所為呢?任憑挽月如何的去想,也想著覺得大夫人不可能會受了誰的蠱惑,突然又生出了這樣的變故起來。
挽月心裏頭有了這樣的疑惑,便就去問了春嫂,可是春嫂卻什麼也不說,好像是說不出來的樣子,也與她認定,恐怕是這大夫人真的是年老了,糊塗了,挽月也就隻能從此作罷了,心裏頭還頗有些不是滋味了。
突然間,挽月的心態又變化了。
在她知道大夫人是因為梁家的前途而要出賣了她,她的心裏頭很是不平,卻隻能是把這種氣憤給壓下,心裏頭的苦楚怎樣也說不出,就算是說出來,也並未能好到哪裏去,甚至自己都要這樣認命了,可是現在卻又知道大夫人好像隻是因為自己的糊塗和怨恨才這樣子的針對她崔挽月,她這個時候更是無言,也好像連當中的結,都無法去開解。
或許,當真是這樣兩個問題,才擋在了她和梁淵之間,永遠沒有辦法解決。
她現在隻能是暫且不去想些這種事情,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梁淵去解決,或者說是,她隻要死撐著,或許,時間和命運也會幫她去解決這一件事情,她甚至惡毒的想到,是不是,隻要大夫人一死,這一切都能夠結束了?她隻要瞞著梁淵,這些事情不會是她做的,那就一切都可以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