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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鴻先，你想要什麼？你說說。”一個非常興奮的聲音從一間小屋中傳出。
鴻先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鑫崇看到鴻先如此反應，嘿嘿一笑，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看到一個老總，好家夥，他可真有錢，出行都帶著一個車隊，你看看人家那身份，跟皇帝差不多。下車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兩個小蜜，那家夥，倍爽倍爽的。如果有一天我有那麼多錢，買它個幾十輛豪車，什麼“法拉利”、“路虎”什麼的，天天換著開。再弄幾個情人，哎呀，那感覺肯定是……”陳鑫崇邊說邊比劃，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鴻先聽後順勢說道：
“那以後我就跟陳總混，還請陳總多多幫著小弟啊！”陳鑫崇聽後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陳鑫崇和潘鴻先二人是大學同學，兩人已畢業了兩年多，一直都沒有穩定的工作，從畢業到現在一直同住在一間小出租屋中。就在昨日，兩人一同去一家公司應聘，很湊巧，兩人一同被聘為這家公司總經理的助手。兩人聽到這個答複後，都非常地高興。特別是陳鑫崇，他覺得自己終於有大展宏圖的機會了。
“快點吧，鴻先。別在那坐著了，今天是咱們倆第一天上班，可千萬別遲到了。”鑫崇慌忙整理著東西，並有點急切地說道。
鴻先聽到後，也開始著急起來，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大事。於是鴻先立即起身，剛向左右看了看，就被鑫崇慌慌忙忙拉出了屋外。兩人一路小跑，飛快地穿過了這個小胡同，剛到大街上就跳進了一輛公交車。而後，鑫崇和鴻先下了公交車，走到了一座高樓下麵，他們倆抬頭看著“奉一食品有限公司”這幾個大字，二人的神情中透露出了一絲絲迷茫的氣息。他二人站在這座樓下麵，他們倆的渺小就不得不顯露出來。
“快點走吧，別看了。”鑫崇興奮而又急切地說道。
“哦。”鴻先的眼睛慢慢從那個大牌子上，移到了前方的大門。
二人又來到了昨天招聘的地方。鑫崇向左右看了看，向前台的一個值班人員問道：
“你好小姐，請問人事部的王經理在什麼地方？”
“在二樓東邊的那個房間，上麵掛著牌子。”那名值班的小姐微笑著說道。
“謝謝您。”二人欣喜道。
話後，二人就快步爬上了二樓。
“當，當，當。”
“請進。”屋裏傳來一個男人厚實的聲音。
鑫崇慢慢推開門恭敬地說：
“你好王經理，我們是昨天來應聘的。”
“你們來的正好，快請坐。”王經理微笑著對二人說。
“謝謝王經理。”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到你們這麼年輕，我真是太高興啦！這次聘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倆同時擔任我們總經理的助手，這個昨天我也跟你們說過了。不過，你們剛來還不熟悉這兒的環境，你們倆現在是實習階段，實習期為一個月，如果你們幹得不好，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就可以走人了。”王經理說著說著，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一定好好表現，盡力為公司服務。”二人微笑著說道。
“嗯，好！不過你們千萬別忘了，你們主要是為總經理服務。按理來說，我們給總經理應該找一個女助手，可是董事長特別吩咐過，必須給總經理找男助手，還得是兩個。你們倆的任務可不輕啊！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聽總經理的安排，還有，一定要看管好總經理，不能讓他隨意妄為，如若你們工作中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務必要向我來詢問，記住了沒？”王經理說。
“嗯，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做。我一定努力工作。”二人分別說道。
“還有，我們總經理很年輕，跟你們的年齡差不多。所以說，如果你們把總經理伺候好嘍，你們的進步空間是很大的。這也是你們人生道路上的一次好的機遇，也可能是你們人生的轉折點。”王經理非常老成地說道。
“多謝您如此看重我們兩兄弟，我們一定努力為公司奉獻。”鑫崇有點激動地說道。
旁邊的鴻先也連忙點頭稱是。
“嗯，我就是喜歡年輕人這樣的衝勁。”王經理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您的誇獎。”鑫崇道。
