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試鏡之前(二)(2 / 2)

沉默著在沙發上回想完了過去的往事,時缺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揉著額頭去了浴室,神經放鬆下來之後,身上的酸痛又開始叫囂,尤其是被魏白重重握住的手腕那裏,火辣辣的疼痛在和大腿-根處的疼痛一起刺激腦神經。

情人節。

時缺撩了撩眼睛前麵淌著水的濕發,緩緩的鬆了口氣。

他和那個瘋子怎麼可能是要過這種節日的關係——他看得出來,魏白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席泱看著他時眼睛裏會有的東西。

拿宮鳴琅來舉例子,魏白也會熱情的注視在唱歌的宮鳴琅,那種眼神被尹空郡稱之為看著商品的眼神,那麼他也一樣,魏白看著他的眼神,不是看著愛人,隻是看著玩具而已。

魏白隻是個對玩具癡迷過頭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在和他玩所謂的愛情遊戲。

時缺從浴缸裏走了出來。

第二天他沒能準時爬起來,走去給瘋狂敲門的尹空郡開門的過程總,時缺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崩壞的臨界點。

打開門後,尹空郡立刻衝了進來,時缺揉著眼睛去了浴室洗漱,準備無視尹空郡可能的嘮叨的架勢。

“Oh!我的天!”不出所料的,尹空郡震驚了,“你這一屋子玫瑰是怎麼回事!我去,這玫瑰地毯……我都不敢踩了,你什麼時候從法國拍賣會上淘了這個貴死人的地毯回來?”

時缺懶懶的刷著牙,沒有要回答尹空郡的意思,尹空郡在客廳裏碎碎念了好一陣,才猛的蹦到了浴室門口,趴在門上頭疼的問:“我說,該不會是魏白送的吧?”

時缺掃了一眼尹空郡,點點頭,吐出了嘴巴裏的泡沫。尹空郡表情空白了一陣,“你……應該沒有淪陷吧?”

“……”擦完臉,時缺拿起了洗漱台上的剃須刀,轉過身,幽幽的看了尹空郡一眼,手上的剃須刀一轉。

似乎看見了刀刃上的冷光,尹空郡吞了口口水,不情不願的別開臉躲過時缺的眼神,“我說,你還是找個情人假裝一下吧……緋聞總比魏白好對付。”

時缺洗了把臉,斜眼看尹空郡,垂落頭發裏的漆黑眼瞳顯得格外幽深,“你以為魏白傻?”

尹空郡看著天花板不說話,時缺把毛巾放回架子上,從尹空郡身邊的空隙裏走出了浴室。“我去換個衣服,你下去等我。”

“我不能在這裏等你?”

“廚房裏的刀還很新。”時缺眼神沉沉,“你想要試試嗎?”

尹空郡立刻朝大門走了過去,“我願意今晚送你回來時買塊新鮮豬肉給你試試刀口。”

時缺看著尹空郡關上了門,緊握的手鬆了鬆,盡量不去注視陽光下顏色變得越發深的玫瑰,踩著鬆軟的地毯回到了房裏。

“你今天不用去學舞,精力放在歌曲上麵,五月之前要做出幾首新歌的事情你現在也該開始考慮了。”車開了一段時間後,尹空郡照常開始說今日安排,“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重簡說想見見你——你懂我要說什麼吧?”

“……”

“阿漠?”

“……沒事。”好不容易從寫歌的打擊裏恢複過來的時缺揉了揉太陽穴,一種黴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的淒涼感湧上了心頭,“放心,我會和重導處好關係。”

尹空郡臉上立刻寫出了幾個大字——我家有兒初長成。

最近時缺對他的態度雖然一如既往的差,但是對其他人的態度卻詭異的沒有了以前的銳利,就連封堯也漸漸不再把厭惡的劍磨得那麼亮了。作為一直跟在尤漠屁股後麵擦灰的尹空郡表示,他十分的欣慰。

照尹空郡說的,時缺在公司的錄音室裏憋了一整天,尹空郡則去了其他地方處理事情,等到了晚上尹空郡來接時缺時,試著編了一段曲子的時缺已經快要被自己的天分逼死。

“想不出來?”尹空郡笑眯眯的看著臉色陰沉的時缺,“沒事沒事,比以前沒有靈感的時候好多了,你應該習慣了。”

時缺:“……”

“重導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尹空郡帶著時缺連著繞了好幾條走廊後,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推開了門。

然後站在門前的尹空郡被人狠狠的撞開了。

從門裏被推出來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壓倒在了地上,尹空郡連聲痛呼都發不出來,隻能臉色慘白的拍打著地麵,向著一邊站著的時缺求救。

時缺卻絲毫沒有關注尹空郡的意思,隻是看著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緩緩的叫了一聲。

“宮鳴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