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有人進來,而有的人,卻這樣,轉身,離開。不得不相信這樣一句話——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裏,有人要進來,就有人不得不離開。
——題記
(第一篇)風花雪月
小四是我一個很要好的玩伴,她長得特漂亮而且做任何事都不會離我左右。感覺就是人與影子一樣不離不棄。司寒和雅意也這麼愛做粘著人不放的事。
小四、司寒、雅意和我,我們是四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我和雅意在很多時候都在做天外飛仙的美夢,而小四和司寒則瞪著兩雙大眼睛,出現如見著怪獸般不可思議的神情,而結果隻會被我們打得“嗷——嗷——”亂叫。
在學校後麵的小山坡上,我們發掘了自己的“新領地”,每個假日的午後,我們就會相約來到這裏,一起在這裏談天說地、玩笑打鬧。
小四的頸部被爸爸用鏈子套出了一圈顯而易見的凹鑿,這與它全身光潔的皮毛形成強烈的反差,我愛撫摸著她墩實的圓頭,她則用她慣用的招數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猶如自己哭泣了一番。我動了惻隱之心偷偷拿出了兩根火腿順勢撕開一根喂給她吃,而另一根則握在手中嚼起來。小四凶惡地瞪著我,我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留給一半給她,她才低頭滿意地啃起了美味。
該說一下,小四是我家養的一隻小母狗。她和我,不僅僅是狗與主人的關係,我更願意將小四稱之為“她”。
我抱著她來到小山坡,一到新的環境她就不安份起來,在我懷裏亂蹭,放下她就瞧她那副生龍活虎的勁兒。猛然間一個念頭躥了出來——大自然將它的尤物個個造得無與倫比,縱使它們相隔千山萬水,可是重逢時,又如久違的朋友般如此驚喜!就像野物,有著它們各自難以被馴服的野性。就這麼想著,我卻忽然難過了起來,小四是否也如尤物般地最終歸結於大自然呢?那樣的話,我的小四就再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雅意來到我身邊,我倆並肩坐著,看著山下的小司和小四就這麼鬧騰著。
“小四——”這麼叫著就看見小司和小四從山下一路屁顛屁顛地跑來。看著小司的憨樣兒,我和雅意就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小司和小四也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跑上了小山坡,小司還喘著粗氣一邊傻頭傻腦地說:“我說,你們這兩個女的,什麼時候管我司寒叫‘小司’了?還自個兒一個發音不標準都把小四給叫上了,瞧!”說罷又指了指小四。“小司?小四??”我和雅意又一次笑得直不起腰來,而小司止住了笑,我便蹲下去抱起了小四,摸著她的頭,對她說:小四,看,你小司大爺跟你爭寵呢!說罷趕緊逃開。“小樣兒,有種你別跑!”跑啊,聽這狼嗥的叫聲就已明白了後路已斷,隻有勇往直前、義無反顧地往前衝了——衝啊!!
眼前出現了一道風景:小司追著我跑,小四追著小司跑,就這麼一圈一圈地狂奔著。我聽到穿膛而過的呼嘯而來的風,我看到流年正在末路一步一步後退,我知道成功躲在高處微微向我招手,瞬間的暈眩讓我險些忘乎所以,直到放學的鍾聲敲響,直到雅意對我們招手道停戰,直到夕陽在我們身後拉下了很長的影子我們才知道,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在路上,小司跨著單車,小四跟在他後麵,雅意跨上單車載著我,我聞著花香,看著樹木在身後一字排開,小草被壓在原地鋪平一路輝煌,雅意那被風掠起的秀發在我耳邊啪啪作響,迷迷糊糊地,我緊摟著雅意,悄悄地睡著了……
(第二篇)杯光燭影
日子就這麼黏黏稠稠地過,我們四個也隻是整天在一起渾渾噩噩地度著每一天,什麼叫無所事事,什麼叫度日如年,我們算是清楚得很。直到真的有一天我們四個變為了三人才突然地覺得悵然若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