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李光容腦子一轉,又想起了前事。許久之前,賀樂在太子府做廚子的時候就是在楊溪的院子裏當值,會不會當時賀樂就喜歡上了楊溪,才不惜屈才去給楊溪做廚子?
李光容這麼一想,就越發地不可收拾,陷入到了無限的懷疑和自我懷疑之中。以至於楊溪說了什麼他都沒有聽清楚。
“什麼?”李光容連忙拉回了心神,認真地對付著眼前這個人,這個以前的枕邊人、現在的假想敵。
“太子這麼晚過來,所謂何事?”楊溪看著眼前明顯不在狀態的人,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咳咳。”李光容連忙定下心神,專心應付楊溪起來。這一次來,他可是有任務的,要來打探他父皇“中毒”的虛實。
“聽聞父皇受傷,孤擔心父皇的安危,便急急地趕了過來,想要了解情況。”李光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立刻端起了身架,有板有眼地回答著,一副謙遜有禮的儲君模樣。
“哦?太子殿下這‘急急’可真是急啊,皇親們、大臣們都離開了才出現,太子殿下是真的關心皇上的安危麼?”楊溪抓住了李光容的用詞,諷刺著。
李光容怔愣了一下,然後臉色有些微紅地解釋道:“孤這幾日身體不適,剛才渡河時正在休憩,下人們也不敢來打擾,故而來遲。”而他的腦海中飄過了一些限製級的畫麵,讓他更加地血氣上湧,臉色更加通紅。
“太子殿下為國為名,竟累到在亂軍中仍能安歇,本君佩服。”楊溪眼神一閃,朝著李光容抱了抱手,表示欽佩。
李光容這下覺得更加難堪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那時候自是聽到了外麵的動亂,不過有軍隊把持,車架內還是安全的。再加上那時候他正和賀樂赤膊著打得火熱,正在興頭上,哪裏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於是這麼一耽擱,也就過了最佳的探視時刻。
楊溪趁著李光容還沉浸在羞澀之中的時候,眉頭緊皺起,思考著下一步怎麼動。
此時最希望皇帝駕崩的自然是皇後一派的人,但此時看來,李光容好似並不知情。那麼有兩個可能,一是李光容是裝的,騙過了自己的眼睛。二便是皇後一派的人行刺,並未告知太子,以免他心智不堅,在什麼時候不小心暴露了。從最近賀樂那裏得到的消息看,應該是後者。那麼此時李光容過來,僅僅是探聽虛實而已,同時把消息傳給皇後和鎮南王。
接著,鎮南王若想殺皇帝,那麼肯定不會讓人找到解藥,所以此時不管自己是讓李光容知道“虛”還是“實”,都是一樣,可能都找不到解藥了。而剛才人仰馬翻之時,自己心裏慌亂,沒有將眾人隔絕在外。於是許多人都聽到了太醫的話——皇帝中了曼羅紅,需要落紅草才可以解毒。這樣,等到蝙蝠衛去到宮中找藥,那麼皇後和鎮南王一係的人必定會知道實情。
楊溪越想便越難受,怎麼看都是個死局,怎麼看都不可能救回李晨霖!
一陣強風穿堂而過,令一排窗戶都“啪啦”作響。
對了!有了!
楊溪的眼裏蹦出了火花,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產生。
畢業是畢業了,作者菌接著要準備GRE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