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寧致遠穿衣走遠的背影,心中感到十分欣慰,寧致遠沒有在床上再和她覆雨翻雲,維持著去訓練的習慣,她覺得,自己某一刻突然喜歡上的這個男人,真....值。
她有些不適地穿著自己的衣服,門卻是突然就開了,從外麵進來了四個侍女,正是自己身邊不知何時起就被隔離起來的四個侍女,讓她眼角一紅。
她知道,這四個侍女肯定沒有受到淩辱。
“公主,你這是......”一個侍女看著大玉兒一個人在動作怪異的穿著衣服和床上一抹血跡,帶著哭腔說道,她是陪著大玉兒陪嫁到後金的,清楚大玉兒在後金發生的事。
“我沒事。”大玉兒露出了笑容,“娜仁,幫我穿好衣服,然後我們去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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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出院子的時候,幾個親衛早已在院外無聊地等著,幾人肯定是被栗子攔在了院外,要不必然會去叫醒他的,但寧大官人也不多說,吩咐幾人吃過早飯再趕往校場。
尋常時候是在校場吃早飯的,但寧致遠和士兵們吃的都是一樣的食物,所以這次未到也沒起什麼波瀾,迎著陽光可以看出寧致遠心情很好,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笑著的。
他想起了讓他傷心的商景蘭,若是真的隻是因為大玉兒的事而離開了,他也就釋然了,畢竟就算沒有玉兒,他還有柳如是,以後或許還會有別的女人,他不刻意強求,但喜歡就是喜歡,也不會隻有商景蘭一個女人,要是受不了,可以離開,他也相信商景蘭不會真的就此會去找以前那個人品敗壞的未婚夫,她是聰明的女人...女孩。
大玉兒所說的商景蘭會回來,他不知道,雖然他想,但不強求,他是男人,就是這樣。
今日的極限訓練,王五他們帶著驚恐的神情看著寧致遠的動作,擔心大人是不是會出現上次一樣的症狀,突然身子發燙變得暈倒,因為大人此時和上次暈倒前的症狀極其相像。
“公子,要不歇一會吧。”王五有些忐忑地說道,公子訓練他們大抵不會多說的,但看著寧致遠再次做了以前幾倍的俯臥撐,還是說了出來。
上次公子就是這樣然後隻是跑了幾步之後就倒了。
寧致遠笑了笑,他清楚王五他們在擔心什麼,但他更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身體不累,頭腦更是清醒。
“我沒事。”輕聲解釋著,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直到感覺自己手臂已經不能再動了,寧致遠才停了下來,俯躺在枯黃的草地上,喘著氣問著。
“我剛剛做了多少。”他訓練的時候從不多想,盡力去做,直到倒下。
“八百多個...翻了四番。”王五張大嘴巴說道,“和上次公子病倒的時候差不多一樣。”看著雖然疲憊但是精神依舊很好的寧致遠也很高興,又接著說道。
“公子的臂力可是大了很多啊,看來上次隻是碰巧著涼了才病倒了。”
寧致遠躺在地上笑的很開心,他相信體力有時候真是和心境有關的,想用手撐起身子去負重跑,但發現自己做不到,於是在地上滾了一下,仰麵朝天,用腰部的力量起身。
士兵們對於寧致遠這樣一個溫文儒雅的大人做出這麼一個粗俗的動作早已習以為常了,這樣隻會讓他們更親切。
小腿負著二十斤的沙袋,寧致遠依舊在跑著,心裏還在為自己剛剛做了八百多個俯臥撐而高興,這要是在後世,他一定會大為驚訝,可在明末這麼久了,看到一些強壯的士兵經過短時間的適應後做上千餘個沒有什麼困難,思維也隨之轉變。
“你們說公子這次能跑多遠?”親兵中又有人挑起了話頭,他們可以很活躍地談論著自家大人,因為寧致遠隻會小小不在意,他們也很勤奮,尋常隻有在自家大人訓練的時候才停下來說著話,不是別人對他們的要求高,而是他們自己對自己的要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