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覺得所有人看到自己的必須要讓路,之前那些人的讓路在他看來完全是一種禮貌和友好的表現。
如果不是為自己讓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的話,說不定費利亞真會挨個道謝。
費利亞的舉動讓費列羅以及他身後的少年當場愣在那裏。
在費列羅原本的想象中,自己這這樣子擋在那個白鬥篷的前方,那個白鬥篷必然是將自己的舉動視之為挑釁,然後肯定會跟自己這邊僵持起來,如果他的脾氣稍微高傲強勢一些,說不定會直接辱罵自己這方,甚至更會直接跟自己這邊動手,就算他一開始並沒有動手,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剛剛拿到三特首席身體的少年,這個時候不知道的驕傲甚至狂妄,所以費列羅認為自己完全有把握用幾句話就激得他跳將起來同自己動武。
而一旦這個白鬥篷少年真地同自己動武,那就真的完全合了費列羅的意了。
雖然他是所謂的前所未有的三特首席,但是費列羅沒有絲毫畏懼,在他看來這個家夥能夠拿到日晷之塔的三特首席,肯定是不知道做了多少針對性的學習和訓練才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這樣的人就算是拿到了三特也不過隻是一個所謂的考試機器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哪裏可以跟自己這種從小就接受正規法師訓練,不僅僅是學習那些紙上談兵的法師知識而是真正接受過戰鬥法師訓練的人相提並論。
一旦他真的選擇跟自己動手,費列羅完全有完全有信心幾個法術就把他當場擊敗,讓他顏麵掃地,再也牛不起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個白鬥篷少年也掌握了一定的戰鬥法術技巧,能夠同自己暫時交鋒而不敗,要知道,自己身後可是還有不少幫手的,到時候大家一擁而上,直接將這個喜歡賣騷出風頭的白鬥篷的揍得個生活不能自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更妙的是,即使到時候日晷之塔要處罰下來,先不說自己的父親就是日晷之塔的現任塔主,即使是道理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畢竟先動手的是那個白鬥篷,再則自己這一邊雖然擋在了他的前麵,但是憑什麼說自己擋住了那家夥的路?黑曜石廣場這麼大,哪裏畫出了路?就算別人給那家夥讓了路,憑什麼自己也要跟著讓路?
但費列羅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白鬥篷竟然微微楞了一下就直接打算從自己這夥人的旁邊繞過去了。
喂喂!
你到底是不是三特首席啊?
好歹也要有點架子啊!我們擋路你就繞道這算什麼啊!
眼看著那個白鬥篷就要繞過自己這一夥人從旁邊走過去了,費列羅心裏一急,直接猛地跨出了一大步擋在費利亞的麵前。
這樣子他就成了不講道理挑釁的一方了。
周圍有一些人一開始還為費列羅這幾個人不為那個三特首席讓路的風骨暗暗讚賞,看到這樣的情景也忍不住皺眉頭,一開始的不讓路如果還能解釋為骨氣的話,那麼現在的舉動完全就變成無事生非了。
費利亞又停了下來。
“你有什麼事麼?”
從白鬥篷下麵傳出來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怨怒的情緒,更加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聲音相當好聽,溫潤幹淨純粹空靈,讓人不禁想象如果用這樣的聲音唱歌的話會是如何讓人沉醉的天籟之音。
費列羅也有些吃驚,他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但是卻一下子說不出自己擋在他麵前的理由,心裏一急便直接問了一句:“你就是三特首席?”
“什麼三特首席?”
費利亞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因為兜帽的遮擋,他此刻的表情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
費列羅的臉頰抽了抽,他以為對方在故意裝傻,他抬起手指著身後高高矗立的日晷之塔上的那塊水晶壁,此刻費利亞的名字用燃燒的筆跡書寫著,穩穩地位於所有人名字的最上方,也是最顯眼之處。
“就是那個‘費利亞三特首席’,是不是你?”費列羅沒好氣地說道。
費利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看了看,當然,遠在黑曜石廣場的外麵他就看到了隻不過剛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和其他人不同,對於那個什麼三特首席費利亞根本就不太在乎,更不理解這個稱號所代表的榮耀,所以這個讓無數人眼紅心熱的稱號在費利亞心中卻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他點點頭說道:
“是啊,怎麼了?”
費列羅咬了咬牙齒,他不知道對方是真傻還是在裝傻,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是在被對方耍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迅速地整理出接下來自己改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