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求職社。李海豹長籲短歎:“我覺得我又要失業了。”張夢妮輕輕拉開窗簾,陽光也沒能讓他心情好一點。“這是因為你太不了解世事紛亂啦。”她似乎還一點不擔心。“好了,你去找遠帆,他是最神通廣大的人。但是我們不能永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對嗎?”
“那你準備把希望寄托在誰身上?希望要是萬一所托非人,那前途可是一片黯淡。”李海豹有些灰心,張夢妮很輕鬆的回答:“田小兔啊,她現在有關係,我們就要去找她。再說,你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高速的,就算油價是很貴的,超車是很難的,你也必須努力。”
“田小兔?那個娘們什麼東西!我可不許你去找她,她除了再我們麵前炫耀她那大款多有錢,她可能真心幫忙嗎?”李海豹當即反對。張夢妮搖頭:“不,和愛比起來,委屈不算什麼。”
李海豹湊過去,鼻尖貼著張夢妮的頸窩,含含糊糊的問:“愛我?”張夢妮摟住他的脖子,很輕但很堅定的回答:“愛!在一起,愛,離別了依然會愛,分手了,要繼續愛,就算滄海桑田,生命不再,愛還會繼續。我會一直一直一直愛,永遠愛,愛你比你的生命更久。”李海豹火熱的吻她,急急忙忙的點頭:“好,你去找她,但是現在,就算世界首富也別打擾我們!”
“哎呀,這沒有溫濕度調節係統就是不成,秋老虎一下山,電風扇就變成了電吹風,可不要熱死。”田小兔與張夢妮在咖啡館見麵,此店因為養了許多貓而聞名,店主很溫和的把這些貓介紹給客人。田小兔名為抱怨環境,實是炫耀自己從大款那得到的住宅,撫摸著懷裏的貓。
張夢妮似乎不經意的問著店主:“它名字是什麼?哦,咪娜,這個名字真別致。”田小兔把自己的左手直伸到張夢妮麵前,指甲上塗的是豹紋指甲油,豔光逼人。還有一隻戒指,那正是吳窈窕找林銳買而不可得的“王妃戒指”,而且絕不是“四十元”。“我們家那誰,從阿聯酋給我買回來的,那裏的貴婦一買買一打呢,我們都是窮人。”田小兔手掌翻花:“也就幾千英鎊吧。”
“很好看,希望你找到的也是一位王子。”張夢妮不是吳窈窕,她對於田小兔的炫富毫無好感,但她不會怒罵,有的隻是平靜的作答,溫和的諷刺。田小兔想到自己“男友”那滿身濃烈熏香的味道,皺了眉頭。“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家男朋友能幫上忙嗎?”張夢妮品嚐著甜點。
“哎喲,我看你們一個個都瞧不起我的,覺得我是個靠跟男人賺錢的拜金女,怎麼你現在知道求著我這個俗女人了?”田小兔小口小口地咬著甜甜圈,眼裏的神色鄙夷又得意。
張夢妮把李海豹要找的人、要辦的事寫在紙條上遞過去,食指輕輕叩了叩桌板:“田小兔,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過你,聽說你當年就是班長,成績優秀,你現在走的是你想選擇的路,求職、加薪是成功的道路,升官、發財是成功的道路,依附男人未必就不是,男人也可以依附女人嘛,人走的路,如同飲水,冷暖自知,”她頓了頓,“隻有一條,你不要奢求太多,特別是不要傷害他的孩子,他如果讓你給他生孩子,你也要慎之又慎。其餘的,我沒什麼可說。”
田小兔在張夢妮說話時,很慢的把頭低下去,她說到“不要傷害孩子”時,田小兔又猛然抬起頭,最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好吧,不管我們現在身份如何,我們都是朋友,都是平等的。你請我辦事,我也請你幫忙,行嗎?”田小兔的語氣忽然平緩起來。張夢妮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