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朱紅的大門被一把推開。綠竹蹦蹦跳跳的出現在莊周,雅馨麵前。“咦,雅馨姐?為何汝見我何以如此,嘖嘖嘖。沒想到咱們雅馨姐這麼淡雅之人,紅妝之下也如此撫媚撩人。”
從耳朵,臉一直紅到脖子根的雅馨,一隻手拖著腮幫,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綠竹。
“呀呀呀,雅馨姐,小妹可受不了這麼撩人的眼神。身為女人,小妹可都快受不了了呢。雅馨姐,莊公子可是個身高七尺的漢子呢。恩~~~”綠竹一邊拿眼神不斷地瞟向莊周,一邊湊到雅馨身邊。抱著雅馨,“雅馨姐,老爺可是回到府上了呢。不過聽管家說,老爺可是發了大脾氣的。咱們可得小心的侍奉著,別不小心惹著老爺不高興了,咱們可都有的受了。”想起管家那“慘絕人寰”的體罰,就連綠竹這麼開朗的可人兒眼神都有過一絲恐懼。
“那是你這個小妖精。咱們府上上上下下,誰人不知有一個調皮搗蛋,惹人是非的搗蛋精啊。”雅馨一邊捏著綠竹,一邊不斷地弄著綠竹腋下。兩人登時翻滾在一起。雅馨的黃衫,綠竹的翠衣,交相輝映,一旁的莊周,何時見過如此人間勝景。漸漸地,竟看著入迷了。連白孟羽來到身旁都毫無一絲感應。玩鬧中的二人就更沒那種警覺了。
“咳,咳咳,雅馨,翠竹,爾等如何在莊公子麵前如此放縱。難道忘了家規?等著家罰嗎?恩?”站在門口,白孟羽故作嚴肅的說道。
“呀,老爺,您是何時過來的。這,這都是吾的錯。吾身為姐姐,沒有管教好妹妹,是吾有管教不力之責,望老爺萬萬不要懲於妹妹。她還小,吾不想她終日活在惶恐中。”見到白孟羽的到來,雅馨立馬跪坐與前,俯首請責道。渾然沒有看見身旁翠竹轉了轉眼珠子,暗地裏對著白孟羽伸出了大拇指。
“哼哼,汝盡敗壞吾之家規,還嬉笑於貴客麵前,壞吾形象。哼,讓吾以後如何與朋友自處。小莊,汝說,對如此不知尊卑禮儀之婢女,吾該如何處置?”說完,白孟羽一手持劍,另隻手猛地拍向一旁的石作。隻聽“轟隆”兩聲,精製大理石座椅就四散分裂開來。連一向膽大的翠竹都顫抖兩下,小臉霎時白了。還以為老爺這次是真的要懲處於她兩。
“老,老爺,一切都是奴婢的錯。翠竹懇請老爺不要加罰於姐姐。一切處罰,翠竹都,都一力擔下。”翠竹顫抖的說道
“誒,孟羽兄,吾剛才一直在思故鄉。方才雅馨小姐也一直安靜的侍座一旁,至於翠竹妹子何時來的,又與雅馨做了何事。原諒小弟實在是思鄉心切,渾然不知。”莊周雙手合攏,朝著白孟羽拱手道。其實他現在也在納悶了。按說,這白孟羽不該如此小氣,更是個隨性之人。從之前看他與止山遠結交竟不顧出身,隻憑手中一柄長劍,就可見一般。現在這家內婢女嬉鬧這種小事,實不該如此生氣啊。連一向喜愛的石座都一掌粉碎之。
“好,既然莊公子不願當這個惡人。那麼,還是吾來吧。哼,今日,汝二人想蒙混過關,卻是妄想。正好吾心之不爽,要怪,也隻能怪爾等時運不佳,正好夠吾來發泄鬱悶。”白孟羽一邊走向二女。見莊周實在不為所動,明白其已有所懷疑。未免其想出其中一二,一邊用眼睛點翠竹,故作冷哼道“管家,給吾那吾那家罰之物出來。吾倒要看看,爾等兒女能在吾這家罰之下,撐至何時。”
本來還有所懷疑的翠竹,聞言緊張之氣頓時消散殆盡。無他,隻因她知曉,所謂家罰,不過是老爺平素間無聊下弄出來的整人玩意罷了。萬萬稱不上什麼處罰。
心領神會的翠竹“啊”一聲,見大家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頗為興奮。“哼,怎麼樣,枉老爺在外如何呼風喚雨,還不得要吾一弱女子協助。”隻見其唇齒一緊一合,嘴皮就被要出了絲絲鮮血。“嗚嗚,”巨大的痛感,翠竹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莊公子,您就行行好,帶雅馨姐走吧。如今老爺也不知發的什麼瘋,非要如此重懲於吾二人。吾倒罷了,請您看在雅馨姐這段時日為你梳妝送飯,忙前忙後以致昏了神,趁老爺還沒動手,您護住她吧。不然,等那家罰之下,吾二人難有完整之身。”淚眼盈眶的望著莊周,淒淒戚戚的懇求著。
如此演技之下,莊周也隻的俯首。刷的,解下寶劍,劍不出鞘,以柄指著白孟羽,“枉吾以為汝白孟羽何人?世之英雄也,何以拿府中婢女撒氣。實在是難如吾眼。枉吾莫逆相交,今次,就讓吾用手中長劍,來點醒吾,讓世人看看,汝白孟羽,妄自稱英雄也。”相隔不過三部,兩人皆在對方長劍攻勢之下。稍有風吹草動,就是龍爭虎鬥之局。
翠竹也在一旁看的傻眼。本以為這位笨公子隻顧搶著雅馨姐離開。沒想到如此英雄氣概,隻為了胸中不平,就可挺身而出。
正禿自尷尬間,白孟羽也不知現下之氛圍和解。鬱悶的摸摸長劍,“難道吾剛受氣,回來好不容易見吾這兄弟情竇初開,吾本意是好好激他一激,誰曾想,這,這真是弄巧成拙也。”白孟羽麵對莊周那詭異的劍勢,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別最後是成全了別人,自己也真的成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