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模樣跟挽月也有七、八分的相像,與那寶貞公主也自然不用多說了。
如果隻是說挽月和崔寶貞的相像,或許還能夠理解成為表親之間總歸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血緣的關係,但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就讓這一切有了不一樣地解釋。
這個女人看見挽月的時候,也是渾身一個激靈,伸出手來,仿佛是能夠觸碰到挽月一樣,口中喃喃地念著:“是你嗎?挽月,我……”她哽咽住了,後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便轉過了頭去,身子往後一栽。
皇帝意識到了她的身體狀況,連忙跑上前去,接住了她,眼角也終於流出懺悔的淚水來,喃喃著:“蘭芝,蘭芝,你不能有事啊。”
“皇上!你瞞我們瞞得好慘啊!”皇後一聽了這話,也當即擠出幾滴眼淚來,低下頭來,看著皇帝和這蘭芝兩個人,又轉頭看向了寶貞公主,一邊絮絮地說著:“當初你將寶貞抱來我的宮中的時候,我就問過你,寶貞究竟是哪位妹妹的孩子,可是皇上你究竟什麼也不肯說,我隻道是哪位宮女所生,全然還不曉得各種有這樣的內情,是不是……”
“不,不……”皇帝的身子往後退著,不敢再接近著那位叫做蘭芝的女子。
挽月深皺著眉頭,看向了梁淵,問著梁淵:“淵兒,你知道……”
梁淵作勢便將挽月帶向前去,點了點頭,說著:“我知道,太子殿下都已經把這些內情全部告訴我了,倘若不是皇上做出此等滅絕人倫的事情來的話,以他的皇帝之位,又怎麼會落得這麼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太子笑了笑,說著:“事出反常必有妖,倘若不是有別的緣由,依著父皇的性子,又怎麼會放虎歸山,又怎麼會置我於不顧,唯獨疼愛崔寶貞!我真是沒有想到,父皇真是……”太子嘖嘖了兩聲,一時之間竟找不出什麼好的詞語來奚落自己的父皇了。
“淵郎……”寶貞公主依舊是在掙紮著,呼喊著梁淵。
梁淵撇過頭去,不想再跟寶貞公主有著什麼聯係,而這個時候寶貞公主真是抽泣地哭訴了起來,而她正如此一說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一下子竟被太子給喝止住了:“崔寶貞!你難道當真對於梁淵就是那麼單純,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嗎?”
寶貞公主聽見了太子的這一聲嗬斥,竟連哭聲也一下子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太子,生怕太子會說出些什麼來,然後便是死命地嘶叫著,嚎哭著:“我沒有!”
“你我兄妹近二十年,就算是血緣上非同母所出,可從小我是如何待你的,你自己也應該是清清楚楚的,可是你之後總是在父皇的麵前告我和母後的狀,與我對立,還想以父皇對於你的疼愛搶奪我的太子之位,我更是不敢相信,我有這樣的妹妹!”
太子邊說著,拉過了一旁的那個跟隨著蘭芝的那個嬤嬤過來,讓她指認著,說著:“倘若你交代了,我便做一樁好事,放你們一條生路,你與寶貞公主,是不是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