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璐從來沒有出過海,這一次被派出來遠渡重洋去冊封教皇,是崔璐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才搶來的機會——身為京師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崔璐驚奇的發現,除了跟自己同樣畢業於京師大學的同窗之外,禮部的那些同僚沒一個能打的!
禮部原來是最沒有存在感的衙門,除了春闈秋闈之外,禮部能插手的事情著實不多——以前好歹還有個萬國來朝,大量的藩國使節要進京朝拜子,現在呢?
像朝鮮、交趾、緬甸一類的,全都變成了大明的一個布政使司,還有個屁的藩國?
唯一沒有變成內藩的日本現在也跟抽了瘋一樣,裏裏外外幾乎都在向著大明看齊,整個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大明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像唐、慶、秦、遼、沈等國,倒是實打實的藩國,可是人家是歸宗人府管的,這些藩國的使節也沒有使節的名義,實打實的歸吏部管理。
而且當今子對於祭、封禪什麼的都沒有太大興趣,除了不停的打仗擴張地盤之外,也隻有老百姓能讓子掛念著。
這一次好不容易搶到出海冊封教宗的機會,對於崔璐來,簡直就是個能吹好長時間的牛逼,能夠從這輩子吹到下輩子去。
自從津港登上船的那一刻開始,崔璐就開始了狂吐不止的旅程,直到過了呂宋港才算是好了一些。
吐啊吐的,已經吐習慣了,也就無所謂暈不暈船了。
但是當崔璐從船上下來之後,又開始了新的問題——無論怎麼走,都感覺土地在搖晃,哪怕是換乘了馬車,依舊會產生那種搖晃帶來的眩暈感。
一路上很平靜,沒有出現什麼死士來刺殺崔璐,也沒有什麼軍隊敢冒出來截殺崔璐一行,似乎所有的歐洲人都已經認命。
就連最應該鬧騰的教廷,也已經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英諾森十世原本就被稱為是最沒有作為的一任教宗,所以當英諾森和艾迪生等人參加完崇禎皇帝的晚宴,帶回來教宗要接受大明帝國冊封才可以就任的消息後,教廷就炸開了。
無數沒有同去的紅衣主教已經徹底怒了,經過一番串聯之後,便在一次教廷的正式會議上公開向英諾森十世發難。
要麼英諾森十世卸任,從教宗的寶坐上麵滾蛋,要麼就重整十字軍和三大騎士團,然後向大明帝國宣戰。
至於現在已經亂成一團的歐洲,可以暫時先擱置所有的問題,等到教宗是否需要大明冊封這個問題解決之後再行商議。
高坐在教宗寶座上麵的英諾森十世幹脆就沒有開口話,隻是靜靜的聽著一眾大主教們開吵。
艾迪生等幾個與英諾森一起去了崇禎皇帝晚宴的紅衣大主教們,同樣沒有開口話。
英諾森和艾迪生等人事先已經得到了一絲風聲,知道這些紅衣大主教們在暗中串聯,隻是不清楚他們到底在串聯什麼事情。
如今終於知道了,但是英諾森十世和艾迪生等人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起來阻止這些人,而是放任他們繼續吵下去,權當看戲了。
吵了半不見英諾森有什麼反應之後,那些開吵的紅衣大主教們也慢慢消停了下來——就算是針對英諾森,那也得英諾森有反應才行。
像英諾森十世現在這樣兒完全不理會所有人,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就算是反對者們把喉嚨都給喊破了又有什麼用?
見那些鬧騰的紅衣主教都沉默了下來,英諾森十世才淡淡的開口道:“都講完了?不吵了是不是?那我有幾句話要。
現在,我鄭重的向你們做出一個承諾:如果,你們誰自認為可以帶領著已經不存在的十字軍,在戰場上麵解決大明軍隊,或者是能夠逼迫大明的軍隊退兵,那麼,教皇這個位置,我可以讓給他坐。
如果不能,那就請你們閉上嘴,以後也不要再吵吵這些廢話,因為這是在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十字軍?早期的十字軍或許還有點兒看頭,至於後來的,還有十字軍搞出來的三大騎士團,就隻能嗬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