王經理從椅子上站起身，對二人說：
“那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總經理。”
“嗯，好的。”
話後陳、潘二人非常興奮地跟著王經理走了出去。一會兒，王經理帶著二人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當，當，當。”王經理輕輕地敲著門。
“誰呀？大白天的敲什麼門呢！”屋裏傳來一個極其不爽的聲音。
“李總，是我，人事部的那個王……”
“王什麼王，王八蛋？別磨蹭了，有好事就進來說，讓我看看你這個蛋圓不圓。”王經理話剛說一半，就被一個很粗暴的話語打住。
王經理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突變隱去。王經理看了看身後的陳、潘二人，很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後輕輕地推開了門。門打開後，隻見一個半裸著胸口的男子，十分無力地半躺在沙發上，右腿還不停地晃悠著，並十分認真地看著一份文件。
“總…總經理，這是我…不，是董事長為您挑選的兩名助手。”王經理微笑著，並十分恭敬地說道。
王經理見那人沒任何反應，就稍微向前挪動了幾步，並小聲說道：
“李總，李總，李總……”
“叫什麼叫，叫魂呢？我聽得見，瞧你那傻樣，真他媽廢物。”沙發上的那人猛地起身，極其憤怒地叫道。
王經理聽到後，慌亂地向後退了一步，並微笑著說：
“都怪屬下無能，請您原諒。”
陳、潘二人見狀甚是驚訝，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然後，沙發上的那人假裝疑問地對王經理說：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是啥好事兒。”
王經理嘿嘿一笑，恭敬地說：
“前幾日董事長特別強調，一定讓屬下給李總找兩個助手，好來協助李總工作。”
“說得也是，那麼找助手也得找女的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點道理你不懂嗎？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啊？哪怕你給我找一個女助手，也比這倆貨強吧！”那人說著指著鑫崇和鴻先，“你瞧瞧，他倆那熊樣，能幫什麼忙。這該不會是你派來的間諜吧？”那人沒好氣地嚷嚷道。
“哎呦呦，李總，您這是哪裏話，這可是董事長……”
“董什麼董，你都不懂事，還敢提董事長，要不我告訴董事長撤了你？”那人立馬打住王經理的話說道。
王經理聽到這話後變得有點慌張，而後又強擠出一點笑容對那人說：
“您說得是，都怪我無能。這確實是董事長親自挑選的，我也無能為力，您若是不信，我打電話給董事長，您問問他？”
王經理說著就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那人見狀忙叫道：
“好了，相信你也沒那個膽，你出去，把他倆先留在這兒吧，我給他們安排工作。”
“好的，那您忙。”話後，王經理就轉身往門外走。
“等會兒，你先過來。”沙發上的那人詭異地笑著並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叫道。
“您還有什麼事嗎？”王經理轉過身走到那人身旁問道。
隻見那人用手中的文件夾使勁拍打著王經理的頭，並大聲說道：
“撤…撤你的職，扣你的工資，扣你的工資，扣你的工資……”
那人打完後又繼續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不…不知道。”王經理吞吞吐吐地答道。
“豬腦子，傻逼，因為我打你我高興，我興奮，知道嗎？趕緊出去，滾！”那人用嘲笑的語氣說道。
王經理聽後什麼也沒說，憋了一肚子火，快速走了出去。陳、潘二人見狀頗為驚訝，心中不免也有點害怕這個年輕的總經理。
二
“奉一食品有限公司”由李奉一一手創辦，李奉一看到自己也越來越老，他總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心血，並好好地發展下去。可是萬事總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進行，他的兒子李業勝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前段時間李業勝和一個女孩子亂搞，把人家搞懷孕了，而後李業勝覺得這個女孩子也沒了什麼新鮮感，就將其甩掉。可是這個女孩子知道自己也懷了孕，在十分傷心的情況下，從高樓上滑下慘死。可是這個女孩的家長認為自己女兒的死，跟李業勝有直接的關係，並且指定李業勝就是殺人凶手，並將其告上法庭。此事起訴不久，這個女孩的父母不知什麼原因，又撤訴，而後此事就不了了之。李奉一怕同樣的事還會發生，就將李業勝拉入公司，讓他做總經理，以此來約束他的行為，並培養他的管理和處事能力。
