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存在解救了我殘缺的靈魂,在當時來講,解救這個詞都不足以道出我對她的那種感激。”我倚著窗欞緩緩說道,王婷無動於衷,自進入書房之後她的身子整個兒就都陷入沙發裏,她的背後是一堵書櫃,書櫃左手邊2。5米外是窗戶,我就站在那兒。
這話對於王婷來說顯然過於殘忍,隻是事到如今我想我應該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以一個個旁觀者的身份。
書房裏的白熾燈在淩晨的黑暗裏孤獨的發出它的光輝,我望著沉默的王婷腦海想著我們可能的結局,心便無端的感到恐慌,這種感覺與二十多年前的感覺是那麼的相似,充滿著無奈,充滿著無能為力,時隔多年我雖然外表光鮮、事業有成但對待感情竟是沒有絲毫的長進。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夠這樣打動我,她簡直就是專門為我而存在似的,合我的拍,感同身受我的感受,知道我的缺,話會說到我的心裏,像我需要她一樣的需要我,我.。”
“夠了!”王婷猛然打斷我,她的聲音尖細,模樣歇斯底裏。
我收聲,因為我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當時是因為對十月有所隱瞞才會造成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發生,我以為在對十月的這件事情上王婷了解的已經夠深了,但其實不然,因為我自己也是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了解我對十月的感情的那種深度。意識到這一點時,我的心竟片刻都不得安寧,我渴望十月,是如此如此的渴望。
我對十月有多渴望對王婷的傷便有多深,這些話對王婷會有多大的傷害我自然知曉,但話如梗在喉不吐不快,而且這些年我也欠王婷一個交代,如此雖然前奏不是預想的那樣,但雙方這樣開誠布公的交談.我想對我們兩個都好。
“我一直都知道你心裏還放不下她。”王婷忽然抬起頭用泛著淚光的眼眸注視著我,“隻是我不說,我想人嘛都會有一個特別特別喜歡的人,我不就是這麼喜歡你嗎。”
說這話時,她收斂了臉上其他的表情,隻餘一臉的固執,那固執像是那午夜用一生才綻放一次的曇花,看得我的心生疼生疼。
“當年我隻是單純的想幫助你,就是..就是。而且我自認為對你的那種小心思隱藏的足夠深,沒有人會懷疑這份幫助有什麼特殊的成分,人們隻會認為這是德同文化未來掌門人對手下優秀員工的善意展示,是無可挑剔的。”王婷慢慢說著,她螓首微微下垂,隱隱壓抑的聲音從下麵傳出來,“隻是知女莫若父,我煞費心思的所為在父親眼裏卻隻是小孩子帶著小心的笨拙,極力想要去隱瞞什麼,卻笨拙的處處露出破綻。天底下哪個父親不疼愛自己的女兒,他心疼我所以為了我他什麼都舍得。”
我不說話,與王婷結婚後我就發現是掉在王主編的坑裏了,隻是我當時得到的好處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是巨大的,羅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依舊“活”下來,而我也因為此做上了德同文化的總經理。
“父親的決定讓我措手不及,但當我反應過來時我發現我完全拒絕不了,我當時甚至在竊喜,竊喜我家有這麼一家有錢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