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悄然的要去握腰間的劍柄,而後,他厲聲道:“因為恩師說過。”
恩師二字,江臣故意的提高了音貝,也隻有這恩師二字,才一下子給江臣徒增了勇氣,他更加堅決起來:“你們之中,有誰想要辜負我的恩師嗎?有誰?”
一下子,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個個低下了頭。
在礦工眼裏,江臣的恩師,就是他們的恩公,沒有恩公,他們十之八九,就已死了。
在西山書院隨來的一些學生看來,江臣的恩師,便是他們的師公,誰敢欺師滅祖?
那本是咆哮的礦工,臉上沒有了血色,他突然捂著臉,哭起來:“這裏沒有礦脈啊,我們一個個山頭都尋了,都是石頭,到處都是不值一錢的石頭。”
江臣厲聲道:“那就再找,就算是在石頭縫裏,我們也要找出來!”
……
鄧健想到了自己的少爺。
離少爺越遠,少爺對自己的惡劣態度,他便忘的越厲害,更多的,是自己跟在少爺身邊,那種心安的感覺。
看著茫茫的大山……他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可他還是打起了精神,對……要找出來。
次日清早,他照例,提著水桶,要去附近的湖裏取水。
這湖或許是從前黃河泛濫時衝入山澗裏的產物,又或者,是因為地勢而產生。
鄧健照例,到了湖邊,卷起了褲腳,他心裏想,自己很佩服江臣啊,他為何對少爺忠心耿耿呢,他又不是吃方家米長大的,可我鄧健不一樣,我的爺爺吃的就是方家的米,我爹也是,到了我,哪怕將來我生了娃娃,還是吃方家的米。
這樣一想,鄧健覺得很羞愧,恥辱啊,我還不如他,好,下一次再有人敢說回去,我也按著劍,問一問有誰敢。
到了湖泊邊,鄧健提了水桶,這河畔的水比較渾濁,不得不脫了靴子,知足慢慢的走到湖水之中去,他提著桶,赤足的步入了刺骨的湖水裏,一步一步的陷入淤泥,接著慢慢向前,走了幾丈路,湖水快要到膝蓋了,他方才預備提起水桶舀水,他凍得哆嗦,看著湖水倒影中蓬頭垢麵的自己,便下意識的將水桶任其漂在湖水裏,彎腰,要捧一些水洗洗臉。
可就在他彎腰的時候,突然,他身軀一震。
在這膝蓋高的湖床之下,混雜著淤泥裏,似乎有什麼東西……
像是沙子,卻又不像……
鄧健一疏神,於是卷起了袖子,伸出胳膊,自湖底抓了一把淤泥。
這淤泥裏裏有一個米粒大的東西,一下子膈了鄧健的手,鄧健忍不住齜牙咧嘴,口裏叫罵,等他將這硬物上的淤泥徐徐的抹開,一個米粒大的橙黃之物,便出現在了鄧健的眼簾……
這是……
鄧健一呆……
他已不在乎這刺骨的湖水了。
他仔細的觀察著這米粒大小的事物,最終,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金子。
金子……是金沙!
鄧健的腦袋幾乎要炸開,湖水裏,居然有金沙。
他瘋了似得,在湖水裏淘著,片刻之後,又發現了一個,這個更大,呈不規則之狀,他瞳孔張開,接著,也顧不得水桶了,瘋了似得爬上岸。
找到了……金子……
這裏……居然有金子。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金礦或是能淘金的河流、湖泊裏,基本上從古到今都有人淘金,淘了這麼多年,這金的產量,早已沒多少了。
可在這裏……這裏竟有如此多的金沙,這裏,數千數萬年以來,隻怕,都沒有人發現這湖泊之中的巨大價值。
且這是湖泊,或許這裏曾經是一條河流,最終因為地形改變而形成了湖泊,裏頭含有這麼多金沙,那麼極有可能,上遊定有金脈。
鄧健瘋了似得,死死的握著金沙到了營地,營地裏,除了留守的人之外,其餘人早已不見蹤影。
鄧健瘋狂的大喊:“快,快升起狼煙,快,將附近的人,統統招回來,我發現了,我發現了金子,哈哈……是金子!”
一下子,留在此進行炊事造飯的幾個人,紛紛湧了上來,人們圍著鄧健,鄧健驕傲的將金沙自手心裏展示出來,兩顆金沙,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發大財了!
人們歡呼雀躍了起來。
金子啊,眼下這關內,哪裏還能去尋什麼金礦,即便是有,經過長年累月的開采,產量也幾乎低的令人發指了。
…………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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