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與福盛公公認下自己的錯的時候,就聽見了福盛公公長歎了一聲,對著她說道:“這事情倒也不怪得你,聖上沒在意得你去,反而是寶貞公主與聖上提了一嘴,說是那西南戰事的情況,讓你去那裏和親呢……”
挽月沒想著自己隻是缺了這麼一會兒,寶貞公主竟然就這樣給她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她確實比起寶貞公主來說,什麼都沒有,現在更是因為自己的遲來,連能不能夠進門去都要兩說。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想來自己就算是進去了,又能如何,在皇帝的麵前與寶貞公主爭個高低嗎?
反正她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後在京城該要怎麼過活,也想不得以後怎麼看著寶貞公主與她的梁淵駙馬在京城裏頭出雙入對。
所以,這時候若要是把她嫁去西南和親,那就隨她去吧。
她想通了。
可是她想通了,卻不代表有人能夠像她這樣想得通了。
福盛公公還沒說話,皇帝的宮殿裏頭就出現了一聲怒斥:“梁淵,朕今日可是看在寶貞的麵子上才忍你這番!寶貞想著為你的嫂子謀劃了一個好親事,既解決了她的寡居之苦,又能解國家之難,你現在又在反對什麼!莫不是寶貞聽來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不成?”
在宮殿外頭聽著皇帝的餘音的挽月也不禁被皇帝的這話給嚇住了。
福盛公公趕緊與挽月說著:“公主,你還是進去說說吧,興許你進去了,聖上他就會再把和親這個事情再做考慮考慮了。”
挽月此時隻是心焦著梁淵,怕梁淵再說了什麼不討喜的話,惹了皇帝和寶貞公主的不開心,也就沒有再去細究福盛公公與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她讓福盛公公領著她進了宮殿當中,剛一進去,便當即在他們的麵前跪了下來,叩首說著:“聖上若要是要用挽月之時,挽月自然萬死不辭,更何況是區區和親之事。”
皇帝聽了她這話,一下子便就笑了,像是一下子掣肘了梁淵,轉頭看向了梁淵,一下子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間像是變得輕鬆了許多,皇帝對梁淵的話也再也沒有那樣的嚴厲了,他對著梁淵說著:“就連你嫂子都已經答應了這一件事,你還有什麼話好與朕來爭辯的呢!”
挽月低著頭,不敢看皇帝,更不敢看梁淵。
梁淵此時手緊緊地握著,銀牙緊咬。雖然皇帝是覺得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了,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個事情一旦有挽月參與了進來,她還與他是這樣的唱著反調,他的心裏頭就越發地有些不怎麼舒服,也覺得她離自己越發的遠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也越發的難做了。
他看向她,見著她一直叩首低頭在那裏,他的眼神有些探究和痛苦。
她既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就代表了在外頭福盛公公應當已經是告知她了,她難道不知道,如果她去了西南和親,以後他們兩個人就再難相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