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寧致遠在幾個親衛的攙扶下回了府,姿勢很狼狽,卻是他這幾個月來最瀟灑的一次。
藥浴之後的寧大官人半躺在床上,有些無奈,平時是暈著還好,一醒來就幾乎能動了,身上酸痛也減了不少,但這次是醒著受罪啊,好在他並不是一個好動的人,麵前的這個女孩也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玉兒,你怎麼大中午的在我房裏?”寧致遠吃了口玉手喂來的粥,心裏感覺很舒暢。
“我上午去找過姐姐了,本以為混蛋應該暈著被抬回來了,所以就來了。”大玉兒笑嗬嗬地說道,現在進出府門就沒人攔她,想必是寧致遠吩咐過了。
“我感覺經過昨天那一夜,我今天勁頭可是大了許多呢?”看得出大玉兒現在很高興,寧致遠調笑道,“所以才沒暈啊。”
“我就說本公主國色天香吧。”大玉兒臉上笑得很得意。又遞過來一勺粥,小手有些顫抖,似乎是從沒服侍過人。
寧致遠再次吃了一口粥,看著大玉兒笑容裏麵隱藏的緊張,笑了笑,輕聲說道,“要是你這粥裏放了藥,我就死了,就算沒放藥,我現在這副摸樣也任你擺布了。”
“混蛋你想說什麼?”大玉兒雙手一顫,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問道。
身子有些在顫抖。
“當我的女人,可以隨時殺死我。”寧致遠臉色淡然地說著。
“你在懷疑我。”大玉兒說道。
“不,我是想說,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可以有隨時殺死我的機會。”
“你在懷疑我?”大玉兒問道。
“不,我是想說,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所以不會殺了我,隻能好好照顧我。”寧致遠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你說你現在任我擺布?”
“是的。”
“那我倒要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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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米脂縣。李軍和陳彪等人再次在這停了一夜。
按照寧致遠軍隊的行軍速度,他們本可以在三四天前就經過了這兒,但李軍自出發以來一直保持著半趕路半訓練的做法,直到今天。
商景蘭一直就很沉默,她對於軍隊行軍的速度是沒有什麼概念的,但看著這支軍隊一邊趕路,一邊還停下來訓練,也清楚了李軍這是有意在拖延著行軍速度,心裏隻有一股莫名的欣喜,或者她自己知道為什麼欣喜,“是那個壞蛋吩咐的嗎?”
“李軍,這麼些天來,沒等到了,但也鏟除了十幾股小隊的反民,也算是有收獲了。”陳彪有些得意地說道。
他是寧致遠來寧夏的前一天才跟著寧致遠的,倒是見過李定國一麵,卻沒有什麼交流,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心裏還在高興自家公子的這隻軍隊,戰鬥力雖然還是不強,但紀律極好,打民兵是信手拈來,更別說是以多欺少了。
李軍沉默不語,漢子對漢子大抵都有一種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他和陳彪倒是也相處的很好,但他也知道李定國這一隻軍隊對公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並不僅僅隻是兵力。
陳彪隻有在有原則的人手下才是一個好將領,因為他會想著該不該做的思考,而李軍在哪裏都會是一個好的將領,因為他會不管對錯的服從,這就是他們倆的區別。
“你說公子為什麼要把那女娃娃送走呢,留下來當個侍妾也不錯啊。”陳彪知道李軍的性格,繼續說道,也隻有要和他打架的時候李軍才有求必應。
李軍倒是有些奇怪陳彪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對方以前是一個有原則的兵痞,難得接過話來,“那不成強搶民女了。”
陳彪鄙視地看了李軍一眼,“什麼叫強搶,那是在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但這小娘們明顯就喜歡著公子,怎麼就成強搶了?”
李軍敗了,他隻知道公子應該是喜歡那個大商小姐,但還是覺得小商小姐比較可愛。
軍隊中唯一的一輛馬車中,商景薇依賴在商景蘭的懷裏,似乎是有些疲倦,她是一個隨時能安靜又隨時能熱鬧起來的女孩,所以她今天隨著李軍他們鬧騰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