李奉一每想到自己的兒子所犯的事，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當年李奉一像他兒子這麼年輕的時候，曾和一個已婚女子**。一次李奉一正在和那名女子交歡的時候，那名女子還不會說話的兒子就大哭大叫起來。嬰兒的哭聲激起了正在歡快中的李奉一的怒火，李奉一立即拿起被子就將那嬰兒蓋住。慢慢地，嬰兒的哭聲漸漸淡下來，李奉一和那名女子又繼續他們的情事。事後那名女子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安詳的兒子，一種莫明其妙的感覺頓時湧入腦中，她試探性地摸著兒子漲得發紅的臉。而後她發現自己的兒子一點動靜也沒有了，她馬上把正在整理衣衫的李奉一叫過來。李奉一看到嬰兒這種現象，心中不免慌張起來，李奉一摸著嬰兒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胸口，頓時神色大變。並讓那女子趕緊把嬰兒送入醫院，當醫院確定嬰兒已死的消息後，李奉一頓時升起一個逃跑的念頭。事後李奉一就和那名女子商量，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兩人一合計，就各自分散好了，李奉一給那名女子留下一筆錢就向外出逃而去，慢慢地此事也就消停了下來。可是李奉一經常夜不能寐，噩夢連連。於是他就想辦法來救贖自己，經常拜佛，並向外捐錢，以此來求得上天的寬恕。後來李奉一又經過多年地打拚，創辦了這家企業。
三
鑫崇和鴻先工整地站在李業勝辦公室的中間。王經理走後，兩人便時不時地瞟著李業勝。
“瞧你倆那傻逼樣，看什麼看？沒見過你爹長得什麼樣啊？”李業勝用無賴的口吻向他二人大吼。
鑫崇見狀便笑嗬嗬地走到李業勝身邊說：
“李總，您有什麼吩咐您說，我二人一定照辦，包您放心。”
李業勝聽後，冷冷一笑便說道：
“瞧你倆那奴才樣。”
“是是是，您說得是。”鑫崇順著李業勝的話語說道。
站在旁邊的鴻先聽到李業勝此言，心中很是憋屈，一種異常的怒火瞬間湧入心頭。
李業勝聽到鑫崇的話語，心中甚是舒坦，而後微笑對他二人說：
“好好地跟著我，最好是乖乖聽我的話，一切聽從我的調動。你們倆放心，如果你們表現得好，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一定聽從您的吩咐。”鑫崇恭敬地說道。
李業勝聽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站在那一動不動地鴻先，鑫崇會意，連忙將鴻先拉過來，並不停地給鴻先使眼色。
最後鴻先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句：
“好的，總經理。”
李業勝見狀便嘲笑著對鑫崇說：
“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傻啊？你看他那熊樣，開了算了，就暫時先把你留下吧。”
鴻先聽後也不為所動，可是鑫崇卻有點慌亂：
“哎呦，李總，他不懂事，您不得看他為您服務的能力，再決斷不是。您看那電視裏的殺手，也跟他差不多，說不準他還是個好手呢！您說呢？”
李業勝聽後，非常高興：
“你小子說得有點道理，那就留著他，為我殺殺殺。”話後，李業勝便大笑起來。
一天過去，李業勝在鑫崇的陪伴下，一直笑容不斷。
三
下午下班後，二人回到住處，鴻先一天都是苦著臉。鑫崇見鴻先一直悶悶不樂，就勸說道：
“好了鴻先，這點事算什麼，咱們在人家手下做事，不得謙卑點啊？你的毛病也該改改了。”
“你看看他那樣，我怎能不惱火，唉！”鴻先非常生氣地說。
“鴻先，咱們還是先忍忍吧，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咱們隻要努力，什麼都會有的，別生氣了……”
一段時間後，鴻先和鑫崇慢慢適應了這裏的工作環境，特別是愛生悶氣的鴻先，在鑫崇的勸說下，也逐漸習慣了李業勝的挑逗。一天，二人按時到公司來上班。鴻先試著把心放平，安安穩穩地幫李業勝工作。而鑫崇坐在李業勝身旁，給李業勝解釋著一些專業詞意。李業勝聽著聽著，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他不停地撓著頭，眼睛不自覺地向四周晃動著。
鑫崇說著說著，發現了李業勝這一現象，並試著叫道：
“李總，李總……”
李業勝一聽到如此敏感的詞語，忙地一轉頭，看著鑫崇，不自在地笑了笑。
瞬間又看了一眼鴻先，並指著鴻先，輕輕對鑫崇說：
“你看他那傻樣，”李業勝哈哈一笑，“真是個傻逼，你說要他有啥用，還不如個狗呢。”
鑫崇順著李業勝的話語，也跟著笑了起來。鴻先聽到笑聲，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抬起頭，就看到李業勝正在朝著自己狂妄地笑著。
李業勝看到鴻先抬起了頭，又抬起手指著鴻先：
“二貨，看什麼看……”
鑫崇見狀忙給鴻先使者眼色，並打住李業勝：
“李總，李總，咱們繼續工作。”
