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笑著說：“他可是咱們榮尊的三大焦點人物之一，年輕冷酷，很多女孩子私下都談他呢，據說是個工作狂，而且是榮尊傳說中的打單王。”
“哦，那你不妨考慮考慮。”
肖敏道：“陶總，你不會騙我吧，真能幫我搞定深造的事情啊？”
陶總堅定地道：“我可以給你寫協議蓋章，如果辦不到你說怎麼賠償，我都可以按照你的辦。”
看著陶總的表情，肖敏想了想說：“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很容易的，我給你講吧。”陶總從肖敏的角度幫助她製訂了一整套的行動方法，隻是感情方麵確實是他沒有算到的地方，現在回想起來，他不禁捫心自問，是不是自己也太自私了，太功利了，讓肖敏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些對嗎？
“哥們哪呢，快新年了，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老齊給朱源明電話裏嚷嚷著。
“行啊，老地方吧，我馬上就到了。”
“我靠，這麼快，我們也馬上到，見麵聊。”
一晃眼三人也是有陣子沒一起吃飯了，席間老齊專門點了這家的陽坊涮肉，三人吃得那叫一個high，老齊邊吃邊借著酒勁說：“這可是咱哥三年來吃得最簡單的一頓飯，最爽的一頓飯。來，哥幾個幹了。”說完仰脖喝光了自己的杯中酒。
“我靠，你丫少喝點，小心晚上查酒後，你他媽就得在裏麵的單間過新年了。”朱源明調侃著老齊。
這頓飯高飛吃得是食不知味，他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訂單上麵，他還不忘問朱源明：“朱源明，你知道誰家中標嗎？”
朱源明借著點酒勁道：“那還用說，肯定是總包商。無論是哪個廠家做得再漂亮，最終逃不過總包商采購的命運，所以最後肯定總包贏。”
“哦，那照你這麼說，如果我是總包，你會給我什麼價格？”高飛打算試探下朱源明。
說朱源明喝醉了那純屬扯淡，聽到這，他放下筷子道：“高飛，我跟你合作多年了，咱們也算是兄弟了，眼看著新年了，咱們能不能不談工作？還有我想告訴你，不論誰來找我采購，我隻能給市場上的價格，你不用再想辦法試探了，也不用再繞著彎了，總包商的背後大老板就是你，也隻有你高飛才能運作這麼大的事情，能把一個莫須有的公司運作出來並放到台麵上。不過高飛我認為做生意追逐利潤是好事，但要有個度，盜亦有道，有些錢不是你賺的就要學會放棄，該你賺的也沒有人敢不給你。”
一席話說完，高飛有些躲閃地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有能量，這也是幫朋友，隻是好奇順便問問。”
“算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天就是敘舊吃飯，別談工作了。”
高飛掃了眼老齊，暗示老齊幫他一起講講，老齊放下酒杯，出奇地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道：“高飛，你不要想著再讓我幫你，今天我還能跟你坐著一起吃飯，那是我拿你當兄弟，我感激你看得起我，當年我隻是個小混混，是你給了我機會，讓我跟著你幹，我不怕告訴你，你的很多事情是我跟朱源明說的，包括總包商的事情，你恨我也好，打我也好，我跟你多年兄弟，我不想你一錯再錯，我希望能夠見到從前那個高飛，而不是現在這個張口閉口隻談利益的高飛，這樣的高飛讓我惡心。”
高飛有些憤怒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你從來不懂得尊重，我要拿回我失去的尊嚴，我要活得像個正常人，我要告訴你，我老齊就是再沒能耐可也知道江湖道義，可也知道遊戲規則，你想想如果你不是因為家裏的背景，你能搞出什麼事情來？你能夠借助祖上餘蔭是好事，可是要善於利用，要用於正途，而不是搞歪門邪道。而且送你一句話，如果想別人尊重你，你必須學會尊重別人，現在的人是因為看到你的背景尊重你，如果你一旦沒有這些，你會比我更能體會到世態炎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大喊“結賬”，掏出錢來，摟著朱源明大步向酒店外走去。
“李總，我想你主動辭職吧。”陶睿峰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跟李海山單獨談話了。
“為什麼？以我今時的地位應該不是你想讓我走就走的吧。”李海山有些居功自傲地道。
“嗯，我知道，這個信封的東西你打開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了。”陶睿峰從身旁拿出一個檔案袋子摔在桌麵上。
“這裏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認為這個人就是我？”李海山不服氣地道。
“李總，這個人是不是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讓你離開公司。”陶總還是謙和地說道，但是語氣的壓迫力已經很明顯了。
“我要申述，像我這個位置，你一個人很難讓我走的！”李海山說道，他知道在這最後關頭，招標結果還沒出來，一旦自己這個時候走了，等於把中國區總經理的位置拱手讓人，那自己苦心經營的結果也就白費了，再說就憑這些錄音還有些郵件地址電話號碼就想讓自己走人，陶睿峰也未免太開玩笑了吧。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申述，一旦申述，展開全麵調查，最後如果傳出來的信息屬實，你以後很難在這個圈子裏混，你要想清楚。”陶總也算是攻心戰術的高手，不顯山不露水循序漸進地拿著小匕首不停地捅著李海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