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你這是幹什麼?”寧致遠被嚇了一跳,弱弱地問道,心說,這次你是真的嚇到我了,喊的太大聲了。
“寧大人。”王誌林臉上一笑,跟朵菊花似的,“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好說好說,”寧致遠仿佛剛剛從驚嚇中反應過來,說道,“隻要不是讓我欺瞞恩師,什麼都沒問題。”
“額....”王誌林一愣,這下自己該說什麼?話被堵死了。好歹不愧是拍馬屁起家的,很快又說道,“不會不會,我怎麼會想讓你欺瞞徐大人呢。我隻是想讓寧大人你不要提遇見反民的事。”
“不不不,”寧致遠連連搖頭,說道,“這個我還是要說的,不過王知府放寬心,我會和恩師說是在河南邊界,這樣就不關你的事啦,好歹這也算事我的一個功勞啊,是吧?”
“這個....”王誌林快感覺自己快要哭了,心想,本來你要這麼說是不關我的事,可是我捷報都已經上表朝廷了啊,啊,啊,啊。
“要不,寧大人你把這個功勞讓給我可好?”王誌林豁出去了,問道。
“恩?”寧致遠皺著眉頭,敲著案板,“這個.....?”
作為一個官場的老油條,王誌林一看,這似乎有戲,又露出了菊花般的笑臉,“寧大人你看十萬兩如何。”
寧致遠愣了愣,輕輕地掐了自己一下,有微微的痛感,看來不是做夢,也不像是再次穿越了,那為什麼,錢,這麼不值錢了?
自己抄襲後代的詩詞外加研發玻璃幾個月,這可是開掛加開掛,好幾月才掙得十幾萬兩。就被你這老官僚輕易的說了出來?
不忿的看了看王誌林,正準備答應,可轉念一想,肯定還可以有更多的錢,這個死貪官。
果然,見寧致遠不說話,王誌林又說道,“那十五萬兩如何?”
語氣還是很輕鬆嘛,不行,不答應,想著寧致遠輕飄飄地喝了杯茶,感覺沒有自己沏的好喝。
“二十萬兩。”
“二十五萬,真的不能再多了,寧大人。”王誌林有些悲憤地說道。心裏悲痛欲絕,自己絕對不是為了這份功勞,而是為了防止事情露餡。就是這樣。
聽出老官僚的聲音已經很勉強了,寧致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準備答應的時候......
“三十萬兩要是寧大人你還不答應的話那就請便吧。”王誌林有些無力地說道。
寧致遠看了一眼王誌林那哀求的眼神,感覺有些心軟......不不不,是惡心,於是說道,“那就........這樣了吧,在下答應了。”
“寧知府輕便。”王誌林意識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說道,然後用才緩緩抬起頭,看到寧致遠那真誠的眼神,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寧知府答應了?”
“恩。”寧致遠點點頭道,敲詐一下貪官對他來說也是為民除害了吧,是吧?
在王誌林殷勤的目光下,寧致遠緩緩走出了會客廳,來到了驛站,陳彪一臉敬佩地說道,“公子真乃.....神人。”
李軍在一旁不住的點點頭,轉眼弄到三十萬,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寧致遠笑笑,說道,“這還多虧了你們拿住了那個上京報喜的小廝啊,要不我也不能想出這麼一個圈錢的方法啊。”
李軍和陳彪兩人聽了,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公子,你那封徐大人的信件,是真的嗎?”
望著頭頂這片漫長而又漆黑的夜色,寧致遠看不見月亮和半點星光,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是他收到徐光啟的第二封信。
“致遠,媚香樓一首精忠報國,老夫可聽到了,你那‘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外五十州’的誓言也略有耳聞,當今聖上雖聖明,無奈朝綱卻腐敗,將多少似你等青年才俊逼上梁山,這份因果,老夫為你報了,記得,後年的會試需來參加,朝廷需要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