鴻先靜了靜心，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李總，您看這個……”
李業勝看了一眼文件就對鑫崇說：
“難得我今天心情好，文件就不看了，咱們談談其它的‘工作’。”
“李總，別的我可能不太懂。”鑫崇說。
“不懂沒關係，我懂，我來引導引導你。”李業勝輕輕地抬起手，搭在了鑫崇的肩上說道。
“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董事長特意把我們倆叫到辦公室，並特意強調，讓我們倆好好地幫您工作，別的就算了吧。”鑫崇微微一笑，恭敬地說道。
“哎！這是在總經理辦公室，這兒我說了算，以後那個什麼董事長死了，這麼大的公司就是我的啦，怕什麼。就算那個董什麼來到這兒，那也不得對我這個接班人客客氣氣的，放心，聽我的就行了。”李業勝大大咧咧地比劃著說道。
鑫崇嘿嘿一笑說：
“是是是，您說得在理。”
“那個鑫崇啊，就在我看到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特別像我一個大學的哥們。就像那個什麼如什麼故說得差不多，哎呀！咱這真是緣分呢，隻要你好好地跟著我，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大大地重用你。”李業勝好像喝了酒一樣，暈暈乎乎的。
“多謝李總賞識，我真是受寵若驚啊。”鑫崇說。
“你一定是個大才，以後就別叫什麼李總了，就像我以前的哥們一樣，叫我李哥吧。”
“是是是，李…哥。”
這一會，鑫崇隻顧忙著點頭，卻不知手中的文件何時掉落在了地上。
鑫崇看到地上的文件，邊點頭邊伸手將其拾起來：
“李哥，咱們還是看文件吧”
“都說過了，不看了，咱們談點別的，怎麼不聽哥的話？”李業勝收起笑容說道。
“好吧，那就聽您的。”鑫崇微微一笑，頓時覺得有點不自在。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李業勝看了一眼鴻先，“我以後就讓那小子叫我李爺，你說怎麼樣？”
“這樣不太好吧！他未必能同意，您說呢？”鑫崇強擠出一點笑容。
李業勝哈哈一笑：
“也對，那就不為難他啦，我就給他改個名字好了。什麼‘紅線’‘綠線’，還不如叫‘狗毛線’，哎！”李業勝轉念一想，“就叫潘金蓮好了，這名字多亮堂，多入耳。”
鑫崇也跟著李業勝笑了笑：
“李哥，您就別拿他開涮了。他哪配您給他起名啊，您就不覺得掃興？難得您今天心情好，咱們不如回憶一下往事，展望一下未來，您說好不好？”
“嗯，說得有理，我就是喜歡回憶往事。”李業勝又抬起手指著鴻先，並且嘲笑著，“我一看見他，我就想笑，你看他那二貨的樣，哎呀媽呀，真逗啊。這麼多天，我都有點習慣了，好了好了，不笑了，咱們開始展望未來，回憶美夢。”
“大氣，李哥真大氣，李哥不愧是布滿龍氣的人。”鑫崇歡笑著伸出大拇指。
李業勝聽後哈哈一笑道：
“現在一想，還是上學的時候自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哪像這般狼狽，悶都快把人悶死了。幸虧有兄弟你和那個傻逼，”李業勝笑著指著鴻先，“想當年，哥也是叱吒疆場的英雄。要不你現在去我上過的學校打聽打聽，哪個小家夥和老家夥不都得敬哥三分。”
“我開始一見李哥，就覺得李哥是個大人物。”鑫崇恭維地說道。
坐在二人對麵的鴻先很是無奈，正在處理文件的他，被二人的笑聲，強烈的話語聲，弄得心煩意亂。但是沒辦法，隻能強忍著把注意力集中。
“哎！我那是什麼大人物，我這都是一些小作為而已，不足掛齒。”李業勝非常謙虛地搖擺著手，“縱然哥是一方英雄，那也有不堪的往事，唉！”李業勝長歎一口氣。
鑫崇非常驚訝地說：
“哦？李哥竟還有悲傷的往事？”
李業勝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有點憂鬱地說：
“真是應了那句話，‘柔弱的嫩肉，也能撲倒壯碩的英雄漢呢’，說多了都是淚啊！”
對麵的鴻先低頭工作著，當他聽到李業勝如此悲傷的聲音時，也為之一震，隨即抬起頭。
李業勝見鴻先看了他一眼，立即拿起桌上的文件使勁打了一下桌子，憤怒道：
“傻逼看什麼看，小心我砍得你連我‘兒子’都不認得你。”
鑫崇見狀忙製止，並小聲說道：
“哥…哥，李哥千萬別動怒，砍他焉用殺人刀。”
“嗯！還是兄弟你說得對，大概是我這幾天習慣了，這毛病不好，得改。”李業勝笑著說道。
“您這是好習慣，哪能改啊，您這一改天下不就亂了嘛！哥您繼續說，誰把您給撲到了？”鑫崇說。
“好，咱們繼續說。”李業勝清了清嗓子，“我覺得自己非常大氣，那些對別人來說都是一些非常苦悶的事，對我來說卻不苦悶，這不，我還經常與朋友們分享呢。想當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掃平了多少‘荊棘’，擒拿了多少‘敵軍首領’。可是……唉！”
鑫崇見狀，皺著眉頭問道：
“說得好好的，李哥為什麼歎氣啊？”
“兄弟你不知道我痛啊，你可能不知，寶劍砍多了也鈍啊！”李業勝有點可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