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好突然摔了杯子,所有人都盯著她,指責和看好戲的眼神,漸漸的變得低聲的議論,漫漫的責怪聲漫過了別墅裏所有的聲音,鼎沸極了。
因此,驚動了秦家掌家的;出來主事的卻是秦家老太太。
秦老太太出來的時候,秦安好和別墅裏那群兩麵三刀的人還僵持在那兒,氣氛中彌漫著一陣兒‘硝煙味’。
秦老太太沒有選擇護犢,而是冷著臉怒色喊了聲:“安好,跟我上樓。”
話剛落,秦老太太轉頭就直接上樓,那背影似乎是氣得發抖。
待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剛剛被秦安好嚇著的幾個人又肆無忌憚的議論起來。
醜惡的縮影。
放大的缺點與嘲笑。
她們總說得那麼自然而然。
秦家傭人在秦安好摔完杯子後開始打掃,冷色瞧了眼這位堂小姐,臉上勾起鄙視的神色,說得好聽叫堂小姐,卻有名無實,有時候還不如她們這些在秦家打工的保姆。
眾人說話的依舊說話,做事的依舊做事,仿佛秦安好的怒火從不曾存在過。
在這種氣氛下。
秦安好忽然轉身,想離開秦雨若家;但她剛轉身,就被秦母給喊住了。
“讓你上去,你怎麼還杵在這兒。”
秦母追上秦安好,直接拉著她往樓上走,有些急。
秦安好強烈表示抗議,定定的站在哪兒,不肯諾動。
母女倆之間的氣氛有些僵持。
秦母是勢在必行,見秦安好不肯上樓,臉色一黑,壓低聲憤憤冷斥道:“不管你心裏有多少不痛快,你都給我去認錯,你就不想想你爸,想想……”
秦母還想提及一個人,但話到嘴邊,又立即咽了回去。
那個/畜/生/,她恨不得打斷他的腿!
秦母要不是急得厲害,也不會這麼對秦安好說話;誰也不願意依附別人生活,總生活在看人臉色的情況下。
可他們家不行,秦安好有個蹲了大獄的哥哥。
縱然秦家上上下下把秦安好這個哥哥罵得狼/心/狗/肺,秦父秦母還是希望他能出來,希望他在裏麵能吃飽穿暖不被欺負。
而這一切,都需要托關係打點。
秦安好明白,要不然這麼多年來,人家壓根不拿正眼瞧她,她還一個勁的給人當尾巴。
其實秦家並不是隻有秦雨若和秦安好兩個女孩,往上有秦笛蘭,往下還有秦小小,卻偏偏隻有秦安好被推出來給秦雨若當炮灰。
秦家人都喜歡捧秦雨若,而捧一個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踩一個人來烘托。
很‘幸運’秦安好就是被踩的那個!
之前想走的秦安好,這會隻能咬牙,沒有猶豫的轉身上樓。
秦老太太在屋裏等秦安好上來,瞅見她進屋時一臉不滿,眸色詭變,依舊冷著臉斥聲道:“雨若今訂婚,你這樣像什麼話。”
秦安好沒回,定定的站在哪兒,微沉的眸子中,交替閃爍不滿與怨氣。
半晌後。
她又低頭道:“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眸色雖充斥怨氣,嘴上的話卻說得極為認真,細細軟軟的嗓音,聽上去的感覺,總能讓人軟了耳根。
秦安好認了錯,秦老太太也沒想再多說,低歎擺了擺手道:“雨若剛剛回來,在衣帽間裏選衣服,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